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她沉默不言,却死命保护孩子(1/2)

240:她沉默不言,却死命保护孩子 乐瑶悠悠的醒过来,迷蒙的眼睛眯了下又睁开,看着还有些亮的房间。

她居然睡着了?

也不记得是怎么睡着的,原本只是躺在床上,后来脑子里越来越迷糊,最后便什么都不记得。

“醒了?”似乎考虑到她刚醒来突然出声会吓到她一样,商祺修刻意放缓了声音。

乐瑶转身看着他,盯着他身上的衣服,记起他之前来过卧室里,好像打开了衣柜,换了衣服。

“起来吃点东西?”他看着她泛白的脸色,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早该饿了。

“我,不饿!”乐瑶生怕他跟她说起孩子的事情,好像本能地排斥与他一起出现的时候。

“你不吃,孩子也要吃!”商祺修开口,视线透过她看着床头的白灯。

他一向喜欢的东西简单,自然连颜色也不要那些花色的,别墅的装修只剩下黑白灰三色来,让人一看就无比冷清,可是唯有乐瑶未说过任何嫌弃,她似乎也喜欢这种颜色,因为有次他看见她很认真地在擦着家具。

听他提起孩子,被子里的小手无声的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对,这里有了孩子,是他的孩子。

片刻的犹豫后,乐瑶掀开身上的被子,然后看着自己身上紧绷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袜子,“那个,等下我会换。”

她知道他有洁癖,她这衣服在外面穿过回来没有换,所以床单自然是脏了。

“没事。”

乐瑶从来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看着床边的拖鞋,乐瑶记得之前没有换鞋就上来了,是他给她拿来的。

也顾不上这些,因为她想去洗手间,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但看着天还没黑,应该不是很晚。

她出来的时候商祺修已经不在房间了,心里不想下楼去,可是想着他说的也对,孩子也是要吃饭的,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手指拉开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饭菜,总之她下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

她诧异,他不是会做这些事情的人,他向来金贵的很,哪里会为别人做这些。

她不敢去想他是因为孩子才这样做的,因为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要不要孩子她也不知道。

商祺修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

他坐在她身侧,乐瑶要极度的控制自己才能吃下饭,他们离的很近,他身上有烟味传过来,乐瑶记得他很久没抽烟了,或许是为了孩子的事情烦躁吧。

当最后的一口饭咽下,乐瑶放下手中的筷子,商祺修拿过边上的抽纸,给她擦嘴角,“孩子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有事。”乐瑶却是忽然起身来,急切着离去。

商祺修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乐瑶,坐下来,我们谈谈!”

她有事,学校已经放假,大学自是不会布置作业的,她有没有工作,所以她哪里来的事情。

她的逃避落在商祺修的眼里,他早已知道她不会跟他谈。

“我的孩子我要负责。”无奈,乐瑶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

“你怎么负责,你才二十岁?”他反问,不说他是她大哥这个问题,光是她的年龄都无法负责。

乐瑶咬唇,是,他没有说错,她是只有二十岁,而且还是商家的继女。是啊,她是商家的继女,商家名门望族,不会容许一个继女未婚生子,不会让她留下孩子的。

“我可以负责!”她虽然低着头,声音很轻,但是那里的坚定却是不容质疑的。

她可以离开商家,可以不吃不喝,可以去打工,只要为了孩子她可以去做所有的事情。

“离开商家就能负责了?”商祺修淡淡的问起,语气中的平淡好像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这样简单的话。

乐瑶嘴巴咬着,她知道他对她一向了解,所以看穿她的心思并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他瞬间便看得出来。

“乐瑶,你才二十岁,一直在商家长大,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过惯了,你怎么可能一个人生活,且不说你还是个学生,且说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在外面做什么,你有什么力气去养活孩子和你自己。”

他分析的很对,这一切都是乐瑶的当下所处,她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也没有能力养活孩子。

只是,即便这样,她还是想留下孩子,单纯的留下孩子,而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二十岁,一个女孩子,刚刚辍学,什么都做不了。

“乐瑶,听我的话,打掉孩子,现在正好是暑假,你只要在家里休息些时日,开学的时候还可以照样去上学,然后放假的时候可以照样回家,一切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还是那个乐瑶,还时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握着她。

呵呵?暑假,正好,她很想知道如果现在不正好适逢暑假,若是现在正好是在上学,那是不是她就要从此辍学,去打掉孩子呢。

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可是怎么当做,这是一个伤口吗,只要一个创可贴就可以恢复原样吗,是一个感冒咳嗽,吃过药睡过觉之后就会变成原来的自己吗,那是一个孩子,一个生命,上帝塞进了她的肚子里,又怎么能轻易的拿去呢?

“你没有一丝想要的想法吗?”乐瑶抬起头来,双眼看着他,第一次如此直视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瞳孔发圆,眼珠子晶莹剔透,即便在商家,在他的身边过的那么隐忍却依然干净无比,比天边的星星,比夜晚的萤火虫还要漂亮。

在那一双眼睛下,他却是变得无所遁从来,一直都是他直视着她,然后她躲闪着他,这还是第一次她直视着他,却是闪躲了她。

他的视线从她的头顶掠过,看着不远处,却是毫无焦点。

“没有。”他沉声回道,只是在他咬牙说出来的时候,身侧的手却是忽然握紧来。

乐瑶并无任何的意外,她早已知道他的答案,他本不会留下她的孩子来,这本就是个事实。

“我知道了!”乐瑶应下。

“你知道什么了?”商祺修视线回到她的身上,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她从来不化妆,脸上不涂任何的化妆品,只是简单的护肤,此刻他们离得那么近,下午的夕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商祺修透过那晕黄的光亮连她纤细的绒毛都看的清楚。

“我知道你不要这个孩子!”她轻轻地开口。

“乐瑶!”他忽然厉声呵斥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起,她手指甲立刻泛白来,他也没有松手。

“不是我不要,是现在不能要,你不能要,我不能要,商家更不能要,你明白吗?”他的声音带着抖音,看着她的样子,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生气。

“是你和商家不能要!”她接住他的话,重复起来。

他和商家,有着位高权重的地位,有着外人敬仰的财富,他们的身世和地位不容许她留下这个孩子,她是商家的继女,他是商家的长子,他是她的大哥,他们怎么会留下她的孩子。

“是我们都不能要,不是我和商家!”商祺修拉住她的手,不容她有丝毫的闪躲。

“我累了,可以明日再说吗?”她没有任何的表情,慢慢地跟他说起。

她中午才睡过两个多小时,现在也才下午三点半而已,她忽然又困了累了,所以显然就是逃避。

彻底的逃避。

她根本就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根本就不想与他讨论,自从查出来怀孕开始,她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关于孩子的事情,她是孩子的母亲,他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他们没有一次像其他的父母亲一样,坐在一起讨论孩子的事情,无论是留下还是打掉,他们没有说过一句,对,他们哪里是夫妻,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讨论。

她是不是从心底里就不想和他又孩子,所以未曾提起一句,他想问,却是问不出来了。

“......”望着她的样子,商祺修忽然对不上话来,声音顿住。

乐瑶趁他慌神之际,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手,然后站起身子离开来。

直到身边没有了她的存在,连那浅薄的气息都没有了,商祺修才回过神来,望着她走过的背影。

他们是不是就是那算命书中相克的两人,他们水火不容,他们势不两立,他们在一个空间里不能共存,他们像山林中的两只老虎一样,只能存在一个。

所以,他们从她七岁那年开始,都一直看对方互不顺眼,她连笑他都觉得讨厌,她在他面前胆小怕事,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甚至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那些年少的记忆里,他不曾缺少欺负她的事情,他甚至是做过不齿的事情,所以在纪小希去世的那晚,他气得失去理智,才会失控的把她的腿打断,看着她痛的脸色都白了,在地上抽搐着,他看着她的样子好讨厌,拿起桌上的毛巾,直接塞在了她的嘴巴里。

然后,她不说话了,也不痛了,只是倒在地上无声的抽搐着。

脑海里闪过一句话来,是她的母亲所说的,她的声音里带着凄惨无比的绝望和凄凉。

她说,她小时候看着隔壁家吃着鸡蛋,都眼馋的很,只可惜她那时候穷,连个鸡蛋也给不起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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