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俩好像已经认识了,那对面的那人也已经从李志胜口中得知了我。但出于礼貌,我还是简略的自我介绍了一番,他笑笑说:“我是这儿的馆长,我姓死,单名一个徒字。死亡的死,但读作四声,师徒的徒。”
我以为听错了疑惑的问:“死亡的死?是我听错了吗?”他呵呵一笑说:“几乎所有人听到我的姓氏都是这个反应。是的,你没有听错。这是个古姓,很少有人用,也很少有人知道了。”
我听罢称奇不已,但他却不以为然的说:“听你朋友说你身上也长出一个跟这‘九死星图’一样的图案?”我点头称是,同时解开了上衣的几颗口子,露出部分图案让他看,并问他是否知道这东西的来龙去脉。
他转身对我和李志胜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跟上来。我跟李志胜对望一眼跟着他走进了展厅后方的一间屋子里,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旧的书籍。
见到满屋子的书,李志胜似乎有些激动。一把将我推在一旁,自己凑到那些书前仔细查看起来。死徒并没有介意李志胜的行为,他在书架上搜索了一番,从中找出一本书摆在我面前。我低头一看,这不正是李志胜之前带给我看的那本《神异经》吗?
“这本书我见过,里面并没有说什么跟九星有关的东西。”看着死徒递给我的书,我肯定的说道。而他则是又把书往前递了递说:“你也许知道这本书,但我肯定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仔细看了看他手里的那本《神异经》。这一看,我确实看出这本书比李志胜之前拿给我的那本要厚出许多。死徒继续说道:“这书前文为一卷四十七条,而第二卷正是九星图谱。所以此书的全名应当是‘神异经?九星图谱’”
听罢我赶忙从死徒手中接过书,翻查起来。前半部分几乎与李志胜所带给我的那本无异。但当我翻到后面的时候,我赫然看见一个用一整页篇幅去绘画的图案,正是九星图!
后一页同样绘制着九星图,但不同的是绘制的方向颠倒了过来。我来回翻看着这两个图案,发现除了位置和朝向颠倒了之外,其他几乎一模一样。我惊讶的说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九生和九死?”
死徒拍了拍我肩膀说:“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了,我所知道的跟你也差不多。但我想有一点你一定不知道……”
他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停下翻动书页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请不妨直说。”他用双手撑着手杖,凑近了小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这本书的作者当时也在跟你做着同样的事情。”
我心里一惊,忙追问:“同样的事?你是说……”说着我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手上蓝色的印记给他看。死徒收回了身子,正了正神说:“正是。”
“你又是从何得知的?你有什么根据?”我皱着眉继续追问。死徒指了指我手上的那本书说:“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这里。阴为阳之时,天为地之日。在天之上,在地之下,方得以知晓。”
死徒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我被他这一句话说懵了。本以为可以在这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结果我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又无端多出了新的问题,让我很是恼火。
之后不管我再怎么追问,他都推说就知道这么多,死活不肯再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所知道的远不止这些。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好作罢。
而那本《神异经?九星图谱》我想问死徒借去研究,他却说:“这书在我这也如同废纸一般,就算卖钱,这种不出名的书也根本不会有人收藏,就当送你的礼物吧。”
就这样我跟李志胜带着图谱离开了展览馆。回去的路上我李志胜似乎还沉浸在他看在所看的书中,一路跟我喋喋不休的讲着他所看到的内容。对我跟死徒的对话,他似乎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一样。
李志胜跟我说的话我也一句都没放在心上,坐在回家的车上,我只是死死盯着手里的书,脑海中反复出现着死徒所说的那两句话“我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这本书的作者当时也在跟你做着同样的事情。”以及句奇怪的“阴为阳之时,天为地之日。在天之上,在地之下,方得以知晓。”令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