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进了大门,看见院子里摆了有五、六张桌子,桌子旁边坐满了人,大致扫了一眼,估计有三、四十人,都是看起来很精壮的男子。
一个面貌有些粗狂的男子,正对罗二狗的母亲说:“秀芝姐,孩子也接回来了,这酒大家伙就不喝了,我带着队员们散了吧。”
罗二狗的母亲厉声反驳道:“华阳兄弟,我这当大姐的可要骂你了,说的什么屁话!大家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现在让大家走,你这是想打大姐的脸吗?酒照喝,菜照吃,大家一定吃足喝饱。今天,我这傻儿子能回来,都托了大家伙的福,罗秀芝在这里谢谢大家伙了!”
罗二狗的母亲原来叫罗秀芝,看来这里是她当家了,她为什么也姓罗?罗铮有些疑惑。
只见罗秀芝朝大家鞠了一个躬,坐在桌子旁边的人纷纷站起来还礼,嘴里说着不敢当。
快到中午的时候,菜、面饼、面汤,一盘盘、一盆盆从厨房和院子里支的大锅中被端了出来,这是一场典型的农家宴,东西并不精致,但足够实惠。坐在南厢房里陪着罗铮一起吃饭的小芹,透过窗户,看着满院子狼吞虎咽的人,嘴里不时小声嘟囔两句,嫌众人只吃饭不干活。
罗铮心里暗笑,这个小姑娘还是个小气包。
一帮人酒足饭饱后,和罗秀芝打了招呼,纷纷离开了。
小蛋子是最后离开的几个人,他吃得肚子溜圆,手里拿着罗秀芝给他的两个夹肉白面饼,欢天喜地回家了。
院子里的外人都散尽后,剩下的就是罗家人了。
罗铮透过窗户看过去,只见院子里有一个四十多岁样子的书生模样的人,应该是罗秀芝的丈夫,还有一个和罗铮长相有点儿相似的青年男子,二十多岁的样子,肯定是罗二狗的哥哥,一个看起来还算标志的年轻女子,带着两个五、六岁的孩子,一男一女,从衣服和年龄上判断,是对双胞胎,冲罗秀芝叫奶奶,罗铮判断是罗二狗哥哥的老婆和孩子,但这两个孩子和罗二狗的关系看起来不怎么样,除了他们之外,别人都先后来西厢房看过罗铮了。而好奇心最强的孩子,居然对丢了两天的这个二叔,好像没有丝毫兴趣。
院子是典型的农家院子,院子里种了几棵树,一棵榆树、一棵槐树和两棵枣树。
东厢房住的是罗秀芝夫妇,西厢房住的罗二狗哥哥一家人,罗二狗和小芹则住在南厢房。院子的北边养着罗家的二头牛,原来应该还有一头猪,现在猪圈里空空荡荡。院子里还养了十来只鸡,这些鸡一到晚上,就飞到了几棵树上。
相对于西厢房和东厢房,南厢房小得多,只有两间房,其实连厢房也算不上。
一间屋子里摆着一张桌子,两条板凳,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浑身披甲的威武的将军,将军左手持剑,右手握着一面金色的盾牌,双眼有神地凝视着前方。罗铮看到画像的下面有一行小字,这字竟和地球华夏国使用的汉字一样,不过是更古老的版本,写的是“大兆共和国总统孙陛下,大兆历8968年制”。虽然这幅画被擦得干干净净,但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里面透露出的信息则使罗铮吃了一惊。令罗铮感到开心的是这里使用的文字还真是汉字,看到汉字,总让人觉得亲切。
另一间屋子里靠里面放着一张大床,门口则放着一张小床。看起来小芹充当的是童养媳兼丫环的角色,还好有两张床,不至于太让人尴尬。
和罗二狗的嫂子一起,收拾完了院子里的桌子、碗筷,小芹跛着脚走进了屋子。从外屋的桌子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小纸包,关上门扯上罗铮进了内屋。
“二狗,一会儿帮我换换药,你跑出去逍遥快活了,可你妈把姐的屁股都打烂了。昨天,是你嫂子帮我上的药,我看她上药的时候,一直笑眯眯的,心里不知道美成什么样了。其实,你丢了他们才最高兴呢,将来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归他们了。放心吧,二狗,有姐在,一定不会让你吃亏。”
“上药你会吧?”
小芹先把怎么上药说了一遍,然后,拍拍罗铮的脸,笑着说:“都说二狗是个傻子,其实姐心里明白,二狗可不是他们想得那么傻,好多活儿说一遍二狗就会做了,二狗就是嘴里说不出来,这一点儿你妈都没有我清楚。”
小芹被罗秀芝打得不轻,屁股上贴了好几个类似地球上创可贴的玩意,罗铮小心地一一撕开,先用湿毛巾对伤口清洗了一下,接着把纸包里的药粉撒上去一点儿,用手轻轻抹均匀,又把类似于创可贴的玩意贴了上去。整个过程中,小芹不时龇牙咧嘴,哼哼两声。
“你妈可真狠,打我的时候,一下子把藤条都打断了,你妈肯定是想我故意把你弄丢的,你丢了我将来就不用嫁给你了。”上完了药的小芹,穿好了衣服趴在床上,对着罗铮说起了家长里短,罗铮想着自己扮演的傻子角色,坐在对面的大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
“其实,嫁给你也没有啥,虽然人傻了点儿,可长得这么俊,咱们村子里也算独一份了。你比你哥长得俊多了,哎!要是不傻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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