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哭泣,还是她十一二岁的时候,被人围在小巷那,几个人持着自来水管子打她的时候。
十年前,晚上八点,晚自习放学路上,某个小巷。
孤月、寒风、几行黑影。
“哈哈哈.......贱i样,就你这样子,还欺负我女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上纹着纹身,嘴上很是嚣张地叼着两根烟,猛地吸了一口后,将其中一根通红的烟头一下伸到简小单的胳膊附近。
简小单本能地躲了躲,痞子少年并没有按下去。
可没等简小单反应过来,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是一个女孩的手,一下子,烟头按到了简小单的胳膊上。
滋......
很浅很浅的声音,并没有电视剧上拍的出现类似场景的时候,那么重的滋滋声,只是闷闷的极短的声音在小单的胳膊上传了过来。烟头灭了。
简小单死死地咬着唇,豆大豆大的泪水掉了下来,却没有半丝声音。
这个十三四岁痞子少年身边一个与简小单同龄的少女,虽然与小单同样穿着校服,可校服却敞开来,里面穿着一件低胸的吊带,迫不及待地将并未发育完全的胸部露出半截。
痞子少年似乎对身边少女一下将烟头按到小单身上很是错愕,讶异地看着,却没有多说什么。
“知道错了吗?”少女趾高气昂地问道。
“我没......”简小单刚刚开口。
啪!一声脆响。
站在痞气少年旁边的少女上前一步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小单的脸上:“还敢顶嘴?!居然敢不给我抄答案!”
不是什么大事,这种青春期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不过是期中考试的时候,小单坐在这少女的前面,没有及时地将答案递给她,监考老师盯着呢,小单不敢递。
少女没及格,被家里人斥责,怒火中烧,迁怒小单身上,叫来自己的男友出口气。
“给她点教训!打!”少女似乎对扇简小单一巴掌很不解气,一把拿过男友手中的自来水管。
“哎,这会打太狠。”痞子男友连忙抓住自来水管,将少女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带水管子就是吓唬吓唬她,你扇了一个耳光,再生气踢她几脚就是了,这自来水管子可是带了头子的,砸下去会受伤的。”
拿自来水管打架,这痞子看来是打架的常客。拿刀砍的那是傻子,也不敢真砍,一般用刀背。而自来水管子就不一样了,带上头,就是那个管子与管子连接处的头子,一打,打到骨头上极疼。
重一点,骨头裂开,轻一点,骨头也会痛到人难以忍受,绝对爬都爬不起来,只有经常打架的,只有挨过这种东西打过的,才知道带头子的自来水管的杀伤力。
骨折不算疼,骨裂才叫疼。
“打太狠了,小心人家长找上门,意思意思得了。”痞子少年劝到。
“给我!”少女却冷笑一声,不以为然:“我不及格,我妈还拿板子打我了呢!”说完,她拿过自来水管子,朝着简小单的手左手手肘处。
那里有软骨,奇疼无比。
咚,一声闷响。
简小单一下倒到地上,发出凄厉无比的哭喊声,抱住自己的左手手肘满地打滚,发出的因为巨疼的叫声从凄厉,到呜咽,最后竟似婴儿一般的叫声。
听过刚刚出生的小狗的叫声吗?听过那种呜咽吗?
痛苦、绝望、无助却强忍着。
强忍着却也忍不住。
“你们在做什么!”小巷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简小单的呜咽引起了他的注意,远远地他跑了过来。
“快走!”痞子少年一看,连忙伸手拉着少女,朝着自己一大帮兄弟挥了挥手,不过十几秒便消失在了深夜小巷的深处。
“叫你不要打这么狠!到时候搞大了,我看你怎么办!”边跑,痞子少年边斥责少女。
“放心,她没爸没妈,不会找来。”少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是个孤儿啦,没人帮她出头的,她要是敢说,我继续打她!而且她又没有男朋友,整天就知道老老实实读书,哼,老师倒很喜欢她,那又怎么样?老师能和父母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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