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何尝不对?你只是借着对弘晖的思念和痛苦,宣泄着对他的不满。既然已经决定豁出去了,那就从新来过。弘晖必然也不愿看着你如此消沉……
福晋闭上眼睛,伸手触摸着男人的胸膛,撩开了他的衣襟……
第二日武雪仪刚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绣东神神秘秘地和锦西耳语,两人在廊下神情诡秘的样子,不禁好笑。因两人神情八卦又扭曲,就好像现代谁听到了当红女明星被爆隐婚三年一样,一副“omg”的表情。
武雪仪从长廊蹑手蹑脚拐过来,绕到背后,凑到锦西耳边“哇”的一声,结果锦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疼的没起来……
绣东赶忙扶了,转眼看幽怨地瞅了武雪仪一眼道:“格格就知道捉弄奴婢们。”锦西揉着屁股一脸面无表情,冲着武雪仪道:“格格,奴婢屁股都摔散架了,格格要如何处置。”
武雪仪讪讪一笑,糯糯道:“伦家也不是故意的…..”看到两个婢子控诉的表情,僵了脸微微扭头,道:“好好好,是你们家格格不对。你们在谋划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绣东脸色微微严肃了一些,轻声道:“今儿个大早上,也是听后院路过的婢子说的,爷昨晚歇在福晋院子里了。”
武雪仪嗤之以鼻,无奈道:“这算什么大消息?后院的婢子说的,安的也不知是什么心。爷昨日生辰,喝多了也是有的。不去正院,难道来东跨院歇息吗?”脸色微整,低头轻斥道:“福晋是主子,怎么容得你们这样私下议论?一个个胆子壮得很。”
绣东连忙点头道:“格格说的是,我们原本也从未在外边私下这样说。只是,福晋……自从大阿哥去后,非初一十五,从没和贝勒爷和房过。如今咱们就是怕……”偷眼看着武雪仪,轻声道:“怕福晋又起来了,格格今后日子不好过。”
武雪仪伸出一根白皙而润泽的手指,点点她的脑袋,失笑压低声音道:“你们一天到晚的,人不大,心眼子真是比谁都活泛。且不说福晋如何想,纵使福晋真的想了,难道我们还能就如何了?”摇摇头又道:“你们家格格不是那样的没成算。知道你们操心为我好,但还没怎么地呢,就自己这边先胆跳心惊起来,还是沉不住。”
两个丫鬟忙告罪,口称不敢。武雪仪让她们自己忙去,回厢房看小四睡得正香,屋里的气不闷也不冷,心下满意,在小四脸上偷偷香了一口,粘着一嘴的水嫩进了自己屋子。
虽对两个丫鬟私下如此不谨慎有些嫌弃,然而不得不承认,这些常年生活在内宅的古人,对别人的一丝风吹草动有天然的敏锐度。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代表着什么,可能会有什么后续的影响,内涵会有几种,她们甚至能一一罗列,再自己分析。
福晋总不会真的就这么消沉下去,她可是贝勒府的女主人,怎会蠢的将自己手下的东西都收拾收拾拱手轻易送给别人呢?
武雪仪坐下来,喝着加料版的冬笋鸭子汤(这是早饭……),一边叹着气,料想自己的舒服日子,恐怕过不了多久了。
胤禛今日一整天都觉着有些别扭。
虽然昨晚自己睡的还是自己的女人,早晨起来,自己几乎也是不记得昨晚进屋之后到底怎么了,但是,自己和福晋滚了床单,他还是从福晋有些躲闪的眼神和略微翻红的面庞上读了出来。
……自己和福晋年轻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感情。福晋虽然只是中人之资,眉眼温和,并不算十分美貌,但是却有一种沉稳的气质,让胤禛觉得,这就该是他们皇家的媳妇,让他很是满意。因此虽然府中有李氏和宋氏,自己和福晋也常常黏在一处。福晋和李氏、宋氏相处的甚好(呵呵),将阿哥所不大丁点的地方收拾的井井有条,奴婢们的风气也甚是整肃,让胤禛有一段时间甚至敬服于福晋的厉害之处。
两人的不对付,胤禛却着实并不知何时开始。只知自从他镇日忙于宫中事务、陪伴汗阿玛起,每日回阿哥所、到后来开牙建府,回贝勒府的时候,总是身心俱疲。福晋自从有了弘晖,眼神都在儿子身上,并没像之前般温柔热心。自己开始习惯李氏的温柔小意、顺从体贴,尤其发现她也是颇有些知情知趣的才华,更是常常在李氏屋里流连不去。似乎福晋并没表示过什么不满……
只是,再不得见她像从前那样对他。
自己也是有脾气的,凭什么自己福晋要给自己摆脸色?不管她端着的缘由是什么,胤禛既没有过问的心力,也没有过问的精力。前些年不比如今,正是自己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儿,也最是忙累。回来的时候,自然不愿意往正院去。
这样陌生久了,让他陡然之间并不知道该在夜里如何面对自己的嫡妻了。可是为了全福晋的脸面,晚上回来是一定要进正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