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了一队军士,老头虚弱的说到:“敢问是哪家的将军?”李承言闻言刚要说话,王忠就在边上插嘴道:“救你的是太子殿下,不知你这老头多大的福气”。李承言白了王忠一眼,老头听闻,挣扎着虚弱的身子就要起身,李承言轻轻的按下说到:“我家家臣无礼,老先生切勿多礼”。
“多什么礼,老道今年八十多了,见了皇上都不用多礼,岂止你太子?老道的药,你这杀才,赶紧抬脚,你踩着老道的药了”老头挣扎着看着王忠脚底下的一苗草药说到,李承言闻言一阵气苦,什么人啊,老头确是不理会,拿着王忠带过来的一竹蓝草药,怎么也不撒手。
“咳咳,那个不知老先生贵姓?仙乡何处?”李承言扶起老道士恭恭敬敬的问道,每个有梦想的老人都值得尊敬,一个治病救人的老人更是值得尊敬。
“哈哈,老道俗家姓孙”老头子只是有些中了暑气,稍作休息,就回醒了过来,一边收拾药娄,一边笑呵呵的跟李承言搭话。
“老人家倒是好寿数,既然无碍了,拿我等还有要事,就不多打扰了”李承言一拱手刚要退走,后面负责护卫李承言的一个兵将突然冲到老爷子的面前:“孙神仙,您是孙神仙,我是矾县刘家庄的刘二。”老爷子思索了一阵,然后扶起那个还在磕头的军士说道:“矾县我倒是去过,刘家庄?人老了,记性不好了。”
“当年小的全家染了疫症,是您救得我们全村,那时候小子才十几岁,要不是你您,我早就没了”那兵将一边抱着老爷子哭,一边给老爷子使眼色,看的李承言一愣,然后王忠眼神大亮,伏在李承言的耳边悄悄的耳语了几句,李承言听完嘴角一抽对着老爷子道:“哎呀,原来老人家还是刘二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思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咳咳,虽然您老人家年龄大了一些,当个爷爷也是不错的哈,那个我与刘二情如兄弟,那他的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报恩是必须的,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会了长安咱们定有后报”然后对着王忠说到:“王忠,快扶老神仙上马,回长安”,说罢也不理会老爷子的不用不用,几乎是连绑带架的把老爷子架上了马。
从洛阳到长安大概有六百里,急行军的速度也就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孙思邈被李承言带回了东宫,这样的人才不应该放逐野外,一个国家没有自己的医疗体系和医疗团队,那是这个国家的悲哀,无关于这个国家的强弱,孙思邈就是这个医疗体系还有医疗团队的创始人,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
到了长安正好是寅时,长安大门刚开,一百多骑便鱼贯而入,守门的兵将见是李承言,也不敢阻拦,众人一路到了朱雀门,嘱咐王忠好好的招待孙思邈,骑着马就进了皇城,大朝会刚刚开始,李承言自然是来得及。
朝堂上犹自在争吵不休,只听得一个太监高声唱到:“太子殿下到~”,坐在朝堂上的李二眼神大亮,看着李承言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这孩子连衣装都没收拾就进了宫,李承言大步走向朝班的最前面,对着李二一跪说到:“儿臣幸不辱命,此役斩首,两千九百五十三人,俘虏九百零一人,所有俘虏已经被就地处决,新军的战力稍后李靖将军,程将军,秦将军会有简报呈上。”
“我儿辛苦了,新军的事情稍后再提,你且在旁听一阵”李二对着李承言说罢,就对下面拿着勿扳的长孙无忌说到:“三省可是有了筹划,此次蝗虫过境,损失到底如何,朕不想听那些夸夸其谈,告诉朕!”
长孙无忌对着李二一躬身艰难的说到:“陛下,前日急报,自河南道,河北道,关中道,隆右道,四道二十五州,均有大蝗遮天蔽日而来,除了长安所在的关内道正值夏苗初成,其余地方均是粮食灌浆的时期,今年的收成恐怕已经十不存一”蝗虫来的很猛烈,超呼所有人的预料,哪怕是李承言也只是听说过唐朝的有过蝗灾,却是不知道有多大,遮天蔽日是什么意思?沙尘暴似的蝗虫好像是被风劵携着吞噬他们所能吞噬的一切。
“长安如何?”李二问道
“此时蝗虫恐怕已经到了洛阳”长孙无忌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嗡嗡的响声从大殿外面传来,李二一愣疾步的走下高台,只见一道黑雾从远处飘来,皇宫坐落于龙首原上,比长安城高上一些自然是能看的远一些,李二随手抓了一把,一只蝗虫就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人以谷为命,而汝食之,是害于百姓。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尔其有灵,但当蚀我心,无害百姓。”然后就要往嘴里塞,只见李承言一把夺过说到:“父皇一人能吃几只?若是这蝗虫能吞的干净,儿臣就算是撑死也愿意,父皇,现在除蝗才是大事啊!”李承言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暴戾的声音传来:“陛下,到了如今难道还不深醒么?上天依然示警全是因为太子暴虐不仁,前有为一狼而灭崔家全族,后有坑杀九百俘虏,太子大行其商夺民财为己用,侵占银矿铁矿更是无数,大唐钱庄敛财一年所获进千万钱,更有琉璃器大行于彼国,一个商品琉璃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要三千贯,自古哪有太子敢这般嚣张跋扈的?仗着陛下的宠爱,又开始组建新军,哪一样是一个一国太子该干的事情!陛下,老臣今日求陛下废除李承言太子之位,改立太子!”
“求陛下改立太子!”
阴谋从现在这里就开始了么?一百多个臣工,竟然跪倒了一般以上的人,李承言嘴角依旧是扬起,看着手仍在不断抖动的李二,这就是这群人的嘴脸,他们想到的只有家族的利益,只要是对于家族有利的事情,他们宁可豁出命去争取,别人的死活永远不关他们的事情。
长孙无忌气的老脸发青,“崔家的事早有定论,杀俘的事情是朕下的旨意,太子行商每年的税款不少,都顶的上国库的一半了,而且所做只事利国利民的生意,彼国只是与我大唐何干,他们的钱咱们还赚不得了不成?新军的事情也是陛下让做的,你们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废除太子,不嫌太早了么!”
“长孙无忌,你还敢在强词夺理,这天下大灾就在眼前,这就是上天惩罚储君的证据!”说话的人叫卢显,是礼部尚书,官拜三省。
“够了!上天罚罪在朕一人,与太子何干?三日之后午时祭天,朕自然会施罪己诏,尔等切勿多言”李二大声呵斥到,甩袖子就回了宫里,李承言也不多待不理会众人回了东宫,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看看他那个样子,一国储君的风度呢?”卢显大声的斥责道,刚才跪在地上的人多为山东氏族的人,李承言自然不会理会,给你们面子你们非当里子,这怪的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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