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阎乐闯进去后就后悔了,甚至有捂脸遁地的冲动。
一个男人,在屋中央整了个澡盆,然后如美人沐浴一样,既风骚又风流。
嘶~奇葩!
怪不得在外面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水声,还以为是雨声呢。
张子房也一脸懵逼,片刻后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走光了,玉体被人看了个遍。
耳根红了红。
“哗啦”一声,张子房从澡盆里旋身而起,抓了木架上的衣服往身上披,布衣便堪堪遮住了他健硕的身躯,但阎乐眼力一向极好,看得眼睛都直了。
张子房浑然不知阎乐刚刚不避讳的把他看了个光,匆匆用一条布条束了腰,转过身来。
“掌柜的,我洗着澡呢,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张子房烦躁的说道,瞥眼看了阎乐一眼。
张子房的头发松散的搭在肩头,还在滴滴答答的流水,薄薄的衣衫贴着身躯,显露出强健的后背线条。阎乐倒抽一口凉气,脸颊微烫,收回自己辣刺刺的目光。
掌柜的赔礼道:“张公子,这位客官出钱包了整间客栈,所有人都退房了,就剩下你了……我,我三倍钱赔给你好不好?”
十片金叶子,抵客栈五年的盈利了。
掌柜的用十分和善商量的口气,张子房听了缘由后,又看了阎乐一眼,不过先前的那一眼是打量,是敌意。现在这一眼,是不屑,是蔑视。
不屑,蔑视。这是阎乐不曾受到的待遇,他瞬间就恼火了。
“大爷我赔给你十倍,赶紧收拾东西走人。”阎乐自认为很威武很霸气跨步坐在屋里唯一一张竹椅子上。
张子房轻嗤道:“凭什么,有几个钱就可以肆意妄为么?”
或者,凭他腰间的长剑?
张子房自己也是个练家子的,剑法不赖,才不会怕他。
果然,阎乐这个二百五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寒冽冽的剑光吓得掌柜的的小腿直抽筋。
掌柜的吓得两腿发软,忙劝架道:“张公子,阎公子是小店的贵客,他性格雷厉风行的,有带着武器,我怕他伤了你。”掌柜的塞给他一串铜板,说道:“老朽对不住你,赶快离开吧,隔街还有其他的客栈呢。”
“走什么走,先前你来催我都说了,明天我的房间才到期,所以我明天走。”
张子房天不怕地不怕,是个不怕惹事的。
但他看阎乐的眼神带着些许深意,让人琢磨不透,像是猫捉老鼠般的那种戏谑一般。
阎乐被彻底激怒,挽着漂亮炫目的剑花对张子房出手,张子房沉了眸,抬眼笑道:“掌柜的你闪开点,伤到你就不好了。”
而后抬手一提一钳,扳住阎乐握剑的手。阎乐见状,不甘被他制住,松剑,另一只手接住剑。
张子房伸手去抢,阎乐眼底激起一片惊澜,极速反手倒劈,张子房皱眉,退后一步躲开劈来的剑。
“小子,本事不赖,没看出来呀。”阎乐被激起了浓厚的兴趣。
张子房笑意不明的道:“多谢夸奖。”
掌柜的已经吓得下了二楼,躲在一楼柜台下双手抱头。
太可怕了,他竟收留了一对煞神,还打起来了。
“啪——”
屋子里出来木头被砍碎的声音,接着又是阎乐的谩骂,再是破裂声,“哗哗啦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