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楠淡淡的道:“人死仇消。我可是背着你大哥来的,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这个小气鬼解释,你就留在这里吧,等公公葬礼过后你在回来。
当然,你要是不回来也行,我能理解。
但是我给你的那些承诺通通作废,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景茹梅哭着哀求道:“……大嫂别这样,求您了……。”
卓楠不为所动继续道:“……你心中很清楚,你大哥连婆母都恨更别提公公了。他是不会来奔丧的,你转告婆母一声。”径直越过景茹梅的身边离去。
景茹梅只好转身再次回到灵堂内守孝。
等秋氏闻讯赶来之时,卓楠早就乘坐马车走没影了……。
皇宫外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两旁全是骑马的带刀侍卫护行。
领头的赫尔是邬安。
马车内,太子看着景容再次确认道:“听闻昨夜五皇弟留宿景府中,你继父陪他小酌几杯,醉酒不慎失足落水溺亡。你真不回去拜祭一下?”
景容清冷的眸色扫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太子却满意的翘起了唇角道:“陪本太子回府小酌几杯?”
景容默许了。
二人回到太子府之后,管家立刻命人摆上酒菜。
二人把酒言欢。
喝的差不多了,醉醺醺的太子看着景容笑问道:“你那二弟跟你真是不能比,因为一个丫鬟竟然进了大牢。听闻五皇弟去看了他,却并不打算出手相救,你待如何?”
景容因为喝了酒,脸色微微有些红润。淡淡的道:“与我何干。”
太子因他这句话,嘴角的笑容扯得更大了。“其实五皇弟去看景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后来又去看了司徒卫国,单独跟他说了几句话,怕是二人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堂堂太子,屈尊降贵去牢房探望司徒卫国,晓之以理的劝诫他,让他以国家为重。
不曾想他为了司徒妍妁,执意投靠五皇弟。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无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太子朝着景容又举起酒杯。
景容端起了酒杯却抬头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被无视的太子好似心无芥蒂的收回手,抬头饮下了杯中酒。
一顿酒喝完天都黑了,景容站起身要告辞。
太子也站起身,伸手想去拍他的肩膀,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太子笑意不减的道:“你搬新家本太子送你一份贺礼。”随即看向一旁守着的管家。
管家立刻躬身退下,不多时折返,身后跟着几名小厮抬着一幅用红布盖着的匾额。
太子走过去亲自揭开。
看着匾额上的字,扭头看向走近的景容,笑着调侃道:“你搬个家连以前的牌匾都摘下来挂在新的大门上,也太不合适了!《景府》二字哪有《刑部尚书府》气派?”
听说连池塘里的鱼,地上长的花草树木都挖走了……。
他真没见过如此抠门的夫妇!
这样也好,与景府那些人关系断的越干净,他越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