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当时夏侯翼一个人大晚上摸到兰齐朵房间外面,恰好叫他抓个正着!
然而最叫他憋屈的是,这件事他夹在中间两难,不答应图平的话显得他跟夏侯翼同流合污。答应的话他跟夏侯翼怎么说都算是老交情了。
“就这么点事情看把你为难的。”
夏侯仪说的轻描淡写,钱六郎不依不饶:“那你到底有没有潜入公主殿下闺房?”
“当然没有了!”
私自闯入公主殿下闺房,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夏侯翼觉得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好,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对小公主名誉不太好,所以在钱六郎面前,夏侯翼坚决不承认。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胳膊一直受伤未完全好,伤筋动骨一白天呢,我到现在还在喝中药。”呵呵呵呵,喝中药?夏侯翼人都不在家中好长时间了,一路到湖广都是贴膏药的,哪里来的重要,恐怕中药渣滓都没有!
钱六郎见夏侯翼如此坚决的样子有些半信半疑,夏侯翼这个人虽然有时候卑鄙无耻但是对他还是有几分真情实意的,因此钱六郎根本就湄怀疑夏侯翼这句话里面的真实性。
他将怀中的一个画筒拿出来的时候,夏侯翼眉头就皱起来,自从《夜宴图》的事情出来之后,夏侯翼对所有带着画筒的东西都好感全无。
钱六郎道:“公主殿下说,这是赛鲁班收拾密道的时候从密道里面弄出来的,如今你回来了也算物归原主!”
那画筒看起来年月不少了,夏侯翼不是什么鉴赏家也能感觉到那话筒的老旧:“殿下可还有说什么。”
说道这个钱六郎有些想笑,学者兰齐朵一副不耐烦的口吻道:“他的事情叫他自己以后处理好了再来找本宫,本宫又不是他家的管家,什么都想找本宫处理!”果然见夏侯翼的脸有些黑,钱六郎这才觉得一早上心气顺了些。
夏侯翼看见钱六郎幸灾乐祸的样子直接就将人赶了出去。
画筒上面的蜡封已经很陈旧了,夏侯翼不知道为何有些胆怯,不知道这里面又是什么秘密,他一个人在书房中屏声静气的将画筒里面的画卷抽出来。
“唰”的一声,上面的画轴大概因为年代太久远的缘故,在打开的那一瞬间画直接掉了下来。
夏侯翼蹲下身子将画捡起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他又看见了《夜宴图》!
灵阳大公主府的《夜宴图》,平南侯府春明楼墙上的《夜宴图》,密道里面的《夜宴图》,这些所有的图在夏侯翼脑子里组成了一副很奇妙的画卷。
但夏侯翼随即想到,春明楼建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叔接任平南侯了,那时候父亲早已过世多年,那这幅画是怎么进入密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