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行参军了。
当然,参的是战家的军。
他要是敢投奔别人,战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他好嘛?
然而问题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战司令的男人。
偏偏他知道,战司令也知道,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可是啊,要是他有半点对不起战司令的地方,一定会让战城百姓群起而攻之。
不过……他在乎?
杀人是一门艺术,杀人需要技术。
事实证明,军人,和杀手,完全是两回事。
白陌行身子壮了,白嫩嫩的皮肤也糙了。
然后他更想杀人了。
自从白陌行踏上军队的不归路,战府就闲下来了。
什么?战司令应该坐镇军营?
别逗了,她才不会去那么多糙汉子聚集的地方。
更何况,像她这么懒,怎么会亲自去操练军队呢?
其实这样,反而方便了白陌行。
军营里看他不顺眼的有多少?
拐走战司令的小白脸!
军人本来就看不起戏子,更何况他勾搭的是战家唯一的女性!还是那么一朵高岭之花!
战司令不在,他们以为可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白脸。
可是,正因为战司令不在,这个小白脸……也没必要再装柔弱。
而且,士兵不会去告状。
打了好几年仗的军人被个小白脸戏子揍了……能说?
憋屈的白陌行瞬间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但是有人无聊了。
司令办公室。
战司令一目十行扫过文件,刚毅英挺的字迹一如其人。
骆司令站在对面,时不时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小眼神一瞟一瞟的,试图引起眼前人的注意。
殊若表示,看不到。
骆司令不甘寂寞的把头凑过去,“你别这么不解风情啊!你把人漂亮戏子弄走了,我可是……”
……嗯,又被枪管顶头了。
骆无锋很不能理解。
明明一点杀气都没有,战司令脸上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情绪。
怎么一言不合就掏枪呢!
什么毛病!
殊若表示,战殊的毛病,她也不想的。
太麻烦。
比如插|进去拔|出来什么的……咳咳。
当然,战殊掏枪的时候,是带杀气的。
殊若从小到大就没这玩意。
骆无锋摸了摸鼻子,后退一步,“你和那个云出岫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客人和戏子的关系?”
殊若眉眼微抬,淡淡一笑,“他现在还是戏子?”
骆无锋一噎,“那你……是打算和他……”
殊若摩挲手里的笔杆,神情意味不明,“我与云出岫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是云出岫么?”
骆无锋一时怔愣。
杀手,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云出岫,只是一个戏子。
可……白陌行呢?
白陌行参军的时候报的就是“白陌行”三个字,殊若批的。
重新做人?
他的过去还没有切断,甚至都没有向她坦白。
所以说,这出戏,还是得唱下去。
直到他……再无戏可唱。
“你知不知道……你娘生前给我们订了娃娃亲?”
这话锋一转转的……
殊若冷眼瞅他。
骆无锋面上一派风流倜傥,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痞气,“人无信不立啊!虽然说这事没有跟你提过,但它就是存在的啊。你娘很看重我,早就希望我做她女婿呢!”
殊若眉梢一扬,“上门女婿?”
骆无锋嘴角僵住。
咱能不能……能不能别分分钟戳脊梁骨?!
不得不提战殊的亲娘。
老战司令喜欢的女孩都是懂事听话的,所以战殊被老司令“抢走”这件事,她是敢怒不敢言的。
可是这样的人,心理上总是格外敏感,也就是格外容易有心理疾病。
……比如林妹妹?
战殊的娘亲是被自己熬死的,想女儿又不敢去找,把女儿讨回来就更不敢了。
这愁啊愁啊愁……就愁出了病。
心病呢,是无论如何都治不好的。
更何况,那时候的战殊正在军营里历练,可以说是人生最重要的时段。
她娘什么时候死她都不知道。
关键是老司令对女人只有喜没有爱,他觉得那个女人的死活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战殊知道自己母亲死讯已经是几年后了,还是无意中得知的。
要说战殊这个人吧,是挺奇怪的。
对爹和娘都有感情,但是这种感情……恐怕恩德和责任更多。
她母亲没有什么文化,所以她小时候没有得到过很好的启蒙教育,童年就是和玩伴们——基本上就是骆无锋那厮——互压着对揍。
转到父亲手上就更是了,老司令只会教她如何快狠准的一枪毙命。
所以,对于什么感情、伦理、道德之类的,战殊不懂。
爱上白陌行,还真是一个奇迹。
因为白陌行给她的,父母、兄弟、属下,都给不了。
不过,战殊她母亲竟然看上骆无锋这个混世魔王。
是觉得她闺女……正常人都不敢要?
……好像还真是。
殊若眼带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战家的上门女婿,战城的上门女婿。骆司令……小心被你的父母打断腿。”
骆无锋的表情更僵硬了。
骆无锋的父母都是实打实的军人家庭,从小的教育带着“不可违抗命令”的军威。
他在父母手底下其实很苦、很苦、很苦的!
所以才养成他人前正直人后痞气的叛逆性格。
他父母对战司令倒是满意的不得了。
毕竟英雄惜英雄嘛。
可若是变成上门女婿……呵呵。
骆无锋风流不下流,又有赫赫战功,军职比他爹妈都大,所以他爹妈对于自家儿子貌似长歪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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