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身形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我是为了激怒他,引他出手,这样才能查出他的秘密。”
“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
余庆转过身来,将手中的花洒放到一旁,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陆川摇了摇头,“看公子这般爱护,想必是极为名贵的花吧。我对这些不太了解。”
“没关系,你既然觉醒了天赋血脉,以后荣华富贵定是享之不尽。”余庆收回手,指着那盆蓝花,“这花叫做吀靥花,在西南小国中经常被用来形容忠诚的勇士。你看,它的花瓣围着花蕊,像不像是保护主人的卫士?”
一滴冷汗从陆川额头上沁出,他猛地单膝着地,“在下一直按公子吩咐办事,从没有二心,请公子明鉴!”
余庆没有搭话,只是看着他。小院中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压抑地令人窒息。
陆川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垂在腿边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庆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如以往那般温和。
“令牌之事,你做得很好,应当给你记上一功。”
陆川抬起头,眼中有些喜意,“不敢,为公子效力是我的荣幸。”
余庆接着又说,“你能坚持到第四关已经出乎我的意料,更让我惊讶的是你竟然觉醒了天赋血脉,这是大功!我已经决定把你当做心腹培养,只是你...”
陆川本来火热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想辩解,却根本开不了口。周围的空气变得无比粘稠,汹涌得挤压过来。只一瞬,他便满脸张红,双手抓着喉咙,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滚落。
余庆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觉醒了天赋血脉就可以一飞冲天了呢?”
陆川双目圆睁,喉咙里支吾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余庆轻轻地挥手,空气中那股粘稠消散开来。
“呼哧!呼哧!”
陆川摔倒在地上,疯狂地呼吸着。
“你以为天赋血脉觉醒,学院便会重视你。只是你没有想到胡笛也没有修行,在他面前,你那天赋血脉根本没有可比性。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想要驱除他,我说的对吗?”
“公子饶命!”
陆川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首,“小人一时糊涂,起了贪心,公子饶命啊!”
“你还真是天真啊。别说你血脉只是刚觉醒,就算你有了御空境的实力又能怎么样?你以为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吗?”
余庆微笑着将他扶了起来,“这次我就先记下。”
“是是是,谢公子开恩!”
陆川擦去额头的冷汗,眼中露出一丝庆幸,还有一抹隐在深处的恐惧。
“我让你接近胡笛打探出他的秘密,现在弄成这样,你还能完成任务吗?”
“我...”
余庆有些不悦,挥手示意他离开,“算了,你还是专心提升实力吧。这件事交给别人吧。”
“是,公子。”
陆川行礼告退,走了几步,忽地回过身来,“公子,那胡笛真的藏着异宝吗?为什么副院长都没有查出来呢?”
余庆轻笑,“若不是有异宝傍身,他能抵抗圣威?又如何能吞噬掉我的妖兵?”
“小人明白了。”
待陆川离去很久后,余庆看着那盆吀靥花,嘴角勾了起来。
“副院长那头老狐狸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