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知县大人狠狠地一拍板,怒视着周兴云喝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你竟不向本官下跪!”
知县大人非常生气,他在诺诚当差好几年,从未见过像周兴云这样撒泼的刁民。
周兴云在长盛武馆见到他的时候也罢,毕竟公堂之外,周兴云不向他行礼可以理解。如今都提堂问审了,周兴云还牛气冲天,像个木桩似的愣在原地。
诺诚知县真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刁民!
回想起周兴云从长盛武馆到诺诚县衙的途中,他一直嚷喊个没完,什么我是镇北骑大元帅、驸马爷、一品少傅等等等……
就是诺诚太守家的纨绔子弟,也不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下跪?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叫我下跪!”周兴云屹立公堂之上,丝毫不惧眼前的县府大人。
他上朝面圣都可以不跪,现在怎么可能给个县官下跪?
“那本官问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到长盛武馆闹事,还出手打伤长盛武馆门人!”
估计周兴云的态度很张狂,知县大人担心他大有来头,所以决定稳一手,问问他是何许人物,免得招惹到自己惹不起的人。
毕竟,周兴云实际上没犯什么事,他不过和长盛武馆的人发生冲突,动手打了一架。通常就警告一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不需要提堂问审。
今天他之所以把周兴云带回公堂,归根到底还是周兴云太猖狂,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前,出手伤人并叫嚣‘有本事你就报官来抓我!’之类的话。
知县大人在现场,听到这样的话,看到周兴云知法犯法,他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
所以,就算周兴云可能大有来头,他也必须将他带回县衙问审。
不作死就不会死,大概就这味道。
“你们听好了,我是镇北骑大元帅!云子侯!北境王!正一品少傅!长公主的驸马爷!”周兴云没好气的回道,这话他已经重复了好多遍,为什么就没人信他呢?
“闭嘴!好你个大胆刁民!居然敢一派胡言冒犯圣威!”知县大人瞧周兴云仍在胡言乱语,顿时将他归类为大逆不道的乱世贼子,猛一拍板喝道:“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刁民,拖出去重杖五十!”
“啊?你这就用刑了?不不不……各位官爷你们等我一等!”周兴云看到知县大人二话不说,就要大刑伺候,此时他终于发现,自己好像嚣张过头了。
毕竟,仔细的想一想,知县大人又没有见过他,凭什么相信他就是驸马爷?
一介平民要是嚷嚷我是驸马爷什么的,无疑大逆不道冒犯圣威,必须重刑伺候。
周兴云眼看官差们围上前,看似要抓他打板子,赶紧就铮铮后退,并且摸胸掏囊,将御赐的免死金牌拿出来。
这枚金牌本是先皇赐予皇十六子,只要皇十六子不谋反,甭管他犯下任何罪行,都可以免责。
周兴云在皇十六子身边当二五仔的时候,皇十六子借给他用,他还一度将金牌挂在小狗教主的脖
子上。
后来皇十六子去西天玩泥巴了,小枫哥顺势就把先皇遗留下来的免死金牌,赐给了周兴云。
就这样,周兴云在危机一刻,高高举起了一枚金灿灿的免死金牌!
先皇留下的免死金牌在此,就问谁敢动我一下!
当然,就算没有免死金牌,你们也动不了我!天下三仪可不是浪得虚名!
官差们瞧周兴云真就从衣囊里,摸出一枚有模有样的金牌,霎时间全愣在公堂,并昂首望向知县大人。
捕快们仿佛都再问,现在怎么着?
“师爷,你去查验查验……”
“好的,大人。”
师爷小心翼翼的从周兴云手中接过金牌,而后翻出公文,在堂上细心对照文案,大概过了十五分钟,他才双手发颤,将金牌递给知县大人,并如实说道:“这……这个……确实是皇上随身佩戴的御令。假不了!”
师爷此话一落,知县大人小脸一绿,嗖地就从座位上弹射起立,而后带着师爷,惊慌失措的从台上走下来,瑟瑟发抖的跪下,向周兴云行礼:“诺诚县令,参见大人!”
知县大人这一跪,走位的官差也意识到周兴云是个大人物,纷纷跟着参见大人。
讲真的,诺诚县令内心是懵逼的,因为周兴云刚才的发言,什么驸马爷、云子侯,他真没有听过。
但是,皇上的随身御令,却又实打实的在周兴云手里,见御令如见圣上。
怎么着?诺诚县令真懵逼了,搞不懂眼前男子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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