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晋远侯这种把脸面看的比命还重的人,今日一听同僚这么私下议论自己就恨不得掐死李氏了,更别提还因为这事丢了原本去外地巡查的差事!
可这些都不是晋远侯最怕的,他最怕这些事已经传到禹璟瑶耳里了,不然怎么可能前几天都快定下来的事,立马就转了风向呢!
晋远侯府又怒又惧,看向李氏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李氏痛的身子都蜷缩了起来,可脑子还是清醒的,现在她失去了管家的权利,手里头确实不富裕,不过是利用以前的人脉手段从采办中取差价赚了一笔,打算趁着侯府现在势头好,私下打点打点让澜彩找个好婆家,可哪里想到被冠上这么个大帽子!别说她手里头雅宁的嫁妆吐出来不少,就是还剩下的她也没胆子卖啊!
李氏当即抱着晋远侯的腿大哭:“侯爷,妾身冤枉!妾身真没有……”
晋远侯坚信空穴来风必有因,更何况面子丢了,差事也丢了,李氏说什么还重要吗!当即拽着李氏一路拖去了荣禧堂!
宁远居内,看了一路热闹的小禄子立马回来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您是不知道啊……那李氏的样子有多狼狈,不光妆都哭花了,连衣服都被拖破了,二小姐还一路哭一路跟着跑,可把路上那些丫鬟婆子吓坏了!奴才也是今儿才知道咱们侯爷那么神勇!”
慕汐朝冷笑:“可不就是英勇吗?幸好澜彤去了长公主府,不然可该吓着了。”
小禄子笑了笑道:“少爷高见,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安排下去的几个婆子也会指认李氏私下拿东西出去贩卖,至于贩卖的什么就看侯爷如何想了。”
这厢晋远侯府内忙活开轮番唱大戏,那边禹璟瑶也开始忙活了起来。
六月初八是皇帝三十九岁寿辰,天子自来以九为尊,是以今年比往常办的都要十分隆重,不说各封底上的王爷、便是番邦小国也会派使者前来朝贺,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镇南王也上折子请求回京。
历来藩王无诏不得如京,不过镇南王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于情于理皇帝都不好拒绝,更何况自从皇帝登基后,镇南王就一直没回过京城。
但镇南王身份尊贵,又是皇帝嫡亲叔叔,若让一般大臣前去迎接未免不够庄重,大臣们商议一番便提议上皇子前去迎接。
皇帝扫过众位皇子,道:“便让溱王去吧。”
禹璟瑶是越来越觉得他这王爷做的跟苦力似得,更何况比起迎接镇南王,他更有兴趣送镇南王去死。
禹璟瑶掩去眼中戾气,上前一步道:“儿臣遵旨,不过儿臣觉得光儿臣一人前去也不大妥,不若让大皇兄同三皇弟一同前去,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皇帝目光深沉,半晌道:“如此也好,你们在同礼部尚书一同商议吧,万不可怠慢了镇南王。”
三位皇子领命上前:“是,父皇。”
下朝后,三位皇子倒是难得走到一处,礼部尚书刘莫言踹踹不安的跟在后头,自从因武昌伯之事得罪了溱王他就不曾舒坦过,更别提他的女儿现在又指给大皇子为正妃,连三皇子也不好巴结。
刘莫言伏小做低的跟在后头:“敢问三位殿下有何想法?”
禹璟瑶头都没回继续往前走,剩下两人见他没接话对视一眼也没开口,毕竟这里头禹璟瑶身份最为尊贵,而且禹景瑕并没有争权的心又闹不清禹璟瑶拉上他是什么意思,至于禹景瑜,论长伦尊贵都论不上他说话,这场面就这么冷下来了。
又走了一会都快走到宫门口了,禹璟瑶才像回过神来道:“刘大人去想个章程上来,我等三人再议便是,这方便刘大人肯定比我等更有经验。”末了还不忘问另外两人,“大皇兄,三皇弟你们如何?”
禹景瑕自然没意见:“二皇弟安排甚好。”
这下三人齐聚禹景瑜身上,禹景瑜忍不住抽动嘴角,“臣弟也没有异议。”心道这是瞎摆什么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