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又在不知不觉中结束,大雪让所有人都停滞不前,不得不说颉利的运气很好,这场大雪至少让颉利多活一个多月,前面就是定襄城,而唐军,却被大雪阻拦在三百里外的地方,天上的大雪已经停了,雪后的天气十分冷,夹杂着草原独有的冷风,吹着雪花直往脖颈里钻。
李承言在自己的帐篷里烤火,火堆上有几个已经快要烤熟的土豆,李靖推门进来,搓了搓手,在温暖的火盆上靠了靠。
“这样下去不成啊,周围的木材已经都砍得差不多了,在拖下去,只能是烧帐篷了。”
草原就这点不好,你要草,多得是,若是想要些燃料,那实在是缺的厉害,四周仅有的几片林子已经被砍光了,树根都被挖出来烧了,现在能烧的东西越来越少,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我带人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些烧得东西。”
李承言披上大氅,跟李靖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叫上五百骑兵,这是李靖吩咐的,现在周围乱的很,到处都有突厥的小股骑兵,虽然颉利已经老了,但是他的战力还是在哪里的,所以不放心的叫上了五百人跟着李承言出去。
草原是天赐的宝地,他的丰富资源,早就让李承言垂涎三尺,煤矿是草原上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后世许多的露天煤矿就在这附近,所以李承言才敢出来探查。
昨日的雪下的不是很大,薄薄的一层,很快就北风吹的露出了草皮,在外面已经转悠快一天的时间了,没有一点影子,冬日新陈代谢快,李承言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准备撒尿,正好前面有个干枯的河床,不是很深。
当李承言看见河沟里有大块黑色石头的时候不禁哑然失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中间一条黑色的带子被两边的石块泥土夹杂着横亘在河道中间,李承言打了声呼哨,招呼一个骑兵过来。
“去通知大总管,告诉他,扎营的地方安排在这边。”
侍卫领命去了,李承言戴上手套,将一些遗失在河床上已经风化的煤炭窜在一起,这时候就不是偷懒的时候,能动弹一下就动弹一下。
“这什么熊天气,咋的这么冷。”
说话的是老赵,抄着手蹲在火堆的边上等着烤火,李承言从马上解下了一些汽油,整瓶倒在煤堆上,点燃了汽油,整个火堆呼的一声就着了起来,李承言躲过呛人的烟火气,蹲在上风的地方也是伸出手开始烤火。
“这天气多好,今年颉利估计又得损失不少,嘿嘿。”
这天气就算是穿的再多也是冷的厉害,鼻涕不知不觉的就流了出来,脸冻得已经僵硬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老赵,明日随我去趟突利哪里。”
李承言用力的搓了搓脸,对着老赵说到,现在老赵已经是自己的家将了,憨精憨精的人,看着老实,知道自己成了太子,当即就把脸划破了,死活就要跟着李承言。
“啥意思?”
“还能啥意思,让他老实待着,”
突利的手里有十万兵马,现在草原最大的变数就是突利,他若是帮了颉利,那事情就大条了,昨天晚上李靖和突利商量了一番,最后李承言决定自己出发,一来显得诚意,二来别人去,李承言实在是不放心别人过去,李二的命令就是战场自由,李承言的决定李靖自然是不能阻拦的。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天色将黒的时候,李靖带着人开始在这这边扎营,三千人一起开矿的场面是壮观的,这边的矿藏量很大,又是露天的,省事,营寨那边按着李承言的意思,把火炉按在帐篷的一角上,实在是找不到烟筒,所幸直接就用泥糊严实了,将就着用吧。
随说还是有些寒冷,但是总不至于冻死人了,三万多人的燃料问题解决了,李承言就带着三千兵马朝着草原的东边走去。
草原的冬天日头很短,五百里的路程李承言走了将近十五天,路上经过了几次大大小小的战役,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是十分的惊险,在前去突利大帐的路上,李承言碰到了一个熟人,灵州大都督薛万彻,自打薛万彻去了灵州,两个人已经近三年没有见面了,丹阳公主随着他也去了灵州,现在他的孩子都已经快三岁了。
“哈哈,没想到在这能碰见你,咋想着来我这了,是不是李靖那厮嘴头子太碎,念叨的你受不了了。哈哈”
还是那个夯货性子,李承言也是哈哈一笑,随着薛万彻进了大帐,军中也就是这个样子了,都是粗汉,没有那么多规矩,按理说薛万彻是李承言的长辈,但是两人一直都是一朋友相处,薛万彻坐在主帅位置上,看着胡子已经开始冒尖的李承言哈哈的一笑。
“你就是个不省心的,你姑姑听说你死了,伤心的几日吃不下饭,前几日你的消息到了灵州,你是不知道你姑姑有多欢喜,前几日已经抱着孩子回了长安,没成想你没回去,哈哈。”
李承言闻言也是感动不已,随着薛万彻也是哈哈的大笑,账外面端进来一坛子酒,还有正在烤着的一头整羊,薛万彻两人将椅子放在火堆的边上,围着火堆一边烤羊,一边聊天。
“你要去突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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