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连初望向窗外,稍微喘了一口气,估计还在平复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给他带来的震撼吧……
“她是你的女朋友?”我禁不住问他。
“你以为我品味这么差,会找这么烂的女人做女朋友?”他不耐烦又很不屑的说着,眼底眉梢都是对那个女人的轻蔑。
“她还挺为你卖命的,”我感叹着,“看她的模样也不错,遇到你或许也是她的悲剧……”
他冷哼着,“管她妈的悲剧喜剧,自己非要死缠烂打,关我屁事!”
好吧,不仅管他屁事,也跟我毛关系没有,我现在只关心肚子里的孩子……这么有惊无险的之后,我更加的小心翼翼了,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完全听医生的,好好躺床上保胎。住院的几天,必须要有个家属陪同,想叫白萱,但她上班不方便,韦连恒最近又忙的焦头烂额,我也不忍心打扰他让他为难,貌似就只有石赛玉了?
可我准备给石头赛玉打电话的时候,却被韦连初制止了,他干脆把握的手机关了机扔到一边,不准我给任何人打电话,霸道的说,“你就这么看不起我?是觉得我一个大男人没有能力照顾你吗?”
“不是啊。”我说,“你不合适,本来也有你的工作要做。”
“怎么不合适了?”他那摆出那副无理取闹的姿态来,“我们本来就是结过婚的夫妻,同床共枕过那么久,我为什么就不能照顾你了?工作算个毛啊,有你重要吗!?看你满脸苍白浑身无力病怏怏的样子,你以为我还有心情做其他的事?”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不由得想起了韦连恒的表现,简直跟面前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可是,我什么要拿韦连恒跟他比呢?根本就不应该,也没有可比性。
所以,我还是理智的劝他,“咱们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早就结束了,你为什么还要胡搅蛮缠呢?我现在怀又不是你的孩子,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照顾。你走吧,真的。快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就是不走呢,”他在我床边坐下来,握紧了我的一只手,深深的盯着我,“白深深,我一定要把你抢回来,你是我的女人……”
“……”我气得甩开他的手,“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这种行为已经对我构成性骚扰了你知不知道?”
“骚扰就骚扰,有本事你就把我赶走啊!”他更加的无赖,好像真的要对我纠缠一辈子。
“我看你病得不轻,”我低估的一句,就看向别处,背靠在床头。
“好了,我去给你买吃的。”他抬腕看了下手表,“一晃都晚上7点了,过得真快。说说看,你想吃什么?”
已经7点了?我瞥了眼窗外果然已经黑了,肚子还真的有些饿起来。
毕竟身边没有其他人,我只得暂时妥协,“去食堂买点吧。”
“食堂已经关门了,”说着,他也不再问我,干脆自己跑出去了。
我想给石赛玉打个电话,可韦连初现在这儿怎么也赶不走,如果石赛玉赶过来刚好碰到他,指不定会怎么想呢,说不定还给透露给韦连恒,到时候越搞越乱了。
不一会儿韦连初就给我买了好多吃的,包括他自己的一份。都是些清淡的中餐,好像是在某个高档餐厅让厨师现炒出来打的包,居然还都是我爱吃的……以前他装傻的时候,跟他一起出去吃过饭,他自然是知道我的喜好。
当我准备要起床来吃饭的时候,他却严厉的制止不准动,然后拿了枕头把床头垫高,让我斜躺在床,他端起那碗温热的粥,拿着勺子来喂我……
他殷勤到这个份上,已经把食物送到我嘴边,我也不好抗拒,就耐着性子吃了……他这样一勺一勺的,又细心又有耐心,偶尔还拿纸给我擦一下嘴边,跟他以往做出的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让我略微有些接受不了。
吃了晚饭,时间更晚了,我却也一直没打电话联系到合适的陪护人员,韦连初也迟迟不走,我一时间挺纠结的,不知该怎么办。
吃了饭,他又体贴的拿过毛巾让我擦脸……反正方方面面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却也没趁机占我什么便宜,让我稍稍放下了心。
晚上没事后,他让我早点睡,然后他自己就在旁边的一张专供家属休息的床上躺了下来,随便把鞋子一脱,就呼呼睡去了,后面再没说过一句话。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韦连初不但没走,还派人给他送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理所当然的在病房里住下了,任凭我怎么赶也赶不走,脸皮厚的超乎我的想象。期间,韦连恒也打来电话问我产检的情况,还问为何没及时上船?
我听着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比较疲惫,想着他可能也挺劳累的吧,犹豫了一番,也没告诉他实情,就说现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再回邮轮上,他也没催促。
住了几天,有了韦连初的悉心照料,我的情况也好转了很多,肚子里的胎儿也渐趋稳定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恢复到以前,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阴影,每次下楼的时候都心惊胆战,要韦连初扶着才敢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摔倒了。
要出院了,我打算先在医院里走走适应一下。正好这时韦连初不在,我一个人走出了病房门,慢摇慢摇的朝一个方向走去,走到外面一个空旷区域的时候,我恰好瞥到韦连初正跟那个女人在外面吵闹,声音有些大……我赶紧退了几步,在旁边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
只听得女人正声泪俱下的说着,“连初,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那天我们刚在那儿吃了饭,你就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我肯定受不了嘛,我先跑出去了,刚好看到白深深从那边过来,我脑子一热,就在那儿绊了她一下……我承认,我是嫉妒她,嫉妒她可以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但我更多还是为了让你能高兴,她不是坏了别人的孩子吗,难道你不希望她流产,你不就想报仇的吗?”
“闭嘴,蠢货!”韦连初一边抽着烟一边沉声的对她说到,“你tm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蠢?说得严重点,这就是谋杀!我特么再也受不了你了,赶紧滚,滚的远远的……”
“我不要,”她抓扯着韦连初的衣服,“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连初,我再也不会烦犯这样的错误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听不下去了,干脆大方的站了出来,装着不经意的撞见,“原来你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怎么回事啊,大老远就听到这儿闹哄哄的。”
刚说完,那个女人又来求我原谅,各种跟我道歉,反正她绊倒我的时候有多贱,现在就有多低贱。我怎么可能原谅她呢,不过看她在韦连初面前这么卑微,又把那些难听的话都收了回去,没理她,自己又朝病房走去,余光瞥见韦连初把她拖走,不知道他们又去干嘛了。
再过了两天后,我顺利出院了,出院的那天,韦连初亲自把我送回家中。
我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权衡再三后,赶紧在网上订了明早去上海的机票,因为‘赛欧号’明天下午又将开启新的航程。
第二天,顺利的降落上海,再坐车来到港口。因为想给韦连恒一个惊喜,所以我没告诉他,而是‘悄悄’的上了邮轮,因为船上的同事都熟悉我了,自然也不会查什么证件。
进了邮轮,直接来到我们的套房里,我以为他肯定是趁这个时候在房间里睡觉的吧?于是轻轻的推开虚掩的房门,把包包放在客厅里,再进入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上也是空荡荡的。
晕,不会是还在港口附近,根本没上船吧?
我疲惫的坐下来,眼睛一抬,猛然发现旁边的一把皮椅上放着几件女人的衣服!我拿起来一看,好像是换下来还没洗的,而且也不是我的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跟他的房间里,这么私密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其他女人的衣服??
我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慌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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