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宗门联姻,可谓是修真大陆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道侣之约格外严肃,不仅关系着个人造化,甚至还牵连着生死。古往今来,敢于订下道侣契约的修士一直寥寥无几,就更别说是九大宗门的继承人。
神剑宗山门口挂上了灯笼红绸,大红的地毯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沿途弟子手持花灯逐一引路,远远便能听到山顶嘹亮的歌舞声。
孟游还跪在昭和殿,孟长德手拿茶杯,到现在都不想看他一眼。
“儿子不孝!”孟游又是深深一拜,孟长德皱着眉,终于抬起头来。
“你实在是糊涂,糊涂啊!”孟长德本不想再提,可这事实在太憋屈,一张开嘴就停不下来,“那许馨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再与她周旋几年,博个好名声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娶她?”
孟长德气得把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便是她以前的模样,我都未必会同意你与一名金丹期的女修结为道侣,何况她现在心境不佳修为大跌!什么道侣庆典,九大宗门的人就是来看我笑话的!你可是要继承神剑宗的人,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今日大家敬你重情重义,可几年后他们忘了,你的妻子就将是你一生的笑柄!”
孟游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他又磕了个头,“吉时将至,请父亲尽早到场主持大典。”
孟长德气得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孟游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步伐阴沉地来到了许馨的院子。不同于人来人往的山顶,这个住着新娘子的院子却有些冷清,放眼望去只有七八个女弟子在忙碌,内屋更是房门紧闭。
孟游到时,许晴也正好从远处走来,孟游立刻扯出一个笑脸迎上去,“母亲,今天您可是要坐堂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自许馨出事后,许晴憔悴了不少,不过今天是女儿大婚的日子,她细心打扮了一番,面色总算红润了不少。
许晴蹙着眉,紧紧地拉着孟游的手,“我担心馨儿,想过来看一看。”
孟游笑道,“母亲可是舍不得馨儿了?虽分别难免,但母亲放心,以后我会经常陪馨儿去寒雪宫看您。”
许晴点了点头,见孟游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便又朝院子里张望了一会,“这……人手不太够吧?”
孟游笑笑还未说话,一名女弟子便道,“孟师兄是为馨儿小姐着想才只安排了这几个人,但夫人放心,我们这几个师姐们都机灵着呢。”
许晴想想也是,自从馨儿容貌被毁就变得格外敏感,想必也不会希望身边有太多人服侍。
孟游见许晴似有些放弃的迹象,便上前扶她,“母亲便放心好了,一会庆典开始,我一定会让馨儿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许晴欣慰地点点头,本已经要走了,却又转过身拉着孟游的手拍了拍,“游儿,馨儿能遇上你,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母亲不求其他,只希望你能好好善待她。”
孟游笑未达眼底,只是慢慢地拉开许晴的手,“母亲放心,孟游今生今世只有他一人。”
许晴似乎终于放心了,带着弟子缓缓离开。
见她走远了,孟游渐渐敛起笑容,大步走进屋。两个女弟子正在帮新娘子带面纱,他本来坐在那一动不动任人摆弄,见孟游从门外进来,立刻抬手将桌上的胭脂铜镜扫到地上。
女弟子被他吓了一跳,孟游却笑了,“小姐心情不好,你们先退下吧!”
“是,师兄。”
那两名弟子连忙离开,关门的时候还在想,这许馨脾气可真是阴晴不定的,可再一想,谁被毁了容貌还能毫不在意呢?
孟游缓缓地走过去,那人穿着大红的礼服,长长的裙摆铺在身后,外面罩了一层红色薄纱。孟游撩起一缕发丝放在唇边吻了吻,“云容,我们要结为道侣了,在天下人的面前,你高兴吗?”
那人回过头来,竟然不是本应在今日与孟游结为道侣的许馨,而是被伪装成云容的袁恒!
袁恒这些年被孟游变着法的折磨,早就已经心如死灰。他渐渐明白,没有人能救他,那个鸿雁门门主“袁恒”早已死在了与云容一战中。而孟游更是十分警惕,根本不会给他任何和旁人接触的机会。
起初,袁恒总是暴怒地拒绝孟游,可每次惹怒了孟游,最后受皮肉之苦的人还是他。八年间,袁恒数不清自己和孟游做了几次,在一次次饱受身体和尊严被践踏的欢爱中,他渐渐不去反抗,呆滞得如同木头一般,身体也已惊人的速度消瘦下去。
有时,袁恒听见孟游喊他云容时会有一种报复得快意,孟游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云容,因为他已经和自己结为了道侣,他的一辈子也毁了!哈哈!全毁了!
可是,八年过去了。为什么没有人揭发他?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没有人将实情公之于众,揭穿孟游这个伪君子,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他看到的只是孟游处处得意,他得到了燕回的真传,他成为内定的剑宗继承人,他甚至用那副冠冕堂皇的面孔骗得了寒雪宫的支持,更是在寒雪宫许静的帮助下顺利结婴!
是的,孟游已经是元婴期了。许静说的不会亏待便是送上了寒雪宫每三千年才会孕育出一株的雪灵芝!孟游有雪灵芝相助,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成功结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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