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小姐第一次是在路上醒转来的。[燃^文^书库][]-叔哈哈-她‘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好象在云端,又好象在水里,好象坐在沙发上,也象是坐在躺椅上,很冷。
模模糊糊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她好象醒了。”
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道:“给她用上一次。”
孔二小姐鼻子闻到了什么味道,一会便又昏‘迷’过去了。
再一次醒来,好象是夜里,四周黑漆漆的。孔二小姐觉得自己很困,浑身无力,头痛。半晌睁开眼睛,这一次屋子里有光,才知道这是一间屋子,是木板屋子,屋顶上似乎是竹子做的屋瓦。
屋子里有一只白‘色’蜡烛,烛光还算明亮。孔二小姐在躲警报和停电的时候用过多次。借着烛光,她看见屋子里有一个人,依稀是个‘女’子。这个‘女’子穿着长期普通乡农的衣服,不对劲的是她头上包着一块蓝‘色’土布,把嘴脸都包上了。
‘女’子见他醒来,道:“孔二小姐,早知道你醒了。你吃一点东西。要方便的话就在屋子里。屋子外面危险,不要‘乱’动。”
说完了,包脸‘女’子走了。
孔二小姐还是昏沉,身上无力,头痛得厉害。她是个‘性’子很强的,这时候开始害怕起来。
又躺了几个小时,依稀天亮了。孔二小姐感觉好了很多,也饿了,起来吃了饭,所谓饭,其实是烤红苕,五六个烤红苕。红苕,就是红薯,地瓜。骂人的时候说你这个苕货,意思就是你这个傻瓜,呆瓜。
打开‘门’,外面下着小雨,雾气很浓,只能看几步远,远处似乎是山,雾气茫茫。孔二小姐看见脚下有路,听左右无人,便想离开,沿着路走了几步,转了一个弯,便听见溪流湍急声音,似乎从很深地方传来,见前面路一下子断了,急忙收住脚步。
凑上去一看,只间前面是极其陡峭的台阶,左右都是大雾,不知道是深渊,还是什么。
孔二小姐这才知道裹头‘女’子说的危险是怎么回事,只好回去,一脚深一脚浅,进了屋子,‘裤’脚都湿了。进了屋子才感觉到冷,便去火堆边向火。向火就是烤火。南方很多传统民居堂屋里有火塘,火塘的烟要从屋瓦的缝隙里飘出去。这个屋子就是,没有烟囱。
烤了一阵火,火便熄灭了。屋子冷了下去。
这叫住惯了洋房的孔二小姐怎么受得了。
就这样独自待了一日,孔二小姐开始烦躁,大喊来人,没有人来。如此又过了一夜,竹桌上的红苕全部吃了。因为在屋子力便溺,屋子里有些味道,想离开,外面雾气散了很多,走!
再次走到那个很陡的台阶,可以看得清楚,台阶比楼梯陡,还不算危险。下来十几级,路面缓了很多。前面可以看见一根大粗绳,下面溪流声很响亮,似乎很深。
仔细看,原来有四根粗绳,是竹篾片编成的。这分明是吊桥,但吊桥上的木板被拆掉了。吊桥下很深,流水声很急。
孔二小姐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回去,进了屋子,只见一个人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正是那个裹脸‘女’子。孔二小姐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放我回去!我要回去!”
‘女’子道:“住口!看起来,你还没认清自己是什么身份。”把一个陶罐放在桌子上,道:“这屋子太臭!你要自己倒便桶,刷便桶!屋子里有木材,有火柴,为什么不自己生火取暖!外面有水,为什么不自己烧水喝!再晾你一天!”起来走了。
孔二小姐大喊道:“回来!回来陪我说话!”
夜里,外面刮风,风声呼啸,如鬼怪嚎叫。孔二小姐惊怕,一夜未眠。
天亮了,风停,又开始下雨。虽然这种‘毛’‘毛’小雨在家里也经历过,在那毕竟是在舒服的家里,而这里,是四面透风的木板屋子,风吹来吱吱嘎嘎作响。
孔二小姐几乎疯了,大喊道:“求求你了,放我走吧。”哭了起来。
这一次,人立刻来了,是从吊桥过来的。这个人也是‘女’的,很客气,拉着她干活,让她自己洗刷马桶,生火烧水。干活的过程中,孔二小姐主动套话,发现这个人是个知识分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住进木屋的第三天。这一次来了两个人,拿着一包书给她读。孔二小姐那里有心思读书?晚上来人,见书扔了一地,有一本书被撕了擦屁股,便把书收走了。
一个小时以后,来了两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給她读书。孔二小姐不听,只是闹,要离开。那两个人不管,只是读书。等到孔二小姐闹累了,二人还在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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