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完全不担心小家伙会变成圣母玛利亚似的存在,毕竟父母亲就不是软心肠的人,孩子会变成爱心泛滥的性格,很难啊,后天环境不具备。
“孩子也未必就会长成父母一样的,有时候,完全相反也不一定,至于有些不同,那是必定的事情。”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对远哥儿很有信心,我们教不出什么亏都愿意吃的孩子。”
颜舜华躺下来,揽过孩子,闻着他的发香,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
沈靖渊熄了灯,也上了床铺,习惯性地想要把她抱到怀里,结果却发现儿子也在里边,根本不好睡,只好躺平了。
“我们什么时候把爹和娘接来京城吧?雍哥儿的职位也可以动一动了。”
“你看着办吧。爹和娘要是愿意来就来,要是觉得为难,也不急。至于雍哥儿,还是以他自己的心意为主,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要依靠你的意思,显然不希望别人说他是靠裙带关系而上台的。反正他有那个本事,在基层锻炼更长一些时间也没有什么。”
说起家人,颜舜华的睡意立刻飞了。
沈靖渊于是侧身,一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三胞胎很快就会学爬学走了,时间一眨眼就会过去,爹和娘年纪大了,这一次来了,就让他们留下来,就近照顾着,我们也能够更放心一些,远了始终不便。
雍哥儿的话,我的意思是职位也可以一步一步升,总是当县令,经验有限,往后视野就有局限了,职位高一些,担子也会更重,看到的东西也会更多更深入,这样磨练才能到位。他如果是没有能力的人,我也不提这些,但雍哥儿明显是个好苗子,不往上走可惜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只有年富力强的时候才会有勇气有信心也有精力完美的做到,当年纪大了之后,身体的衰弱会影响到精神,哪怕随着经验的丰富,年长的人能够更加淡定应对,可是反应速度却几乎是必然的没有年轻人的快速与灵敏。
沈靖渊觉得,顔昭雍在这么底层的职位上踏踏实实地干了这么多年,而且明显还是兢兢业业地做出了成绩,这样的履历虽然简单,但是足够厚实,哪怕他不插手,也足以在吏部得到好的印象。
沈家向来是纯臣,历代都不会站位,从来效忠的都是那个坐上了龙椅的人,是整个大庆的子民,哪怕有人会因为顔昭雍是沈靖渊曾经的小舅子的关系而对他攻讦不断,但朝中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善待或者处于中立态度,可以说,只要没有大意外,顔昭雍想要升官几乎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
颜舜华半晌才回答,“你说,雍哥儿会不会因为我的事情,所以才不愿意往上升?他是不是有心避免到京城来述职?”
职位高了的话,是必定要到京城来跑一趟的,甚至于做了京官,还要长居久留,顔昭雍如果不想进京,那么选择默默地守一方水土安宁也不奇怪。
她的弟弟,向来就不是好高骛远的人,也没有凌云壮志,非得朝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上进发。
京城是伤心地的话,尽可能地躲着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