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2/2)

而赛娜一想到这里,面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阴森森的笑容来,只不过赛娜一想到这里,面容却也是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这件事情想来是简单不错,只不过若是真的付诸实践,无论是如何来说,那都是极其的复杂的,想来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

而等到塞川回到了隐山的住处的时候,那面色却是不大好看的人,他虽说贵为太子,不过那也只是前任太子罢了,琵琶城本来就是个小地方,因为琵琶城的王宫也不是怎么样大的一个地方,所以即使塞川是堂堂的前任太子,如今他会来了,这王宫竟然没有给塞川居住的地方,也不知晓这是不是赛娜故意的,只不过塞川究竟从来都没有多想的,他如今护在了隐山的住处,倒是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的,自是怡然自得地接受了下来。

而便是这个时候,慕染正坐在窗台旁,只是琵琶城向来黄沙漫天,是没有什么好景色的,而慕染也不过是缓缓地低着脑袋,轻轻地又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短萧罢了,并未注意到了塞川匆匆而来的时候那不大好的脸色,直到塞川终于是铁青着一张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的时候,慕染的一双眼睛也只是神情淡漠地落在了面前的男子的身上,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罢了。

也不知晓塞川是不是来的路上喝多了酒,一双眼睛更是在这个时候睁得通红通红的,也就是这个时候,却也是忽然将她手中的酒壶狠狠地掷在地上,随着一声再激烈不过的声响,四周的宫女太监们全都吓了一大跳飞,纷纷跪倒在了地上,露出了诚惶诚恐的神情来,只是慕染却依旧是神色自若的,她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一个清淡的眼神,便是唤了那些宫女们出去了,而那些宫人们本来就是极度害怕的时候,听见了慕染这么一说来,也早已是谢天谢地,一个个赶紧出了这殿中,只是留下了塞川同慕染两个人面面相觑。

“若是被我知晓你究竟是要害了赛娜的话,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便是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塞川的声音听起来是极其的阴狠,而他那般阴郁的神色之中,无论是谁看着,恐怕都是会不寒而栗的,只是慕染依旧是如此面无表情地看着塞川罢了,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不着痕迹地将手中的短萧拢进了自己的袖中,这才缓缓起身,却也只是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句,“你醉了。”如此而已,她是不想要理会塞川的,如今他醉成了这般模样,恐怕便是自己在说些什么,在做什么,他都是不清楚的,更不要说如今那般凶神恶煞的模样了,就像是y他又要露出了那般青面獠牙的模样一般。

“你是不是要伤害赛娜,你是不是要杀害我唯一的妹妹,楚慕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塞川却没有丝毫要放过了慕染的意思,他拦住了慕染的去路,一双不知晓究竟是因着气愤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的眼睛在这个时候瞪得血红血红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身前的慕染,塞川酒气冲天的模样却还是使得慕染不由得蹙着眉头,她看着如此模样的塞川,便是在这个时候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让开!”

只是塞川此时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便是挺清楚了慕染所言,也不知晓慕染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更不要说她如今是就脸赛娜在说些什么也不知晓了,他的一双手忽然搭在了慕染的肩膀上,慕染不知晓塞川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因为他的力气竟然会是如此之大,便像是要捏碎了自己的骨头一般,她的身子也不由得显得遥遥欲坠起来,肩膀更是被捏得生生的疼痛,只是慕染并未露出了多少苍白的表情来,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她只是微微地抬起了脑袋来,而一双眼睛更是冷冷地注视着此时塞川通红的眼睛。

即使是醉眼微醺的时候,塞川都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的,就像是忽然掉入了千年寒冰的深渊一般,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上是冷得慌,而身子更是显得有些瑟瑟发抖起来,而即使是如此,塞川依旧没有松开了自己的手,他只是一个哆嗦,张了张嘴吧,显然是想要再说些什么的,只是塞川觉得自己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的,他只能够在这个时候忽然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毫无知觉地他的身子忽然重重地砸了下来,便是这般毫无预兆地忽然压在了慕染的身上,慕染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像是要被塞川如此大力地压断了一般,她的眉头皱得也就是愈发深了,只是出乎意料的,慕染并未在这个时候狠狠地推开了塞川。他只是在此时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仍凭着塞川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脑袋还抵在了自己的肩头,慕染似乎是轻叹了一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只是声音低低地开口说道,“你放心,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了赛娜,更没有想过还害及了她的性命,我做这些,不过是希望赛娜好罢了。”

自然,如今塞川醉得厉害,慕染说的这一些,他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而究竟塞川在这个时候揶揄了几声,那般模糊不清的声音以及话语,慕染也是不知晓塞川究竟是在说些什么的,而便是这个时候,慕染的眼睛忽然沉默了下来,她是忽然毫无预兆地想了起来,自己似乎是许久都未见到了隐山了,这个家伙,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如今究竟又是在谋划着什么......慕染一想到了这里,那眼神显然是有些不大好了。

而彤彤此时也正百无聊赖地待在了医坊之中,先前慕染托人传了话来,说她一切都好,彤彤这才终于放心了下来,只不过如今虽说是知晓了慕染平安无事的,而她待在医坊之中,之前慕染还在的时候,这如玉医坊向来是热热闹闹的,她虽说医术并不高明,只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平日里帮着慕染打打下手,彤彤觉得在这琵琶城之中的日子都是也快的很,并不觉得无趣的,而如今慕染离开了这里,到了王宫之中,这本来就是许久的日子了,而这也就罢了,且不说本来就不常常待在了这医坊之中的阿洛,便是苏钰如今也不见踪影,眨眼之间,这医坊之中就只剩下了彤彤一个人了,平日里还一家人吃饭的场景恐怕如何也只是奢求不拉,而彤彤每每一想到了这里,。总是偶觉得不由得黯然伤神的,而她此时正双手托腮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的夜色的时候,忽然有冰棱朝着自己打来,彤彤一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寒夜里,惊现了铺天盖地的茫茫大雪,就这般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这还是彤彤在琵琶城之中瞧见的第一场大雨,先前的琵琶城,长年大旱,便是落雨也已然是有了许多年没有落过的,更不要提如此大的雪花了,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便是在这个时候是难得好地好了起来,而彤彤也顾不得其它,早已披上了斗篷出了医坊之中,这大雪转眼之间早已是铺天盖地,她才出了门,一脚却是已然深深地陷入了雪花之中,彤彤的心情也跟着变得高兴了起来,是不由自主地在雪地里打转,似乎这天地之间,便是只剩下了她一个人,那也是再高兴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而在王宫之中,原本死气沉沉的王宫如今也终于因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而开始有了生机,嘈杂与热闹之间,赛娜倚在窗台旁边,望着这一场大学,许久不见半点喜色的阴郁的脸上也终于在这个时候缓缓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发自肺腑的笑容来。

或许是许久都没有这般真心地笑过的缘故,便是赛娜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她此时的笑容却是无比的僵硬的,而黎休这个时候站在了赛娜的身旁,看着她的半边脸颊不似平日里一般是那般强硬的线条的轮廓,而正相反的是,此时的赛娜的面上是柔和的光泽,黎休看着赛娜如此模样,不知道为何,只像是他的心里在这个时候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一般,而就是这个时候,赛娜又是不知晓想起了什么一般,那面上的神情又是全然沉静了下来,依旧是先前那般很是冷冰冰的模样,也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不再看着这漫天的大雪。

而这时的王宫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传来了轻轻扬扬的箫声,如同这雪地只见传来的灵魂激荡的声音,即使在一片喧嚣的王宫之中,也显得异常的突兀,慕染缓缓地坐在了院落之中高高的树枝之上,她的神情依旧是如同往昔一般无比的淡漠的,她的眼睛也不知晓究竟是落在了何处,而那一双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沉寂的眼睛里,却是不同寻常地忽然泛起了阵阵的涟漪,慕染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箫声之中,而天边一轮清冷的月色便是绵软此刻此刻最好的衬托,清冷的月光;落在了慕染的身上,她的身上忽然像是散发出了柔光一般。

而还沉睡在床榻之上的塞川便是被这般的声音所唤醒的,缓缓起来的时候,又是赤着双脚,不顾来自地面的寒凉的气息,塞川只是循着这般清冷的箫声踱步到了殿外,虽说这箫声不知道从何处而来,又是谁所奏,而塞川却是在这个时候觉得心旷神怡,伴着那来自鼻尖的清清凉凉的味道,先前因着醉意而疼痛不堪的身体此时仿佛全然苏醒过来,反之,那来自心灵深处的不安与狂躁却是被压了下去,那一刻的塞川,仿佛终于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死平时的自己,只觉得自己犹如洪水猛兽一般,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又是轻轻地展开了自己的双臂,谁也没有瞧见,此时的塞川那面上少有的安静的神情。

一切似乎都因着这一场大雪而变得不一样了。

而就是在如玉医坊的门口,彤彤似乎是在雪地里转的累了,终于缓缓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不过却也是这个时候,从空气之中传来的令人不安而躁动的气息却是使得彤彤不由得愣住,而从鼻尖涌来的刺鼻的味道更是让她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有杀气!

那般腾腾的杀气,让彤彤不由得退后了几步,虽说不知晓这杀气是从何而来,只是这般地步自然是不宜久留的,彤彤一想到这里,又想起了慕染那般清淡的神情,并没有多想,只是回了如玉医坊之中,她这才觉得心里像是安心了一些一般,正准备缓缓地关上门的时候,忽然有一道身影却是在这个时候冲进了医坊之中,带着黑色兜帽的少年猝不及防地忽然倒在了彤彤的身上,顺带着将她的身子也压住,彤彤顺势倒了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的时候,彤彤疼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只是她还未出声,却是听见了那带着兜帽的看不清面容的少年一声压抑的呻/吟,彤彤倒是纳闷了,分明摔的是自己,这小子叫唤个什么劲儿!一想到这里,彤彤是刚想要推开自己身上的男子的,只是他忽然又是在这个时候狠狠地一下子抓住了彤彤的手腕,彤彤一时之间收手不及,惊慌失措地盯着面前的少年,却是见到他身上的兜帽缓缓地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因满是血污而看不清面容的一张脸,而他却是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只不过那般的声音却依旧是虚弱无比的,“终于......终于找到你了......你......快......快走!”

彤彤不知晓这男子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大雪的冰冷所带来的,却反而是漫天的腾腾杀气!

(终于打完了,7点多了哈,这一卷快要结局了的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