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见了沮授,心中这会想起来刘备的吩咐了,连忙命左右把沮授松绑,然后请其就座,然后生硬的挤了个笑容出来,道:“沮先生可愿降乎?”
沮授沉默一阵,道:“吾不愿为吕布也。”意思却是不肯降了。他先跟韩馥,后随袁绍,这再要降了刘备,就是跟吕布一样三投他主了。
沙摩心想,你降不降跟吕将军有甚关系?想了一阵想不通,却也不愿露了怯,便想道且带你回去交给主公便是。于是吩咐左右好生侍候沮授,自己却是引军南下回大营缴令去了。
郭图亦在营中,沮授见了郭图,不禁大骂:“若非汝,吾岂能如此耶!”
郭图坐在囚车中,安然自得,见沮授情绪激动,便道:“吾若是公与,便须好好思那保命之策了。”意思是你真闲得,大家都是阶下囚了还来骂我,好好想一想怎么保命吧。
沮授听了更激动:“吾岂是汝辈乎?吾不愿降,为其将所执耳!”哥们可不愿投降,只不过被沙摩给抓了罢了。
郭图便也不再理沮授,倒有点唾面自干的味道了。
这边太史慈到了巨鹿,却寻了个位置,在泜水之南,薄落亭西设下伏兵。只因此处乃南下必经之途,且地势前窄后宽,而后面却又是泜水。正是设伏的好位置。
逢纪一路南下,连渡数水,到了泜水,心中却是隐隐不安,于是便派了数路斥候,沿途侦察,未几,纷纷回报,说是未见敌踪。逢纪这才放下心来,只以为是心忧南方战事而心神难安。于是便率军渡河。过了泜水,逢纪又想,吾若是敌军,必定要半渡而击之,如此吾军必然大败也。又想起刘备与自家主公大战一场,只怕自身损耗也是不少,其又有二路军在攻略冀北,想来是无力再遣军来阻击自己。一想到此,逢纪便再无担忧了。
逢纪忧心尽去,便率军缓缓而行,方过薄落亭,只见那太史慈隐在两旁的林中,弯弓搭箭正描准逢纪胸口,待其稍微近前,便一声弦响,发矢疾射之。
逢纪也未曾料到太史慈不在河边击己,却在这里设伏。正心神松懈之际,哪里又避得过。闻得弦响,身子只来得及稍微动了一动,胸口却是被那支长箭贯心而过。
逢纪大叫一声,仰面便倒。这一箭既出,四周便鼓声骤起,道侧林旁,瞬间便涌出无数军士来。旗帜招展,刀枪并举,一道向袁军杀来。
袁军突失主将,不禁大惊,仓皇之际,如何能够抵得住青州军的攻势。只抵抗了十数息,便纷纷往后退去。太史慈见状,大喝一声,便率了一部骑兵,冲入袁军阵中,砍瓜切菜般大杀特杀起来。
袁军见了,发一声喊,抛了手头兵器,扭头便跑。太史慈率军直追到泜水边,袁军见前是河水,后有追兵,别无他法,只好回过头来,跪地请降。
太史慈所部只损失了十数个倒霉蛋,便击毙主将,迫降无数。遂引军南返。至营中,闻沙摩亦竞全功,生擒沮授、郭图。便寻沙摩来道贺。
刘备见二将齐出,奏凯而还,不由大喜,便大犒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