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女俩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怎么才说了几句话就提到我了?
扬启很是遗憾,恨不能对眼前的父女说:你们只管续父女情,当我不存在就好了。再长的时间我也能等!
可是,妤已经把话题扯到了他的身上。看样子,公主与父亲相处的时间不但不多,她也不太习惯这种正常的父女对话,坚持不了太久。
“代泽王对您行礼。”为他们惋惜的扬启行了一个雯灵间对位尊者才有的严肃半跪礼,诚心诚意的说道:“希望您原谅我的陛下无法亲自前来。”
明亲王不能受礼,但我必须受礼。作为妤的父亲,我必须要受这一礼。否则的话,泽王若是忽略了我这个父亲的存在,认为自己的妻子是个没有父亲呵护的孩子可怎么好?
谷渠峻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半跪在地的央杜,过了十几秒钟才让扬手让他起身。在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然获悉妤的决定时,他很努力的让态度变得恶劣起来。他沉声说道:“告诉你的王,我厌恶所有将女儿从身边夺走的生灵。他必须用绝对的尊重与关爱对待我的孩子,才能压制住我的厌恶,否则,天知道我会做什么。”
“给予妻子绝对的尊重与关爱本就理所应当,雯灵个个都该做到。我的王又是个品德淳厚的雯灵,亲王不必担忧。”用不卑不亢的姿态回应了谷渠峻,扬启起身后低头站在了一边。
在他看来,无论明亲王在岭国是何种存在,都无法改变泽王必须尊其为岳父的事实。也就是说,无论娶的是长公主还是小公主,眼前的亲王都是弗蚀的长辈。泽王之岳父,就该用泽地的规则对待。感念其恩尊重其身,必要时刻让他享有不低于国王的权利也是泽地对亲王理所应当的态度。至于亲王在岭国享受什么待遇,对自己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是哪国的雯灵,便有哪国的规则需要遵从。扬启不反对岭国对明亲王的特殊定位,也不会让自己被岭地感染,做出有违泽地规则的事。
这个回答让谷渠峻多了一个宽慰自己的理由。他对着央杜,实则是对妤说:“弗蚀……不错。”
这是隐晦的表态,说明亲王看在弗蚀的份上,在心理上已经接受了老泽王的乞婚?扬启抬眼看向长公主,期望自己能够能在她身上找到其他的佐证。可惜,公主的神色如同平静的水面,看不出丝毫端倪。扬启只好厚着脸皮,硬着心肠说:“陛下现在……。”
妤果断抬手阻止了他的话。
“你要说的我知道。”她板着脸喝斥:“无须在亲王面前提及。”
扬启哪里还敢再说下去?本就是得寸进尺的话,本就是让岭国为难之上更添为难的事。推翻一直以来两国默认的约定已算不那么道德。怎能不仅要易人还要催促岭国快点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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