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么了,和人家一个小丫头置什么气?”方林表示无法理解。
赵帅打着酒嗝,心里憋屈得慌,虽然这事没有扩大化,避免更大的损失,可是那批货,是扎实的砸自己手里了,一百多万就这样打了水漂,任谁心头也不好受啊。
他让甘猴子明天就找原来那家厂协商赔偿事宜,可是,据说那厂如今已濒临破产,就算是有合同打官司,他们赢了,要想追回赔偿,也是万分艰巨和漫长的事了。
一个星期内得把货拉到金钢的物资仓库里,这是今天谈成的条件。这事,必须得赵帅亲自去办,交给甘猴子,他有些不放心。
想起给罗厂长的好处费,赵帅就开始肉疼,公司本就财政赤字了,这次的意外无异于雪上加霜。
方林见赵帅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感觉整日忧心忡忡的。”
说到这,赵帅终于叹了口气。
“你和叶老师可要小心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像我,什么时候被母老虎发现的都不知道。”
方林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什么?你和余燕之间被钟月娥知道了?那她还不在家闹翻天啊,这可有你好果子吃了。”
赵帅却说出了钟月娥最近反常的反应,方林听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到底想干嘛。
“说到底,你和余燕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小钟她就是顾及到家和孩子,才不忍说破吧,哥们,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孰重孰轻,到底该如何取舍?”
赵帅哪里知道该怎么办,他内心深处肯定是不想放弃家的,经营了整整二十年,两人之间,早就渗透到彼此血肉之间,真要活生生分开,也会带着血肉分离的痛!况且还有楠楠和贝贝,他哪里割舍得下。
可是想到余燕,他同样也不想放弃,她的可爱、她的娇俏、她的千娇百媚、她的柔情似水,都让他那么的沉迷。
“如果是你,你和叶老师被青莲发现了,你会怎么做?”赵帅找不到答案,把问题抛给了方林。
方林同样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许不是没有考虑,而是不敢考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这压根就没发生的事,你这乌鸦嘴,还是不要胡乱假设的好,我们低调,小心翼翼,是不会被发现的。”
赵帅从鼻孔里冷哼,说方林就是讳疾忌医,“难道我们不够低调吗?我连什么时候被母老虎发现的都不知道,她甚至在两三个月前,就跑余燕的店铺去了,你可别轻估女人的智商,据说任何一个女人在捉奸时,智商仅次于福尔摩斯。”
方林调侃他:“还说男人在偷腥的时候,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呢,到底是福尔摩斯厉害,还是爱因斯坦厉害,就看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赵帅头大,懒得理他。
“你就取笑我吧,总有一天落在你头上,你哭都哭不出来。”
方林止住了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为赵帅担心,同时也为自己和叶姗担心。
这几日,叶姗因为赵志刚父亲的事,忙得晕头转向,可是他什么忙也帮不上,暗自神伤,他觉得自己似乎不配拥有她。
“哥们,你打算怎么办?”
赵帅毫无主见,索性破罐子破摔,“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敌不动我不动,她钟月娥不捅破这张纸,还让我傻不拉几的自己去坦白啊?”
他伸了个懒腰,按摩了一下,总算浑身舒畅了。
按摩完后,本想着可以回家休息了,没想到罗厂长来了兴致,非得拉上大家去吃烧烤不可,设备主任喝得有点多了,被罗厂长特批回了家。
赵帅和方林没有办法,只得作陪。
大家都喝了酒,说话便没了先前的诸多顾忌,不知为何,说到最后说起了黑牡丹,方林总算找到机会,想给罗厂长解释一下,当年,虽然他们在咖啡馆看到了他们在一起,可是向他夫人告密这事,还真不是他干的。
听着方林的解释,罗厂长豪爽的提着一瓶啤酒直接灌。
“小方,这事,我早就知道和你无关了,告密的人是谁,我也知道,就是当初你班组那肥头大耳的一钳工,外号叫包谷猪的。”
“如今那女人,早就跟了包谷猪,听说开了一公司,美其名曰投资公司,实质就是高利贷,祸害了不少人。”
“红颜,祸水也!”
大家都喝高了,在烧烤摊上举着啤酒瓶大口焖酒。谁能想到,这三人几个小时前,还在高档饭店喝着几千一瓶的酒呢?
酒肉穿肠过,到头来,都是过眼云烟,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