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沄坐在软榻上动也不动,一双眼诧异的盯着他,拼命的想,这个男人是谁?
在脑中搜寻片刻,她百分之百肯定,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
骤然,手腕一紧,被他一手抓住。
她不由哑然大叫一声:“你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放手呀?听到没有,不然我叫人了。”越挣扎,越挣不开,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嘘别吵,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让大家都知道你屋里藏了一个男人?放心吧!我又不会吃了你。”萧煜拽着她的手,云淡风轻的说,顺手就衣袖中拿出白色的玉瓶,将药膏均匀的擦在她的手背那处伤口上面。
突然,她觉得手背上凉凉的,垂眸一瞥,才发现他在给自己手背上烫伤的地方擦药。
抬眸看男人,他一袭墨衣如夜,赤玉冠发,俊美得无法比拟,他正抬眼,目光似柔柔地看着她,黑眸中的深情似乎能将人淹溺。
这一瞬,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她有丝恍惚,感觉此时此刻,他们是相濡以沫的爱人?
可她却很清醒,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让别人知道,有一个陌生男人出入她的闺房,她的名节既将不保,还会让人钻了空子。
她微微眯起眼眸,这个男人到底是好人还坏人?
她可不可以相信。
萧煜突然松开她的手,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弯唇一笑,“我好看吗?”
舒沄一震,脸瞬间羞涩泛起淡淡的红晕,蓦地从他手中缩回手,在手指与手心的摩擦时,她察觉出他手掌心有着厚厚的茧。
她想看清楚,可他却收回了手。
“谢谢。”她蠕动着唇,眸色闪烁,吐出两个字。
萧煜俊美的脸上淡淡的笑着,凝着她脸上那娇羞的模样,眸底一片柔情,“谢谢就不必了,就当是你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舒沄眉头一凝,满脸不解:“擦一点点药就要一个人情?这未免也太吃亏了些?再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
她也很好奇,这王府不是隐卫吗?
为何这个男人进来,没有被发现呢?
萧煜怔了怔,眼梢微掠,睇了她一眼,没回答,而是轻飘飘的吐出一句:“我想喝茶。”
舒沄无语。
眸光一转,见非语还趴在哪儿睡得跟死猪一样,这丫头还保护她呢?要是此刻被这个男人抹了脖子,她都不知道。
“我给你倒。”她起身站起来,走到桌边,转身看着他:“你可以帮我抱非语去床上躺着吗?”
萧煜也走到桌边,淡淡的看了眼趴在桌上睡着的人儿,眼睛微眯:“我不喜欢碰我不喜欢的女人,放心吧!她一时半会醒不来。”说罢,就落坐。
舒沄狂晕。
心中暗骂,自恋狂。
她也坐下来,伸手随意给他倒了一杯冷茶,直接放在他的面前:“喝吧!喝了就走。”
萧煜看了眼面前的冷茶,唇色一勾,端起桌上的茶盏,掀盖轻啜了一口,一股苦涩的茶汁入喉,勉强吞下。
他眸光微闪,又啜了一口,方才放下茶盏,睨向她:“我是你爹的朋友,你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我,这个世界上除你父母,你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我。”
舒沄一震。
是父亲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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