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被吴桐的痴情和真情也感动落泪了,但她没有答应吴桐的求婚,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对吴桐淡淡地笑道:“吴桐,我们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你知道吗?我都已经做了奶奶了,而且,我是很多孩子的奶奶。我非常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这份感情,你真傻,你这样等下去,伤的是你自己,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在等我。如果我们俩这次没有在柳河重逢,那你是不是要等我一辈子?”
“是的,我早就下了决心,这辈子等不到你,我就下辈子早点投胎去等你。媛媛,我知道你有个儿子叫王野,是不是就是当初那个负心汉留给你的孩子?”吴桐疑惑地问道。
“是的,你连我儿子的名字都知道了?看来上午做了不少功课了?”王媛笑道。
“那必须的,媛媛,你知道吗?上午梦董事长说她有个妹妹叫王媛,是江夏人,要不是当时很多人在场,我真想哭一场,这么多年来,我只要在任何场合听到王媛两个字,或者有人喊媛媛,我就觉得特别亲切,就会更加想你。”吴桐说道。
“吴桐,谢谢你这份痴情,但你这样做真的不值,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吴桐,不说我了,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吧?你怎么会到柳河来当书记呀?我记得你们家好像是北京的吧?”王媛笑问道。
“嗯,我们家是北京的,博士毕业之后在中央直属单位当做了几年领导秘书,后来当了几年处长,我来之前在柳江市当副市长,市长,跟张振书记搭档了不到一年,这不就调到这里来当一把手来了吗?虽然是初来乍到,但我感觉到了柳河官场的复杂性。这里的工作不好开展啊!”吴桐叹道。
“你这么聪明厉害的人,还怕困难吗?”王媛笑道。
“不是怕困难,是怕难有作为深感对不住组织的信任和当地的老百姓,你也知道,我从小就立志当官,为老百姓谋福利,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是我当时从政时的座右铭。不过,柳河有你,什么困难都压不倒我。”吴桐坚定地笑道。
“呵呵,你呀!还跟年轻时一样,倔强!那你说,你现在怎么觉得柳河官场复杂了?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这个老同学,虽然我不在官场,但对柳河还是有些了解的,特别是我姐姐,她在柳河快二十年了,妙妙集团刚来时还是个小工厂,现在是大型企业集团了,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妙妙集团依旧在快速发展,铁打的企业流水的官员啊!但愿你能在柳河有所作为之后再高升。”王媛笑道。
“媛媛,有你在,一定会的,我吴桐一定会勇往直前,不惧任何困难和压力。而且,我不打算再高升了,我想留下来陪你,咱们一起把柳河建设得更加美好。”吴桐笑道。
“呵呵,又来了,吴桐,你真的该找个爱你的女孩结婚,我这都做了奶奶的人了,我没有打算再结婚,我和我姐姐说好了,我们俩一辈子不结婚,就守着我们的孩子过,挺幸福的,儿孙满堂的感觉好好,年纪这么大了,不想再折腾了。”王媛充满歉意地笑道。
“媛媛,你才四十岁啊!你记得我还比你大几个月呢!你怎么说话跟个老奶奶一样,我这才刚毕业十来年呢!老什么老啊!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超过三十五岁,正年富力强,要干一番事业的时候,谈何老矣!”吴桐说道。
“你是你,我是我,你高中没毕业,我已经有了我家儿子王野了,你博士毕业,我儿子都十岁了吧!咱们俩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了,我很享受现在的家庭生活,我不可能离开我的孩子们,也不会离开我姐姐,我要是离开了我姐姐,我姐姐会老得很快的,她那么聪明美丽的女人,我应该和她一起留住美丽,留住青春,你不知道,我们姐俩可有缘了,我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她的女婿,她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的儿媳妇,我们姐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王媛开心地笑道。
“我知道她女儿梦雪嫁给了你儿子王野,不过,我听说,你儿子已经、、不在了?是吗”吴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生怕伤到王媛。
“吴桐,这种事情就不提了吧!不管怎么样,我儿子给我娶了不少儿媳妇,她们都给我生了孙子孙女,我现在真的是儿孙满堂,非常幸福。”王媛没有正面回答吴桐的问题,她觉得还不是时候跟吴桐说这些话。
“好,不提了,只要你能幸福快乐生活就行。媛媛,你先别一口就拒绝我,我知道,我刚才可能有些过激了。但请你相信,二十五年前,我就深深地爱着你,那时候看你和那个负心汉在一起,我恨不得拿刀杀了他,你怀上了他的孩子之后,我更加恨他,不过,我更心疼你,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坚定地要把孩子生下来,更没想到你一直单身,是为了他吗?”吴桐心疼地问道。
“说不清楚,反正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到了现在,我从美国回来之后,也是将一腔心血都放在了做大思柔集团上,将它从一家小作坊做到现在的集团公司,也付出了多年的努力,思柔集团就像我的一个孩子,是我养大的,所以我和姐姐虽然把两家企业互参股份,但一直没有合并在一起,目的是让我们姐俩保留一份情感,妙妙集团也是姐姐一手做大的,她也不想让它被兼并,或者兼并我的思柔集团。你看,说来说去又说到我了,还是说说你吧!你觉得到了柳河之后,哪方面的工作难开展?”王媛关切地笑问道。
“怎么说呢!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我觉得我的身边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左右我的行为和思想,这种感觉特别不好,被人牵着鼻子走。其实,来之前,我是带着特别的任务来的,但因为有这股力量的存在,让我没有轻易有任何作为,或者说,我不想轻易向身边的人亮出我的招式来,我怕自己人单势孤,就是出招了,对方也能轻易化解。那我以后再出招,就更加没有机会了。”吴桐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