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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与案件有关,陆铭城没有考虑过向宮丽询问果果的父亲是否近来出现过,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件事情,陆铭城几乎忘记果果的父亲另有其人了。

陆铭城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真的与他所想的最坏的结果一样,会给果果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是事情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尽力把这种影响降到最低。

秦思如观察到下午陆萍依旧把自己关在化验室里忙了一下午,看来陆铭城对那个“鉴定结果”一定非常心急。

照此推断,鉴定结果肯定会在明天出来。

从陆铭城和陆萍的神秘举动来看,他们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结果,那么,要想知道结果,就只有使用非常手段了。

陆萍虽然一整天都在化验室里忙活,但是法医科的人却没有人觉得奇怪,毕竟法医检验任务比较特殊,一旦案子有线索,第一时间取得有力证据,比什么都重要。

陆铭城找陆萍,大家更不会觉得奇怪,刑警和法医的关系本就分工不分家,更何况两人还是亲兄妹。

如果秦思如不是碰巧看到了宫丽手腕上的红痕,或许她也不会对这些事情如此在意,更不会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她恰好看到了,不管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法医查明真相的职责所在,她都要探明究竟。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秦思如床头闹钟“悦耳”的铃声便响个不停。

闹钟是秦思如前一晚临睡前特意调好的。除非有重要事情需要早起,她不会调闹钟,因为每天早晨七点她都会自然醒。可是今天,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早起。

秦思如昨天已经观察好,陆萍下班的时候,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拿,那么,结果一定是今天才能够出来。

不出秦思如所料,她到达办公室的时候,不用说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就是整座大楼都是静悄悄的,大家还都没有来。

化验室里的痕迹已经被打扫干净,秦思如知道陆萍的习惯,她扶着橱子的边踮脚伸手,果然摸到了藏在橱子顶上的档案袋。

打开档案袋,映入秦思如眼帘的真的是一份亲子鉴定,只是上面样本名称一项是空白的,不知道是什么检验样本,而且主要的比对结果也没有填写。

想来昨天陆萍不想让大家起疑,所以下午正常点儿走的,有些工作还有些零碎事没有完成,打算今天一上班再扫尾。

秦思如立即打开电脑,调出陆萍已经基本完成的数据,这些数据秦思如非常熟悉,她自己已经不知道在工作中做过多少次,如今只需要稍加处理,比对结果就会显示出来。

看着电脑里一排排的数据,DNA这几个明显的字母令她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仔细的辨别两份DNA数据样本。

一份是死者的,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在尸检的时候她已经将一切记录了下来,死者的DNA报告还是她完成的。

天啦!竟是与死者的DNA进行亲子鉴定!

另一份样本的名称,她已经看到了,是头发。这让她猛地想起之前在肯德基看到陆铭城将果果的头发装进证物袋的一幕。

心中一惊,难道果果不是陆铭城亲生的?难不成果果与死者竟有可能是父女关系?

秦思如将数据输入电脑,经过电脑程序运行,比对结果几分钟就能够出来,这几分钟的等待令秦思如觉得格外漫长。

果果假如真的不是陆铭城亲生,陆铭城为什么要隐瞒?宮丽怀着别人的孩子又怎会不嫁给孩子亲生父亲,而是嫁给了陆铭城?

无数个问号盘旋不止。此刻,秦思如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反而希望果果是陆铭城亲生的了,不然这一切一旦被推翻,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计算机运行程序比对进度一点点增加,当数据显示相似度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时候,秦思如只觉得浑身瞬间冰凉。

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比对结果。另外一份样本,真的是果果吗?恐怕即便是陆萍,也未必知道其中的真相吧?!

陆铭城如此隐秘的进行亲子鉴定,是打算怎样处理呢?秦思如想不出来。

她如今既然探知到了这件事情,那她该怎么办呢?是要秉公处理,将与案子有关的情况公之于众呢,还是选择保守秘密,等待陆铭城的行动。

秦思如心里一团乱麻,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把亲子鉴定小心翼翼地装回档案袋,再把档案袋放到橱子顶上,让它看起来像没有被人动过的样子。

现在她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理理这几天来,从发现刘东就是意图强奸自己的男人,到现场出现的可疑短发女子,再到宮丽手腕的红痕,果果的身世……

一桩接一桩,秦思如需要把混乱的思绪好好理一理。

趁着时间还早,秦思如直接下楼,出去吃点东西,就当她早晨没有来过。

陆萍头一次早晨起这么早,急急忙忙地连早饭都没吃就跑到办公室。还好,没有人来。

快速的将化验室里的工作进行收尾的同时,陆萍在心里一万遍的对陆铭城进行念叨,她为了他这个事儿牺牲么大,等忙完了一定要让他记个大人情,最低也要吃顿大餐不可。

盯着出来的鉴定结果,陆萍两眼放光像一百瓦的灯泡,这可是个大发现,虽然她心里有一种立即告诉所有人的冲动,但是,陆铭城说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陆萍虽然不知道陆铭城不让告诉别人,甚至是自己人都不能告诉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她既然已经答应了陆铭城,就不能失信。

秦思如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陆萍正在打电话。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和陆铭城通话,因为秦思如隐约听到了“鉴定报告”的字眼。

一看到秦思如进来,陆萍立马挂断了电话,一脸喜庆的扑到秦思如身边,“秦姐,早啊!”

“听你说早的时候不多啊,每天你都是最后一个,今天怎么犯了神经第一个?是中大奖了还是哪根筋搭错了?”秦思如自然知道陆萍早来的原因,只是没有必要去揭穿。

“秦姐,人家好不容易积极一回,你还这样说人家,不和你说了,我去找我哥一趟。”陆萍幽怨的瞪了秦思如一眼,拿起档案袋走了。

陆铭城盯着手中的鉴定报告看得出神,眉头越锁越紧。

照理说,这份鉴定报告十分关键,有可能成为破案的重要突破口,陆铭城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怎么看着他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哥,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陆铭城心里堵得厉害,他实在想不到果果竟然真的是死者的孩子,那宮丽与死者的关系如何?或者宮丽是否知道死者的死亡原因?甚至,与死者的死是否有关系?

陆萍看着陆铭城皱着眉头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悻悻地往外走。

“陆萍,记住保密!”陆铭城发现陆萍要走,立马再次提醒。

陆萍答应了一声,回头狐疑看了一眼陆铭城,这次陆铭城怎么这么啰里啰嗦,完全不像他平常的样子,几次三番叮嘱自己保密。

法医科工作也好几年了,陆萍自然知道保护他人*,保护孩子身世秘密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可也不至于对自己人这么严防死守吧,这样对破案恐怕也不利,会影响破案时间。

可是看到陆铭城的样子,陆萍又不忍心再多说什么,暂且等等看吧,假如陆铭城一直没有什么行动,她再考虑跟他好好谈谈将事情公开,履行自己法医人员的工作职责。

陆萍可以等,秦思如却不打算再等了,陆铭城不说,她不能什么也不做。

她不是没想过将果果是死者女儿的秘密公开出去,可是一想到那双纯净的小眼睛可能遇到的惊恐困惑,她就犹豫了。

如今果果有一个当首长的外公,一个当电视台主播的母亲,一个当刑警队长的父亲,假如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给孩子肯定会带来很大伤害。

秦思如不忍心,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求证。

中午,警局楼下,街尾拐角,西餐厅。

“一廉,你们公司是不是晚上有一个珠宝展示走秀活动?”秦思如破天荒地主动约唐一廉中午吃饭,打听走秀活动的事情。

唐一廉听了之后点点头,唐氏企业珠宝大型发布会定在晚上,届时会邀请各界名流参加,“没错,怎么?你想参加?”

从与秦思如不期而遇以后,唐一廉见她的脖子上很少戴什么珠宝首饰,而且送给她也不要,以为她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想不到她会主动问起。

如果秦思如愿意参加,他自然是高兴的,她工作忙,他很难得才能与她聚在一起。

“你们公司是不是要请宫丽当走秀活动的主持人?”这种大型活动肯定要邀请电视台当红主持人主持,是以秦思如会有此一问。

“对,没错。”不仅宫丽会被邀请作为当晚的活动主持人,而且作为公司一项重要大型活动,唐一廉上午才与宫丽电话联系了一下,亲自邀请和确认她今晚的主持事宜。

“天天忙工作,偶尔出去休闲一下,放松放松神经也不错。”秦思如听到宫丽会参加晚上的活动,心里一喜,反正宫丽知道自己和唐一廉是男女朋友,参加男朋友的公司组织的活动也很正常。

听到秦思如竟然真的要参加,唐一廉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活动晚上八点整开始,下班我来接你?”

“好啊,下班我给你电话。”既然有专车,不坐白不坐。

一下午秦思如都在看表,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还没到了点儿,她就换好衣服,时间一到立马出了办公室的门,从来没有如此准时下班过。

因为,她实在是太想知道事情真相了,为了那个苦思不得的结果,她简直一分钟都不想多等!

秦思如到达活动现场的时候,活动还没有开始,三三两两的模特儿在T台上走猫步练习,也有的在休息室休息。

看到时不时有人来找唐一廉请示各种事项,秦思如体贴的劝他,“一廉,你不用管我,你是活动的主办方,这么重要的活动你肯定很忙,刚刚去接我就已经耽误了,我可不想被别人说缠着你,让你连工作都不顾了。”?

“好吧,你自己随便看看,有事情就找我,我先去看一下准备的怎么样了。”尽管唐一廉十分珍惜与秦思如相处的机会,但是毕竟这个活动对于唐氏集团来说十分重要,确实不能出什么岔子。?

四处转了一圈,秦思如便往化妆间走去,不知道宫丽来了没有,不管来没来,她到那里找肯定没错。

化妆间很大,外面的一间普通化妆室供活动走秀的模特儿使用,里面是贵宾室,供主持人和高级贵宾使用。

由于不想让宫丽发现自己,秦思如先是在普通化妆室里找了一个黄色假发,又化了自己几乎都认不出来的浓妆。然后才悄无声息地推开化妆间里面那间贵宾室。

里面确实有一个人,背对着秦思如正在化妆,秦思如看不见此人的脸,只能看到此人一头黑发披在裸露的肩膀上,紫色晚礼服紧紧裹着修长的身子,性感诱人。

秦思如正犹豫要不要进门的时候,屋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这人一边说话一边站了起来,显然是已经化好了妆,自顾自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唐总,是我,我是米斯杨……好的,我马上过来。”声音虽有些尖细,却明显是男声。

秦思如心里一惊!

这个浓妆艳抹、细腰丰臀的人,竟然是个男人!

浓妆,假发,举手投足间的阴柔之态,乍一看,还颇像女人。

她还记得在宮丽老爷子的七十寿宴上见过他,米斯杨,没记错的话,此人是唐一廉的贴身助理。

米斯杨从贵宾室另一个门离开了好一会儿,秦思如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不敢相信一个男人扮女人竟然能如此性感诱人。

直到宮丽来了,秦思如才彻底不去想米斯杨。

“你是谁?发型师?”宮丽见一个黄发女人等在贵宾化妆室门口,立即想起来自己曾经嘱咐过晚上找个发型师一事。

见宮丽没认出自己,又将自己当成发型师,秦思如禁不住心头一喜,她正需要一个借口去接触宮丽的身体,如此正中下怀,“是的,我是发型师。”

“给我理一下,做个自然些的发型。”宮丽坐在镜子前面,顺手翻看一本时尚杂志。

得到了宮丽的许可,秦路思如伸出修长的手指,仔细拨弄宮丽的头发,手指在穿透发丝的时候小心的掐断了一根头发,握在手心,“好了,你先看一下行不行,我去个洗手间。”

不等宮丽有所反应,秦思迅速出了贵宾室,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断发塞进自己衣服口袋里。

只要拿着这根头发验明宮丽的dna,与在死者刘东嘴里那一根不易发现的卷曲毛发dna一对比,就知道她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了。

……

窗外月色朦胧,窗内隐约花香。

女人不喜欢窗台上的太阳花。太阳总是光明、温暖,又充满希望的,像这太阳花,也总是明晃晃的金黄,一派欣欣向荣的颜色。

可她每次来到这间窗台上摆着太阳花的屋子,几乎都是黑夜。

如往常一样,屋外夜色阑珊。只有月光洒在窗户上,微微泛白。

女人盯着窗台上夜色里的太阳花,体味一丝无声的嘲笑,朦胧夜色中沉浸着短暂的宁静。

床的左侧,紧挨着洗澡间的地方,男人弓着身子在脱衣服,能听到衣服发出的悉悉簌簌的声音,解下腰带,裤子落下。

“去洗澡,洗完澡上床。”男人发出粗重的,迫不及待的喘息,很明显已经脱光了衣服,给女人发出命令。

女人穿的衣服并不多,起身从背后拉下拉链,仅有的一件连衣裙便顺着手臂落下,朦胧中看起来像是昆虫蜕皮。

脱下内衣后,女人一丝不挂地进了洗澡间。从洗澡间立即发出女人淋浴的细碎的水流声。

男人早已关掉了所有的灯,从两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那儿照进了一抹沉沉的月光。

大床如一张巨大的网,网丝已经织好,就只等猎物上场了。

刚刚出浴的*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衣,腰带长长垂了下来,仰起脸眺望窗外的身姿,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剪影。

女人从洗澡间出来后,站在窗边迟迟不上床,惹急了男人。

翻身下床,来到窗边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不要,不要。”女人被男人搂抱着压到了床上时,也就只能顺从地就范了。

“这样很刺激的,你好好享受就好。”男人不理会女人的反抗,搂抱着把女人拽到了床上。

捕捉到猎物的大床立即捉住女人,缠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你老老实实的躺着,一动不动地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

男人发布完命令,先拽掉女人浴衣的带子,然后,双手轻轻地解开前襟,丰满的胸部显露了出来。

女人没有动,像一个等待宰割的猎物,任由男人去摆布。

接下去浴衣被全部掀开了。顿时,女人完全裸露在月光之下了。

女人的皮肤本来就很白,月光下更显得白皙,只留下一处阴翳。宛如一具白蜡雕塑。

“美极了……”虽然看过很多遍,可再次看到这个身体,男人还是忍不住赞美。

无论怎样残忍的刽子手,看到*美人都会心旌摇曳,何况男人这样经验丰富的刽子手,不可能抗拒这种诱惑。

本想立刻就对这完美的*进行一番猛烈的袭击,却陶醉于这美的享受之中,于是改变主意,继续欣赏下去。

男人在第一次征服过这个身体后,逐渐变得喜欢用目光来欣赏,犀利地在这白皙的*上来回扫瞄着。

雪白的肌肤和黑色的阴翳一齐呈现出来的一瞬,女人的高贵便消逝得无影无踪,只是一具待宰的猎物。

男人已不满足仅是目光的享乐了,开始爱抚起女人来。手指掠过女人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停留在那片黑色的阴翳。

明显的察觉到女人颤抖了一下,男人满足的笑了,不知到什么原因,只要女人颤抖、害怕,男人就越觉得满足。

被束缚的手脚,使女人的姿势像一个大字。月色倾泻下来,刚好照在刚刚男人手指停留的地方,给那片黑色的阴翳涂了一层光晕,愈发引人探寻。

满意的欣赏着女人的身体,男人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粗绳,狠狠地朝着女人雪白的身体挥去。

女人吃痛的想要躲避,却因束缚而无法蜷曲,嘴中发出含糊不清的低低呻吟。

随着呻吟声不断,男人眼中的*越来越盛。粗绳落下的地方,已不是白蜡一样的*上,而是那片黑色的阴翳……

蓦地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宮丽发觉浑身已被汗水浸湿。

虽然窗外还没有一丝亮色,她却不打算睡了,从床上爬了起来,用清水打醒了依旧不想睁开的眼睛。

困当然是很困,可是也比继续睡觉延续那个噩梦好太多。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此时,除了宮丽之外,还有几个人注定是无眠的。

陆铭城一合眼,脑海里就涌现出鉴定报告的结果,既然果果是死者的女儿,那么宮丽和死者……

秦思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向衣服架的方向,明明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可她却仿佛能够穿透黑夜,看到她衣服口袋里的那根发丝一样。

天一亮,一定要立即到办公室化验,争取在下班前得到答案。

同样无法入眠的也许还有汪美惠,以前她以为唐一廉对自己还是有一点儿感情的,能够隔一段时间就找她一次,虽然每次找她都会解决生理需求,但毕竟能在她的床上躺一会儿,能和她一起说说话。

直到现在,汪美惠才明白,唐一廉对一个女人有感情是什么样子,他对那个女人的眼神、态度,还有温柔的神情,都让她的心疼得厉害,因为,那个女人不是自己。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等待卖身的小姐,唐一廉就是找她发泄生理需求的客人,不同的是,她只有这一个客人。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子,秦思如就醒了,揉揉眼睛,振作精神,新的一天开始了,要干的事情还很多。

陆铭城能私下给果果做DNA检验,为什么她不能为了案子侦破悄悄给宮丽做个检验?

匆匆地洗了把脸,秦思如就赶到了办公室。做好了进行化验的准备后,秦思如装着忙里偷闲,特意端着茶水在大办公室转悠。

抿了一口茶水,脸上一副懊恼的样子,叹了口气,“案子这么久的时间一直破不了,真是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啊,不干点什么就心神不定似的。”

“可不嘛,秦姐,不光你,我也和你一样,浑身不得劲儿,虽然破案主要是刑警队的事儿”,陆萍突然想起陆铭城紧锁的眉头,“可这次的案子好像确实有点复杂,破案真不太容易。”

秦思如点头,这次的案子确实有些复杂,从掌握的情况看,果果很可能不是陆铭城的孩子,而宮丽则疑点不少,既然已经和陆铭城结了婚,就不该别的男人有瓜葛,而显然并不如此。

“要相信案子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凶手是不会逍遥法外的,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也或许证据就在我们手里,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秦思如目光坚定,若有所思。

陆萍听了,一阵心虚,几乎要把憋在心里的疑惑通通倒出来,只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她还要继续等,等陆铭城的决定,“是啊,不如再把原来找到的东西重新理一遍,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对,我也这么打算,这样吧,今天化验室我包了,专心来一次二次分析,你给我看着点,别让人打扰我啊!”秦思如顺水推舟,她的确是不想让人打扰,不过不是为安静,而是害怕别人看见。

“那你干脆把门锁上呗,这么最保险了。”能不能一直盯着门,陆萍也不敢打包票,万一陆铭城有事情交待她,还不如让秦思如把门锁上,她自己也轻快。

秦思如正等着陆萍这句话,马上表示同意,“行啊,那我就锁上啦,你们中午吃饭别等我了,要是我没出来,就帮我带点回来。”

“没问题,不过秦姐你也别太拼命了,案子的事情,急不来的。”陆萍知道秦思如着急破案,可这事不是急就急的出来的,关键还在证据。

解除了后顾之忧,秦思如光明正大地进入了化验室,的确,她化验宮丽的头发,也是为了破案,所以,也不算是说谎不是?

用镊子从证物袋里小心地夹出宮丽的发丝,秦思如咬咬牙,开始,工作吧!

秦思如抬起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到中午下班的时间了,不知不觉工作了这么久,颈椎都吃不消了,好在结果马上就出来了。

还有十五分钟,就能够知道宮丽的DNA是否与现场遗留的那根被死者含在口中的毛发吻合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把秦思如吓了一跳,是谁这么着急的敲门,似乎在外面一分钟都等不急的样子。

她不是已经跟陆萍说过了不要让人来打扰她吗?怎么还会有人敲门?究竟这是谁在外面?

“哥,你找秦姐?她正在化验室里化验呢!你这时候找她,会影响她工作的。”陆萍是法医,自然知道法医化验最好不被人打扰,况且,她也没忘记秦思如不让别人打扰的交待。

秦思如在里面清清楚楚地听到陆萍说话的声音,心头却猛地一震,敲门的是陆铭城?他这个时候找她,打算做什么?

“没有你什么事儿,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商量,你别捣乱。”陆铭城眼睛一瞪,明显是警告陆萍不要阻止自己的行动。

上午,陆铭城又去了一趟凶案现场,本想是将现场的物品清点一下造册,却没想到发现了一样意料不到的东西,正是看了这样东西,他才如此心急火燎,一刻不停地跑来找秦思如。

此刻他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想找一个人商量一下,告诉他要怎么做,而这个人他只想到了秦思如,所以才这么急着要见她。

陆萍吐了吐舌头,陆铭城的野蛮粗暴她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只是被陆铭城这么一瞪,她也不好再阻止他,只好轻轻地敲了敲化验室的门,“秦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哥急着找你有事情,能开一下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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