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又是背部受伤,而且这次的箭伤很深,就算侧着身子也会牵动伤口,所以睡觉的时候只能趴着了。
上次后背被钢针刺伤的时候摄政王也趴了好几天,那几天摄政王一直在为诸葛瑾没有去看他而暗自生着闷气,而这次有了诸葛瑾当“垫子”,摄政王可是趴得满心欢喜,几乎把半个身子都压在了诸葛瑾身上,偏偏诸葛瑾还不能推开他。
诸葛瑾平躺着,承受着这男人的重量,第一次没有翻白眼。
“那个叫凤九殇的紫衣男子到底是谁?”诸葛瑾问道。
这几天每每给宫无澜换药,诸葛瑾总是会无意识地想起那双带着魔性的紫色瞳孔,那个男子对宫无澜怀着敌意,又很有可能是毒龙教的人,让她不弄清楚不安心。
宫无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诸葛瑾不由讶异地看向他,“可是他不是姓凤吗?”
“他原名叫宫无殇,后来随了他母亲的姓氏,自己改为了凤九殇。”宫无澜沉声道,“或者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宫家的人。”
诸葛瑾猜想这或许是他家一件不便对外说起的事,便没有再问了。
然而宫无澜接着说道:“我爹除了我娘一个正室外,还纳了一个女子为妾侍,那女子是栖月国人氏,是我爹一次出征栖月国时带回来的,后来那女子生下了一个儿子,便是宫无殇。”
宫老将军本来就反对宫无澜的爹纳异国女子为妾,而宫无殇一出生便有着一双紫色的瞳眸,这在宫家更是被认为是不祥之兆,因此宫无殇的降生虽然为宫家添了丁,却没有给宫家带来欢喜,反而被宫家当成了异类。
因为怕宫家生了个“异类”的事传出去后被别人指指点点,因此宫老将军便勒令宫无殇的娘不许带着他出现在外人面前,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宫无殇到了上学堂的年纪,也没能和正常孩子一样上学堂,而是请了外面的先生来教,因此宫无殇从小就养成了孤僻的性格。
在凤辰,妾侍的地位本来就不高,宫无殇又是个“异类”,因此在宫家的地位几乎没什么地位,最重要的是,有了宫家嫡子宫无澜这个在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参照物”在,宫无殇在宫家便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在宫无殇十三岁那年,他娘因病去世了,宫无殇在宫家更是无人问津,后来宫无殇便离家出走了,宫老将军对这个孙子本来就是抱着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派人出去寻了一段时间没有找到,就再也不管了。
再过了两年,宫家就收到了宫无殇派人送来的信,声称与宫家断绝关系,并自己改了姓名为凤九殇,宫老将军巴不得宫家没这个人,因此便随他去了。
多年来凤九殇虽然没有再露面,但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势力,暗中与宫无澜交手了几次,都败给了宫无澜,后来就一直销声匿迹了,直到他这次自信满满的回来说要打败宫无澜,宫无澜才重新见到了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他的摄魂术与毒龙教有关吗?”诸葛瑾问道,传闻只有毒龙教才有这样的禁术,并且是地位较高的长老才能修炼,如果凤九殇跟毒龙教无关,那么他是从哪里学的?
“这我倒不知道了。”宫无澜摇摇头,凤九殇离开宫家后到底去了哪里,也是一个谜。
“他这次回来针对你的目的很明确,并且实力也不弱。”诸葛瑾分析道。
宫无澜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有些蠢蠢欲动,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每一次与我交手时都以为自己能够打败我,但事实证明那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飞蛾扑火而已……”
“如果他跟毒龙教有关,那就不得不防了。”诸葛瑾说道,毕竟能修炼摄魂术的,在毒龙教中地位应该低不到哪里去。
“我们能不能不要讨论他了?”摄政王不满道,诸葛瑾明明在他怀里,却句句话不离另一个男人,这让摄政王不爽了,“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们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宫无澜说完盯着她的目光渐渐发烫,还未等诸葛瑾说话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诸葛瑾怔愣了一秒,宫无澜已经轻轻撬开了她的贝齿,准确无误地卷起了她的香舌,引得诸葛瑾一阵不由自主的轻颤,双手情不自禁的主动揽上了他的脖子。
她喜欢他的吻,很喜欢,就如同喜欢他的人一样,这个男人总是在不经意的瞬间戳中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就像在她心底悄悄播下了一粒种子,等到她终于发现的时候,那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再也拔除不掉了。
诸葛瑾眼神迷离,完全沉醉在宫无澜温柔的攻势里,等到她终于感觉到身上的凉意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解开,露出了凝脂般凝白细腻的肌肤。
诸葛瑾下意识地想要去遮掩,却听见宫无澜咬着她耳垂轻笑一声,沙哑的声音带着诱人的性感:“遮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诸葛瑾只感觉脑中“轰”的一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集中,脸上顿时爆红,大脑仿佛缺氧般一片空白,连骂他“无耻”的话也骂不出来了。
宫无澜慢慢往下移动,顺着她雪白的脖颈到锁骨,呼吸越来越急促,落在她身上的吻痕也越来越深,仿佛恨不得将她一口口吃进肚子里。
诸葛瑾感觉那滚烫的大手经过之处,灼烧得她全身也开始发烫起来,连呼吸都被他带得有些紊乱了。
“瑾儿……”宫无澜一边轻唤着她的名字一边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热吻,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带着满足的愉悦和兴奋。
诸葛瑾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呆呆地任由他主导,任由他带着魔力的大手灼烧得她身体的温度不断上升。
微微睁开迷离的眸子,诸葛瑾看到他开始脱去他自己身上的衣服的时候,才猛地恢复了些许理智,喘息着道:“不行……你身上还带着伤……”
“那又怎样?”宫无澜才不会在意这些。
“伤口再裂开就难愈合了……”诸葛瑾试图推开他,他后背上的箭伤太深了,好不容易才开始结痂。
“可是我忍得好难受……”宫无澜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和忍耐,俊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露。
“我……我可以帮你……”诸葛瑾咬着唇说出来,脸红得像是煮熟的大虾。
宫无澜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墨眸闪过一丝动容,沸腾的热血被他极力压抑下来,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的第一次,要和你一起。”
说完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再也没有动作了。
诸葛瑾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又刺激到他。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身上的温度渐渐退去,急促的呼吸也平缓下来,宫无澜起身帮她拉好了衣服,扣上了扣子,灼灼的狼眼盯着她的眼睛道:“等我的伤好了,就不会再放过你了!”
诸葛瑾白玉无暇的脸庞上还泛着粉红,不知是刚才的还没退去还是又重新染上的,低低地应了声:“嗯。”
宫无澜拉上了被子,手臂动作时牵动了后背的伤,疼了一下,墨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该死的受伤!不然他今晚就可以将诸葛瑾拿下了!
诸葛瑾心里有些不安,犹豫了好久才问出了口:“真的没有关系吗?”
据说男人憋太多次真的会憋出问题的。
宫无澜墨眸幽怨道:“再来一次估计就真的出问题了。”
“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自己挑起来的?”诸葛瑾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要不在你伤好之前我们还是分房睡吧?”
“你敢!”宫无澜咬牙道,看得到吃不到很痛苦,连看都看不到更痛苦!
诸葛瑾:“我不是怕你……咳……”憋坏了嘛!
最后四个字没敢说出来。
宫无澜掌风一动,熄了灯,搂过她的腰,“睡觉吧。”
*
第二天一早,诸葛瑾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太对劲了,小腹一股隐隐的痛,腰也有些酸,一个不好的念头涌入脑海中,令她一时呆愣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宫无澜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回过头来见诸葛瑾直直盯着帘帐顶一动不动,神色有些奇怪,不由问道:“瑾儿,你怎么了?”
诸葛瑾转过头来看了宫无澜一眼,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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