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霁漫不经心的看向蒹葭,直问道:“这方手绢除了你、六姨太、敏瑟碰过可还有旁人?!”
“没有!”蒹葭矢口作答,音如羽箭。
六姨娘犹疑的望了蒹葭一眼,心事重重。
“果真没有?!”卫霁音量加重三分,狐疑询探。
“果真没见过!”这句话蒹葭说的毅然决然,她绝对不能害死画儿!
卫霁看她态度异常坚定,顿了顿,方才挥手:“罢了,既然这事不出在源头与过程,便是在结尾了,我容后再叫人查探查探。”
六姨娘见卫霁忧思熟虑,很是着急,几番欲言又念及蒹葭的坚定便止住了下文,到最后只憋出了句:“那我们不扰你,就先去了。”
卫霁低沉的应了一声,就见芯玉扯着蒹葭出了门。
俩人上了轿。
芯玉很是着急,但却默不作声,暗地里打好了主意。
蒹葭知道六姨娘是很不情愿帮她瞒着四叔的,此时见她一语不发,以为她在埋怨自己,也没有颜面去讨她原谅。
回到府上,她俩从东边角门入了府,蒹葭园子处在东北角,这扇门离她园子最近,因而每次进出俱从此门。
走到孤秋园时,六姨娘没有直接往南回自家园子,打算先到她园子问问画儿相关事情。
蒹葭见六姨娘脸上始终含了口闷气,好似十分断定这件事定和画儿有关,她怕她会不留情面,更怕画儿因此付出沉重代价,因此她拦住了六姨娘。
“姨娘......”她十分为难。
“让开!”六姨娘训声道“方时在你四叔面前,我替你瞒着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这究竟是不是多出来的事,将那画丫头拉出来一问便知。”
“但是姨娘,九年来画儿一直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意思,她绝对不敢去做别的,这件事不干她的事。”
“那若真的是她做的呢?!”
蒹葭犹疑后怕的注视着六姨娘的眼睛。
六姨娘继而逼近:“你有没有替你敏瑟姨的孩子想过,他本来是可以完完整整来到这个世上,本来是可以见到他最亲爱的母亲的,他什么也没做错,就是因为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害死了他,害死了你四叔的骨肉,这可是皇室血脉,你难道要助纣为虐吗?!”
蒹葭喘不过气,后退两步。
“如何询问画儿我自有分寸,我也不希望这件事是她做的,但始终要讲求一个公理不是吗?”
却是如此,可若真是画儿所做,叫她如何能忍痛割爱。
六姨娘见她犹疑发愣,立即冲了进去。
蒹葭见势即刻追上。
六姨娘跑的又急又快,她先去房里搜查一通,又查遍园子里各个可以藏身的壁岩灌木。
一无所获。
蒹葭松了口气,六姨娘却蹙眉道:“你不是说她替你去打饭了吗,如何我们来反一次卫王府,还不够她打饭的?”
“这......我......”蒹葭也想不出来,这丫头去了哪,因道“可能是看我不在园里找我去了罢。”她牵强解释。
六姨娘越是问不到画儿话就越是不安,立即走出了园子,两个贴侍也随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