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殊翻身进了九疑居,坐在了桌旁,瞧着笑个不停的楚玉蕤,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难道你不心急?”
楚玉蕤站了起来,走到桌旁,倒了杯茶递给白其殊,自己也坐了下来,喝口茶道:“心急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总能想到方法的。”抬头看了看白其殊,月白的袍子融在月色之中,楚玉蕤忽的眨眨眼睛,露出贝齿,坏笑起来。
白其殊不明所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脑子不太好?”
楚玉蕤啪地一声打掉了他的手,一本正经的问道:“古代人是不是很迷信?”
白其殊点点头,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楚玉蕤脸上的笑放的更大,“你快回去查查,那个平王可曾作奸犯科过,比如强抢民女,杀死小丫鬟什么的……”
白其殊的嘴张成了o型,不明白她打听这些做什么,认真的同楚玉蕤说明自己知道的信息:“强抢民女这种事情,天子脚下他还做不出来。再者,平王也不是好色**之徒,即便是心中想,他也得做做表面功夫给百姓留下个好印象罢。不过……大户人家都有虐待丫鬟致死的,王府之中,一个下人的命,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罢。”白其殊忽而想起自己从前去云扬救治瘟疫时,许许多多的人命便如蝼蚁一般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为了防止瘟疫蔓延,只能焚尸,那些死去的人们,不知道姓名的,连衣冠冢都没有。
想到此处,白其殊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消息称,平王脾气暴躁,在府中砸砸东西什么的都是常事,说不定他哪一日便失手砸死了个丫鬟,一个丫鬟嘛,无名无姓,在他眼里,卷了草席扔在乱葬岗便完了。”
楚玉蕤打断了白其殊的话,不知为何,她会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去猜测十皇叔是不是也视人命如草芥,他那般不可一世的样子,恐怕连活人都不看在眼里罢。
“既然这样,那最好办,我们这样……”楚玉蕤附在白其殊的耳边将自己的对策说出,白其殊的嘴越咧越大,最后还开心的笑了两声,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君素,这招儿够损。”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白其殊便离开了九疑居,远处的连亦清看着白其殊离开时的表情,舒了口气,看来,她已经想好对策了。
外头是鸟鸣声,楚玉蕤为了使自己瞧起来更像生病,她整日窝在床上看书,映雪自楚玉蕤回来后便被楚玉蕤打发回癯仙阁处理事情,方对她说起此事时,映雪以为自己嫌弃她办事不利,说明了自己是分身乏术,无法料理癯仙阁的事情时,她才肯听命令,掌管相关事宜。
如此一来,九疑居里头便只剩下陵风、栖花、萝月三人。经过这般多天的相处,楚玉蕤了解到了每个人的性格。陵风,人如其名,如一阵风一般,行事风格迅速,毫不拖泥带水,武功在三人之中处上乘,性子也沉稳,年龄是三人之中最年长的。栖花,武功并不高,除了基本的防身术,栖花只能同没武功的丫鬟过上几招,但她心思细腻,擅长药膳、处理杂物,故而九疑居的内务一律交与栖花处理。萝月,是三人中年龄最小的,玩心也重,武功说不上上乘,却以快出名,很少在府中,美名曰打探消息,实际上偷跑出去听书。
这一日,楚玉蕤正斜倚在榻上看书,外头打扫的栖花眼尖瞧见了款款走来的楚玉贞,身边还有个平王,忙向还倚在门旁嗑瓜子的萝月使了个眼色,萝月见状忙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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