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嘴,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元绣玉真是恨极了皇上。
但是她这次把皇上伺候得很开心,赏赐自然是少不了的,就连睿王都给她送了不少东西来。
如今她已经算是后院中最风光的女人了,暗地里不知道有多人在嫉妒她。
元绣玉只觉得可笑得很,若是她们知道,这份风光,是她被侮辱才能得来的,恐怕她们就羡慕不起来了。
……
元绣玉的日子过的不错的消息,渐渐地传开了,元清正比元锦玉知道的还要早一些。
如今他已经进入了大周的境地,整日都过得但胆战心惊的。而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在东域却那么风光,他能不气,能不恨么?
元清正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杀回东域,把元绣玉给好好教训一番。
按照他们的脚程,再有半个月就能到京城了,今日在一个小城落脚,入城的时候,元清正在马车中,正咒骂元绣玉呢,外面还出了一点小差池。
他的马受惊了,他在马车中被撞的翻来覆去的。
其实一路上,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很多了,因为大周的百姓都知道,这次的东域派来的时辰,是他们以前的丞相。
他们很想杀了元清正,奈何东域的军队保护着他,就连大周也派人来了,这些百姓当然没机会动手。
元清正是不知道慕泽的用意,可毕竟能多活两天,他还是很乐意让大周的军队跟着的。
既然不能害他性命,那只能从其他的方面努力了。其实大周的这些士兵,也不愿意护着元清正。
不少时候,百姓们暗害元清正,他们都能阻止,但是选择了忽视。
于是元清正三天两头就会被教训一顿,但他又没有回头路。
这次马车不能用了,他就只能下车,自己慢慢地往客栈中走。
以前他都是躲着,不出现在百姓面前,就是因为恐惧。
看看,那些百姓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身上,元清正还得尽量端着。
走路虚浮的他,哪里还能看到他做相爷时候的意气风发。
路程虽然不长,但是从高处总是能飞下来什么东西,百姓们躲在阁楼或者屋顶上,找准角度要砸他。
元清正防备着,一直都在躲闪,但最后,他身上还是挂了彩。
周围的那些百姓们都在幸灾乐祸,元清正满肚子的气,转头质问士兵们:“你们看不到始终有人要偷袭本使臣么!怎么还不将他们抓起来!”
东域的士兵干巴巴地说:“大人,属下们要留在这里保护您。”
大周的则是道:“谁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抓不到。如果使臣大人真的受不了,那就自己去抓啊。”
元清正伸手,正要痛骂一番,噼啪一声,一个鸡蛋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关键这鸡蛋还是煮熟的!砸人特别疼!元清正的后脑登时就流下血来,他气急攻心,头还很晕,差点没昏倒。
“你们这样对待我,就是不尊重东域!真是一群刁民!等见到了大周的皇帝,本官一定狠狠地参你们一笔!”
有士兵走上前,规劝着元清正:“大人,你还是处理一下伤口吧,不然怎么到京城去见我们皇上。”
元清正真是受够了,要是有机会,他在半路就逃走了,谁还能去见慕泽!
他的各种悲惨经历,都被玉煞的人整理成了情报,送往了京城。
下雪以后,外面越加寒冷,元锦玉已经不怎么爱出去了。
九哥晚上都是休息在她这里,白天的时候,从这里去早朝。
这天他回来用膳,因为外面飘着小雪,他的头上和肩头,都是洁白的雪花。
元锦玉走过来,伸手轻轻地帮他打理着,夫妻之间的日子,如同流水一般细碎:“今日是不是很忙?不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嗯,大周多地下雪,我要督促各地的官员,做好赈灾工作。”
自从登基之后,慕泽比曾经更加有担当了,元锦玉每次看到这样的他,都觉得他会发光。
等他身上的寒气被驱散了,元锦玉轻轻地挽着他的手臂,跟他一起往里面走:“百姓们肯定都能理解,这是最艰难的冬天,从明天开春开始,一定都会好的。”
“是把,百姓们的情绪还是很稳定的,不用担心他们会叛乱。玉煞呢,有给你送来什么消息么?”
元锦玉抿唇笑了一下:“说那元清正,自从进入大周境内,就特别不顺,我拿来给你看。”
“可是我想听你讲。”慕泽说完,元锦玉有些无奈,“好,那我来说吧。”
他们两个用晚膳的时候,把慕连阳带上了,三娃和四娃也被安置在旁边。
他们现在还是在喝奶,只能吃一点点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