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久没有和人正常交流,伊莉莎主动或被动地吐露了很多东西,那都是在瓦格兰大陆了解不到的知识。
穿越时空并不是一种常态,像伊莉莎的遭遇是偶然中的偶然,绝不可能轻易重演。
阿比斯深渊是无穷无尽、令人窒息的恐怖之地,那里没有道德伦理,没有友情、亲情和爱情,只有强暴、背叛、屠杀和毁灭,是一片邪恶之地。
深渊到底有多少层,伊莉莎也不知情,她只知道316层是一个偏向靠中的层次,相比瓦格兰大陆,它的环境相当恶劣,处处是充满腐蚀性酸液的湖泊,有毒的烟云,剃刀一般锋利的尖刺洞穴和炽烈的熔岩地。每头恶魔为了生存,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所以这个世界才如此混乱无序。
魅魔是深渊的中位种族,并不以实力见长,一般是上位恶魔的玩物,当然,魅魔的王族和普通魅魔不同,不需要出卖肉体,用交-配换取生存的权力,她们和上位恶魔一样拥有天赋魔纹,战斗力不容小觑,是深渊领主青睐的伴侣。
伊莉莎意外来到瓦格兰大陆后,经过一番相互了解,她和法尊定了一个互不侵犯的口头协议,所以,她在暮色镇的身份是相对超然的,游离于规则之外。
“小弟弟,你很不错嘛!我们魅魔和人交流,从来都是情报的收取方,唯独你,在我这里问到了不少东西。”
至始至终,查理对她都保持足够的敬意,并不因为了解更多情况,而发生改变。
查理老实回应:“我是一个倾听者,当然,我很感激老板为我解惑。而且,我还有一个问题。”
空间早已回归到正常的模样,还是在血鸦酒吧的最顶层密室中,伊莉莎慵懒地躺在椅子上,
伊莉莎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颗一颗往嘴里扔着水果,“既然都告诉你那么多事情了,不妨再多透露一些,你问吧!”
查理想了想,发出他从宗德里克废墟中所感悟的最大疑问:“老板,我想问高阶文明的终极目的是什么?位面战争是不是不同位面最常态的关系?为什么瓦格兰大陆还没有遭到入侵?”
伊莉莎看他一眼,嘟哝道: “这可不是一个问题?而且你一个小娃娃操心这些问题做什么?和你有很大的关系吗?一旦遭遇位面入侵,也不会让你顶上去!”
查理讪讪一笑,“只是好奇,很感兴趣。”
伊莉莎侃侃而谈,“拿这些问题问一个来自混乱之地的种族,是不合适的,你只会得到一个答案:我族的长者说过:毁灭即为所有文明的终极归宿,而这也是混乱秩序的终点。
位面战争只会发生在层级相差不大的位面之间,如果相差太大,那不会是战争,而是奴役和豢养。因为生物的本性是自私的,怜悯建立在富足的基础之上,那极其罕见,而且位面的资源是有限的,为了自己,也为了种族,侵略和殖民永远不会退出主流思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瓦格兰大陆目前还没有遭到入侵,也许因为地处偏僻,也许受到了某些规则的保护。
不过不管怎样,如果瓦格兰大陆仍然保持现有封闭状态,不思进取,总有一天它会被高等文明的炮火敲开位面晶壁!
届时,混乱降临!”
从伊莉莎看似轻松的话语中,查理得到一个沉重的答案,结合他对于宗德里克文明的认知,伊莉莎的回答无疑是正确的,只可惜大陆的掌权者还停留在一个较低的层次,不断挑起内战,谋求更多的私利。
……
从血鸦酒吧出来,查理隐隐觉得这一次会面,才是他回归暮色镇最有收获的会面,不过获得了一个应对席瓦尔的方法,还了解到不少知识,这些知识暂时看来或许是无用,却可以开拓他的视野和境界。
另外,伊莉莎身上天生的魔纹隐隐印证了查理所发明的魔纹刺青,它应该是一种趋势。
从查理那里又一次获得灵感后,纳尔大师迅速赶回主院,继续他的研究工作,为了弥补对于这个学徒的亏欠,他给查理留下一封信、一枚戒指和一张卡片。
在信中,纳尔大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在学徒即将以身犯险的情况下,作为老师,他不能陪同查理一起下去,不能提供一些庇护,还回到学院做自己的研究。
纳尔大师做了一番解释,首先参战名单由魔导师议会定夺,他无权过问;另一方面,在竞争对手咄咄逼人的态势下,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此应对即将到来的研讨会。
为了表示歉意,纳尔大师通过一些渠道换来一枚适合查理的戒指,并额外提供一张存有3000教授积分的卡片。
戒指送给查理,纳尔大师已经抹掉了原来主人的魔法印记,它属于一个无主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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