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顿时将宁小溪围在中央,个个围着的灾民看宁小溪的眼光仿佛就是看到粮食的眼神,眼冒饥渴之光。
人群将宁小溪越围越紧,直到将她紧紧围在中央,人群中个个直直看着她一眼不眨,而她亦木木看望围过来的众人,不恐亦不慌。
“抢啊!”人群中有了声音,人群像中了蛊一样,齐向宁小溪伸手。“啊!”宁小溪发出了凄苦的惊叫。当看到一身强力壮的灾民手中握着从她腰间摘的灰青色带穗的玉,她疯了一般不顾一切上前去抢。
无奈娇小的身子很快被众多同样抢夺玉的灾民,挤得她无法靠近。可她依然用尽全身的气力,往里面去冲去抢。头发乱了散了,衣服脏了乱了,手心的伤破了血也流出来了。可这一切她都不管,那玉是她留下的十八年来的念象。
“快跑,官兵来了!”有声音传来,争抢的众人一哄而散。宁小溪大喊:“你们回来,还我玉,你们回来——”边喊边奋力追赶,可人群终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一个不留。
“回来——回来——回来——还我的玉——还我——”宁小溪颓然坐在地上朝前方哭喊,声音嘶哑,满脸泪水和着几道伤痕。
“姑娘,现在灾民聚集,街上不太平。你还是快些回家吧!”一队追击的巡逻戍卫过去,一个队尾的戍卫看到坐在地上的宁小溪对她说。
“我的玉,帮我。”宁小溪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浮木一般,一把抓住戍卫的手红着眼睛,苦苦祈求。
“好,好,姑娘你先起身。.”戍卫见状不忍,一面宽慰,一面扶坐在地上的她起身。戍卫看了脸上手上有伤而腿上已红肿一片。
扶宁小溪到了一家街面上的医馆,医馆学徒模样的小童迎上说:“大人,我这就请师傅,先让姑娘坐在椅上。”
不消一刻,医馆大夫从里间出来,与戍军打了招呼,就吩咐小童带宁小溪去里间处理伤口。不大会从里间出来对戍军说:“大人,那位姑娘的伤都是些皮外伤,无碍。在下都处理了,只是姑娘脸上的几条抓伤得小心处理。我这医馆简陋处理些军中外伤还行。姑娘家不比男子,况在脸上,这要是留了疤痕,对这位姑娘来说就……”
“好,白大夫给你添麻烦了!”戍军抱拳对白大夫道谢,白大夫让小童去里间扶刚那位姑娘出来。
“师傅,刚那位姑娘不见了。”小童慌张出来禀告。
戍军与白大夫都一愣,这会工夫怎么就不见了!白大夫为难看向戍军,戍军拍了白大夫肩说:“不必这样,只要在京城地面我就找得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