一天困顿,本想回到屋里就洗洗睡,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在防盗门口看到一张黄色小贴纸,上面写着“明天到居委会找我”,字迹还挺俊秀。
苏姐儿揭下来一看,说:“你又把人家王大妈怎么了?”
什么叫又,我能把王大妈给怎么了?话说要不是姐姐您每次都大呼小叫的,我跟那群大妈的关系,不知道有多融洽!
我将黄色贴纸接过来揉成一团,进门就扔到废纸篓里,跟苏姐儿说:“昨晚回来的时候遇到王大妈,她让我帮着找一老头,估计就为这事儿。”
“找老头?”一说起八卦,苏姐儿眼睛顿时亮了,“这是要来第二春呀!我说她怎么打扮越来越新潮了,每天抹的那脸跟个小姑娘似的……”
“行啦,多办事,少八卦!”我一想起陈歪嘴那副尊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深深为王大妈的品位所折服。
不是我不找陈歪嘴那老头,而是压根就不知道去哪儿找!那老家伙上次摆了我们一道之后,就死活没有消息,估计也是不好意思再来找我们了吧……
只不过那老头没来,以我半吊子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看着撅着屁股烧水的苏姐儿,我叹了一口气,问道:“要不要吃宵夜?”
苏姐儿笑了一下,说:“你还行吗?矜持点吧,不能纵那个啥过度,日子还长着呢!”
也不知道是谁不矜持……
不过一杯香茶下肚,人也犯困,苏姐儿就回去了,我还特别嘱咐她记得把那柄匕首挂起来,苏姐儿摆了摆手,说只道了,关了门,屁股一扭一扭的就走了。
我稍微吸了一下,就趴着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下楼去吃了点早点,就走到小区大门一侧的居委会找王大妈。
入门的办事大厅,一排格子间,搞的跟典当行柜台一样,顶上挂着“争先创优、和谐小区”的大红横幅,几把高脚凳上空落落的,也没人来办事,冷清的很。
柜台后面倒是坐着两位四十来岁的大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都认识,我过去说来找王大妈,其中一位往后面的办公区指了指,我从侧门钻出去,经过一个院子,在会议室找到了王大妈。
正跟几位老姐妹围着会议桌嗑着瓜子嘀咕呢,雪白的墙上贴了不少马列老人家的头像。
见到我,王大妈挺热情的招呼着我赶紧坐,把瓜子盆儿推了过来,我看了一下满地的狼藉,说:“大大可说了,打铁还得自身硬,咱可不能干那严于律人松于律己的事儿……”
几位大妈立马瞪着我,王大妈将瓜子盆儿拽了回去:“少扯犊子!让你找的那陈老先生找着了没有?”
我说道还没呢,这不刚回来嘛,昨儿一天,我可是把天桥一片里外里的给翻了一遍,你们看,脚都起泡了,昨晚上苏姐儿可是帮我揉了一晚,都还没消肿呢!
这抱怨着,没想到几位大妈听了都哈哈大笑,说怕是揉错了地方,越揉越硬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