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若有这番运道,到时候必定给母亲挣个大将军回来。”邵子期嘿嘿一笑,眼睫轻眨了两下,盯着沈辛夷道:“再者,我从哪里蹦出来的,母亲又怎会不知呢?”
沈辛夷绣眉一抬,恨恨道:“呸,女孩子家家的,满嘴里混撒村。本来今儿还瞧着你知事些,原来却是坏到了那心肝里去了。”
邵子期双唇一扁,无奈道:“只可惜孩儿这幅心肝也是母亲给的呢。母亲若是瞧不惯,自收回去便是,孩儿必无二话的。”
沈辛夷叫子期逗得恨不得上前扯她的耳根,笑骂道:“竹无心尚能生,人无心不可活。那心肝也是能混丢的。你这促狭鬼儿,真真得理不饶人,片刻都得不了安宁。扯根细线,倒叫你顺出件衣裳来。”
“这还不是因着母亲平日里的疼顾。若不是这般,这些促狭话儿,我又哪里敢说的。”邵子期从旁打诨,奉承沈辛夷道。
沈辛夷借着吃茶,也不瞧子期,只语调坚定道:“且别给我带高帽儿,打明日起,这女孩子家的立世之计,你也该当拣起来才是了。”
“母亲……”邵子期闻言,不禁告饶道。
这厢,沈辛夷与子期正说笑间,便听得殿外一阵娇言轻笑浅浅传来。
不多时,便见赵文华一身华服,自扶了身旁大丫鬟,任由众人簇拥着进来。殿内众人见是她来了,皆齐打趸地簇拥了上去,请安说笑之声不觉于耳。
那赵文华也是八面玲珑之人,只随意应对了几句,便将身旁围聚众人尽数打发了去。她挑眉四处扫了一圈,一见沈辛夷正窝在角落里歇乏,忙不迭赶过来攀谈了两句。
谁知这两人话犹未了,便有一个年长的女官带了两溜年轻宫娥进来传话,着诸位夫人小姐即刻入席,恭候圣驾。
一时间,殿内人影攒动,诸位夫人皆依序跟了那些小宫女,袅袅出了偏殿。
因沈辛夷与赵文华品级在此,自有人上赶着奉承。只见方才那传话的女官上前一步,满脸堆笑道:“两位夫人且随奴婢来,皇后娘娘特别交代了,要好生侍候着两位夫人,万不可有所差错。”
“倒是有劳了你了,且代我谢过皇后娘娘。”赵文华随意应了应了一句,也不正眼瞧那女官。
“哪里哪里,能侍候两位夫人,也是奴婢几世里修来的福气。”那女官谄媚道。
赵文华轻笑一声,自挽了沈辛夷的胳膊,笑道:“沈妹妹,咱们这便过去罢,免得误了时辰,再叫人等着就不好了。”
“一切都依姐姐的。”沈辛夷柔淑回道。
随后,一行人跟了那女官,徐徐出了偏殿。
夜宴将开,其间究竟有何阴谋,咱们下回接着分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