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人任何解释的机会,来人已经向武成司攻击而去,这厢,同住一个院中的德休听到声音,也迅的跑了出来。Ω
“你是什么人?我们二爷应该不认识你吧?既然不相识,为何来寻仇?”德休说道。
这个人,他似乎有些眼熟,可是又似乎没有见过。
但可以肯定的是,武成司应该与他没有仇。
虽然武成司没有记忆,但如果是武成司的仇人,身为他的贴身侍卫,他最清楚,但他总不知道来人是谁,所以可以肯定,武成司与来人应该没有仇恨才是。
“为何?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吗?”来人冷冷一哼,手上的动作竟然又狠了几分,显然,德休的话也把他惹恼了。
“这位‘贵客’,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来了,你也觉得我们有错,那何不直接说明你的意思,省得我们猜测,也省得我们连你气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生气还有意思吗?”
“既然你们都这么问了,那么我就给你们一个提示,赵颜。”
赵颜?
听到这个名字,不管是武成司还是德休,他们都愣了,武成司更是因为这个名字手上的动作微顿,差点就被此人打了一掌,还好最后躲过了。
“停!”
武成司大喊一声停,然后闪到一边:“你说这是因为赵丫头?为什么?难不成你喜欢她?怕我把她抢了?”
不是武成司要这么怀疑,因为拥护赵颜的人可是不少,这种情况也很有可能,但是
“你都能做她爹了,还喜欢她,你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似乎也知道武成司心中的想法,德休也说道。
“我喜不喜欢她与你们何关?你们只要知道,我打你们是因为她受到了伤害就行了。”
武成司与德休翻了个白眼。
这是个多么无理的回答。
可是他们却只能接受,因为他们的确是对赵颜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
武成司看着他一眼:“那你现在还想怎么样?只有我一人,我或者真有可能吃亏在你手上,可是我们现在有两个人,你也讨不了任何便宜,这样吧!看在你是为了赵丫头打抱不平的份上,这事我们也不跟你计较了,现在离开武王府,我们当什么事都没有生过,否则”
“否则如何?”
那人冷冷的眯起了眼,不轻不重的声音缓慢,声无起伏,也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武王府的院子很美,可是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机会欣赏,而且你的血还会污染武王府,不知这样的如何,你又觉得如何?”武成司脸上明明在笑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无尽的威胁,而且在说,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就得死在这里。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请把‘吗’字去掉,我就是在威胁你。”
那人冷冷的哼了声:“武成司,这次我就放过你,再有下次,我保证你死无全尸。”
闻言,武成司与德休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这人的武功太厉害了,真要打起来,他们两人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然而就在武成司与德休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对德休出手,一掌打在德休的身上。
本以为那人已经不会再做什么,德休自然也不会再防备,但不想,那男人却给他来这一手,所以毫无征兆的,德休中了一掌,吐出一口鲜血来。
见状,武成司怒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是小人。”
那男人微微抬眸,冷冷一笑:“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了?我只是说放过你,并没有说要放过他,而且这事最终的怂恿者就是他,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吗?所以这一掌是给他的教训,要是以后还敢对赵颜做出什么事情,我保证,那绝对不是一掌的问题,我会如同这束青丝一般,直接取下他的级。”
说着,那男人丢下一束头,然而飞身离去了。
看着那束头,武成司与德休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丝,现都还在,这才相视一眼。
谁的?
这是两人此时心中的疑惑,而这个疑惑,直到第二天,他们才知道。
“啊——”
武王府,一大早的,某处落院中却传来一阵尖叫声。
听着那么声音,众人都赶紧跑了过去,可是
“飞衣,你的头”
武王爷震惊的瞪大了眼,最后的话,根本就说不出来。
蝉如夫人也是惊慌着脸:“这是怎么回事?森严的武王府,竟然有人跑进来剪掉你的头?这太吓人了。”
仿佛担心自己也会受此待遇,蝉如夫人惨白着脸。
“这会不会是府中自己人干的?这王府森严,要想进来,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割下别人的头,若不是顶尖的高手,恐怕做不到。”武周空还算比较理智的分析道。
然而他的话,唯有武成司与德休知道,飞衣的头是被那个男人剪去的,而这事,他们昨晚就知道,但却不知道,对象竟然就是飞衣。
其实想想也是,伤害赵颜的那件事中,其中飞衣也扮演着拆散武成司与赵颜的角色,所以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放过飞衣。
武成司一声叹气,说道:“不是自己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昨晚我与德休曾与此人交手,后来他还给我们丢了一束青丝,所以可以肯定,剪去飞衣头的人,是他。”
闻言,飞衣立即就怒了:“那人呢?在哪?竟然敢剪本小姐的头,我要杀了他。”
“走了!”
一句走了,飞衣那怒火又更是更起了几分:“司哥哥,你怎么不把人捉住?而且他不仅擅闯武王府,还胆敢剪去我的头,这是死罪,你怎么就轻易放过他了?”
在飞衣的眼里,武王府是不容冒犯的,一个人闯进了武王府,还与武成司交上了手,正常情况下,那个人一定有来无回,可是现在,情况却不似她想得那样,难不成
“司哥哥,你是不是瞒着什么没有说清楚?”
飞衣总觉得,武成司与德休之所以没有与那个男人真正的交手,或者还有什么情况,否则以他们的个性,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那个人,就算鱼死网破,也许都会把人拿下,但同事却没有。
武成司本不想提起这事是因为赵颜而起的,可是飞衣都那么问了,他也知道,飞衣或者是在怀疑什么,而且武周空与武王府,甚至是蝉如夫人都在看着他,所以他只好说道:“他说自己是因为赵丫头受了伤害,所以来替她出口气的,不仅如此,他还打伤了德休。”
之后,武成司把事情的经过与大家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又道:“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们也没有挡着他离开。”
就算想挡,他们也未必挡得住,因为那个男人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
武成司在心中加了一句。
蝉如夫人面色恢复了一些,心想着还好,还好自己没有得罪赵颜,否则今天被剪头的人也许就是她。
武王府微微皱起了眉头:“真是好大一口气,剪了飞衣的头不说,还打伤了德休。”
“父亲,这事也许怪不得他,此人是真心关心赵颜郡主,知道她受了委屈,受了伤害,前来替赵颜郡主出气也是正常。”武周空说道。
闻言,飞衣又气愤着小脸:“大哥,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也算是你的妹妹吧?可我现在被他剪了头,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可你竟然还替他说话,你还是不是武王府的大少爷啊?别人都这么欺到头上了,你竟然还无动于衷。”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你也是咎由自取,你明明已经是个嫁了人家的妇人,那就该守你的妇道,可你却回来蹚这浑水,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可是很清楚。”武周空一点也没给飞衣面子。
对于飞衣,武周空实在没有太多的感情,如果当年飞衣能与武成司一起面对困境,一起反抗武王府,一起为将来作打算,那么他一定会支持她。
可是如此,她明明早就抛弃了武成司,而且已经嫁为人妇,那她就不该再动什么心思,因为那是她选择的道路。
然而现在飞衣却回来了,这只能证明她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面对困境,她不想与武成司一起面对,可是现在,武王妃不在府中了,她就立即答应了德休的请求,这样的女人,真不值得他在乎。
所以就算飞衣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他也没有过多的亲情。
而且赵颜在这件事中,的确受了很大的伤害,这也是事实。
再所以,既然做错了,那就得承担错误的惩罚,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不过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那么了解赵颜的事情?
这事,后来武周空问了赵颜,而赵颜的回答也让武周空有些意外,因为赵颜跟他说,现在知道这事的,还能为了出气的,也就冬婷与婉云那几个知情的人,至于武王府内的人,就算了解真相,他们应该也不会对武成司下手。
听闻赵颜的话,武周空开始怀疑一件事,或者事情就是那几个跟随冬婷与婉云一起回来的人所为,只是武成司想包庇他们,所以才说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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