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天晚上酉时,府试结束,江宁府的知府章大人、江宁府文院的院君刘大人和江宁府的学政李大人,三人带着江宁府文院的十名讲师负责阅卷。
与县试时一样,才气最多的十份试卷已经被挑选出来,放在了三位大人面前的长几上。
章大人拿起才气排名第一的杜若所答的那份试卷,开始阅卷。
章大人首先拿起杜若写的那篇鸣州的经义《克己复礼》,读过一遍之后,章大人发现这篇经义的破题很正,经义作的有理有据,旁征博引,不失为一篇佳作,又读了一遍,便在杜若的经义试卷上评了个甲等。
看完了经义,章大人迫不及待拿起那首传国好诗看了一遍,情不自禁地朗读起来,当他读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句之时,江宁府文院之中,所有参与阅卷的人都愣了。
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夫子感慨道:“唉,难怪此诗能够达到传国的境界啊!单看这最后一句,老夫倾尽一生,也难得这样的佳句啊!”
说罢,老夫子唏嘘不已,连声感叹着“后生可畏”。
一位太师派的年轻夫子问道:“但不知这首传国好诗是何人所作?”
老实本分的李学政刚要回答,就听见章知府抢在他前面回到道:“你看看,这试卷上的考生姓名都是密封的,我们从何而知?你还是等到放榜的时候,自己出去看看文榜吧。”
想到那年轻学子与太师一派的关系,李学政和刘院君当即明白了几分,二人其声称是,附和着说等阅完了全部试卷,由专人拆了密封,才能知道这首传国好诗究竟是哪家玉树公子所作。
那年轻夫子碰了一个钉子也就不再做声了,悻悻地掉开头,去看自己面前的试卷。
拥有进士文位的章知府刚要下笔点评这首传国好诗,却发现自己光看着这首诗写得好,却根本无法下笔点评!
章知府正在犹豫之时,救星及时赶到,原来是今年府试贺州地区的负责总监——邓晗邓大学士。
邓晗对三位大人拱拱手笑道:“邓某听说有学子在府试期间诗成传国,特来一观。”
章知府恭恭敬敬把那首杜若写的《望岳》递给邓大学士,说道:“请邓大人下笔点评这首《望岳》。”
邓晗微微颔首从章大人手中接过了那首《望岳》和章大人手中蘸着朱砂的毛笔,将《望岳》看了两遍,点评道:“这首诗从一‘望’字上着意,从远观、近观、细观的不同角度概括了泰山的雄伟峻拔,从观泰山,写到诗人敢于攀登绝顶,俯视一切的雄心、报负和气概。字里行间充满了少年人所特有的无畏气势,使得全诗意境更为开阔。尤其是这最后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不说此句新颖大气,前无古人,便是今后的学子也不一定会有人能写出这样的绝句!”
章大人听得两眼发亮,不住点头道:“邓大人所言极是,此句堪当千古绝句之名!”
邓大学士在那首《望岳》上评了个甲等,并用朱砂笔写了一段评语之后,对章大人说道:“把此人写的经义拿来我看。”
看到那篇鸣州的经义和那甲等的评等,邓大学士这才放了心。
章大人递上杜若的《列圣典》试卷,对邓大学士说道:“大学士,这是那位考生的《列圣典》试卷,您要看看吗?”
邓大学士摇头道:“不必了,这《列圣典》的试卷还是由章兄来看吧,本官还要赶到其他几府去看看其他几府的阅卷情况。”
说罢,邓大学士脚踏平步青云,翩翩然离开了,留下府文院中阅卷的大人和讲师们,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邓大学士那渐渐远去的、白衣飘飘的背影。
阅完了杜若的《列圣典》试卷,章大人彻底惊呆了,今年府试的《列圣典》题目中等偏难,而且还有好几道偏题怪题,可是杜若不仅将《列圣典》的题目全部答对,就连后面默写的部分也没有一处错字,没有一处涂改,而且书法仿若行云流水,甚是美观……
章知府暗中点头,想着这个杜姑娘果真不容小觑,只有对众圣经典有着全面而深刻的理解的人,才能做到答题如此从容,也只有对众圣经典的理解达到一定深度的人,才能写出鸣州的经义……
阅完了所有的试卷,由专人拆开密封着的考生姓名,从三千份考卷之中整理出前一百名的试卷放在长几上,章知府开始书写文榜:
“第一名:杜若,甲等,甲等,甲等。”
“第二名:……”
“……”
这天晚上,杜若开始研习棋道。虽然前段时间岳川教了她很多,可是杜若只是跟岳川学习了围棋的下法,她一直不敢跟岳川对弈——杜若并不是怕输,只是因为她曾经听说过,如果棋艺精湛的人跟“臭棋篓子”对弈,久而久之,那个棋艺精湛的人的水平就会下降。
于棋道,杜若还是新手,她实在是怕自己棋艺不精,影响了小师兄岳川,反正那人是自己师兄,将来等自己棋道练好了,多的是机会对弈手谈。
杜若知道,在圣启大陆,作为琴棋书画之一的棋道是最难学习研究的,棋道,可分为六境:
棋道第一境,就是入门,初涉此道,走子无序,先后不分。虽艺微,然见猎心喜,腾挪间或见灵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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