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你不让她如愿她不消停,我懒得继续纠缠。”周谧安收回目光,放松身体靠向背后软枕。
“那你也不该让她如愿的,说实在的,这次的事情她做的精细又狠绝,你纵容她做成功了,是在纵容她做一个坏人!你不在乎她继续去害人吗?”看到周谧安没有发火的可能了,刘章诗拉了拉背后汗湿的衣裳,悄悄松口气。
“善恶有报。”仰脸向后靠,谁都不看。
“那也是后报,这个过程中她会害多少人!如果你是个普通女孩,这次之后一辈子都被她毁了啊!”
“但她本应该成功啊,我只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你明明可以不让她成功的!”刘章诗说着说着就火大了,因为原本也是个稍显强势的官夫人,平日里不触动到她的原则问题,性格看着可以软和,但是一旦有她觉得不对的事,她就会不自觉的显出本性来。
因为这个把自己坑死了,还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的主儿。
“那以后还是麻烦,她去害潇潇怎么办呢。”
“那她去害别人怎么办?你不管?”
“不管。”
“……为什么?”刘章诗认真的看她。
“你又为什么?”周谧安没变换姿势,只是将脸转向她。
一阵无力感袭向刘章诗,她忽然觉得有些无话可说,但终于还是发声:
“……我突然觉得,我知道你为什么了,‘凡人如草芥’,对吗?”
“本就是么。”周谧安彻底放松身体,声音稍微拉长,显然觉得这是没什么可争辩的事实。
“所以你可以毫不在意的谈论凡魂可做食,不在乎你不认识的人的命运。”
“是啊。大浪淘沙,最后能与我并肩的才是值得我多看一眼的。”
“谁与你并肩?闫雪?”刘章诗嘲讽她。
“她不能,我能见到的都不能与我并肩,见不到的我不能与他们并肩。”
“那凡人,你身边那么多那么多的活生生的人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听她问起这个问题,周谧安坐起来对着她问道:
“如果不用你动手,你能看活剥兔子皮吗?”
“不能,太残忍。”
“但是你也有能力做得到对不对?那你敢动手刮鱼鳞吗?敢,对不对,其实都是剥皮,都很残忍,只不过鱼不会叫喊。你们对我来说,活着就是会叫的兔子,死了就是不会叫的鱼。”很认真的解释。
“所以你能你敢!你是不是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就像是轻易将我丢到无边黑暗中!其实如果我放弃了,就会再也出不来了吧!”刘章诗心里稍微抱着一点点的期待,又觉得这不是人的玩意儿没办法期待。
果然……
“对,你的感觉没错。”周谧安答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