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不好劝,因道:“如今不定是怎么个情形呢,那位的身子……”看福晋瞥了一眼,眼里满是警告,忙住嘴不说,一会儿道:“耿氏并不怎么入爷的眼,这个武氏说不定就能起来。后面还有个大姓家的,您自己心里要有考量。”
福晋点点头,冷笑一声:“我自然做我的贤惠大方,他们怎么争是各人的本事。我们什么也不干,他们自己就别先闹腾起来才好。”
晚上武雪仪也知道四大爷是一定来的,午饭后饱饱睡了一觉,实在是不想躺在床上,于是傍晚便起来,让锦西去折梅花儿。锦西觑着武雪仪的脸色,为难道:“院子里的花草,奴婢并不怕折损,就怕万一管理的嬷嬷问起来,怪罪格格您。”
武雪仪这下可是深刻体会到自己这重身份,在府里众人心里的地位了,摆摆手让她快去:“就两支梅花,问起来,也没什么不敢担当的,快去,插那个雨过天晴的天球瓶。腊梅,要长一些,枝条舒展些的,可记得了?”
锦西应声去了,不过一会儿果然后面进贵儿抱着瓶子进了次间,放在桌子上。这个天球瓶是雨过天晴的颜色,素淡的紧。武雪仪走过去,拿了绣东专门找寻出来的剪花枝的剪子,修整这姿态窈窕却分叉众多的花儿,一边暗自感慨,要是自己,估计也没有武姑娘这么多才多艺。
也不知道武爹是怎么教导女儿的,家里已经有两个不事生产的女子了,还有个做杂事的,居然也是个丫头,难道莲子是预备姨娘?没听说过谁家爷们儿出门带丫鬟的。
就这,还给女儿进行全方位文艺教育,除了教材太贵的没学过(什么筝琴呀,消耗起来不得了,都是奢侈品),正经姑娘家不该学的没有碰(舞蹈什么的不正经……),琴棋书画里面其他三艺都学到一点小本事,这也算是武爹的能耐了。
你说一个人憋在房里,除了睡觉,又不能正经的和丫鬟叨叨上两三个时辰,能干什么呢?大冬天的,串门子更折腾人,也就只能借着武姑娘的手段娱乐娱乐自己,顺便给四爷留个印象了。
于是等胤禛进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武雪仪堪堪一手执笔准备洗笔,一手执画撅着嘴巴轻吹的样子,那模样……配上她今日的淡青色小袄子和屋里穿的墨色撒脚裤子,别有一番风流娇憨的意味。
胤禛心里一动,走过去道:“画了什么,我看看,”实际进门的时候就闻到花香了,那大花瓶子就杵在桌子上,虽然别致,也不是隐了形态,自然是看到了的,“这个天儿,红梅更娇艳些,摆在房里也鲜亮,怎么想起掇了腊梅来。”说着把画儿一角掀起来,细细看了看,点头:“不料还是有些歪才,就是一看就知道疏于练习。”
武雪仪正忐忑等他评价,自己虽说看着画的还行,但不是科班儿的,也不知道武姑娘真实水平究竟如何,结果就得到这么一个评价,眼睛就瞪圆了,不服气道:“爷别诳妾,妾虽然画技不佳,也是时常与父亲钻研,若说妾不常练习,妾身可不担懒惰的名声。”
胤禛要的就是这个,那计较她说话不训,闷闷地笑了两声,因在外间让苏培盛接了外袍,内衫外套在外边儿书房里烘过也并不冰人,因而直接上手把小格格揽在怀里,握着手就着武雪仪刚才的作品细细添了几笔,武雪仪也没管身上传来的异样,就着四大爷的手看过去,发现构图变得活泼了些,心下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些皇子阿哥真是说什么都能来两下,因而转过头欢喜道,“爷添的不错。”
胤禛听到评价,就放下笔,就着武雪仪的手把桌上的东西胡噜道一边,顺势把她压在了桌上。
武雪仪的心脏顿时就砰砰砰跳起来来了,四大爷这是想玩儿书桌情趣?手顺着胤禛的脖子就钩上去,软绵绵道:“爷不好好儿改画,这是想干什么呢?”
胤禛顺着衣裳就手摸了进去,一边儿还在武雪仪耳边调笑:“你说干什么呢……干……呀…….”
武雪仪没料到四大爷荤话说的这么顺溜,原来你是这样的四大爷!还没等她张嘴发表意见,嘴就已经被堵住了……
……谁说四大爷古板的……昏过去前,武雪仪还模模糊糊地想着,作者你放学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