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龚红羽的这件事,蓝亦望始终处在了恍惚中,心里总有着被背叛,以及不受信任的感觉。
就算她在努力的想要相信一个人,也在认真的那么做,但还是被无情的打碎了。心异常的难受,这要归类于那种情绪,她并不清楚,只是感到难过,无法再轻易的相信而已。
但或许是出于自身的问题,她依旧不自觉的再次相信一个人,就算想要否定,却也只是在逞强,不肯认输罢了。
学校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变得有些萧条,却也是没办法的事,原本的那两间教室也被隔离了出来,禁止了学生进入。
因为在之后凡是进入的人,都会变得疯狂,仿佛自身的灵魂被吞噬,换了一个人似的,无差别的攻击周围的学生,老师。
而怪谈也就这么诞生了。原本在那班级还活着的学生,则是被分散在了其他班里,却是显得格格不入,有的干脆转学。
毕竟谁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被班上的同学当成瘟疫还能够泰然处之。
唯一较为不同的是,蓝亦望倒是过得自在的很,依旧想干什就干什么,别人不敢靠近,她还觉得耳边清静。虽然那当着本人还在的情况下,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些事的同学她不怎么感冒,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直接当耳边风就好。
打着哈欠,蓝亦望抬头看着最前方的讲台,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她是近视了,必须去配副眼镜才行,笔记叫别人抄一下好了,省得麻烦。
还有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才毕业,时间过得真慢,找什么事情做好呢?继续写本日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师注重的也只是成绩,现在更是不会叫到自己,毕竟还有着那狗屁的传闻。
说什么通灵,凡是招惹,违抗,企图伤害她的人都会遭遇不幸的事故,弄得她与别人的相处方式很是怪异。
明明在畏惧着她,不想靠近。却在她的要求下,虚伪的笑着,完成她所拜托的事。
那样子就像是她在强迫人似的,明明是在拜托,又不是不能拒绝的命令。不想帮忙也就算了,她到时候找以往同一个班级的同学抄一下也就可以的说。
活像自己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真是让人郁闷。
从包里拿出一本新的本子,思绪停顿了片刻后,直接将自己的情感写了进去。
遗失了的日记,令我又开始茫然了,怎样才能清楚的记得一切本不应该忘记的人与事物,这样的自己让人无所适从,该如何做才能觉得自己是存在的。
写下这么一句话,蓝亦望微闭着双眼,思索了片刻,再次写道。
心里的无助,难过,是在质疑着本身的存在。拥有的记忆过于虚幻,就像那一切只不过是潜意识中虚构出来似的。
那么,是否真实,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认真喜欢过,相信过一个人吗?
“大概没有吧!”喃喃自语着,看着周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的同学,蓝亦望自嘲的笑了笑。
这样的感觉,实在痛苦,也很累,存在是否有着意义!
想要真正的哭出来,大声的宣泄出心中的不安。但是,为什么却哭不出来,压抑着的内心,快要破碎。却为何还要努力的使自己看起来像活着的样子,就因为那不确定的记忆片段吗?
谁、谁能告诉我这一切并不是梦,并不是潜意识中伪造出来的记忆,谁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迷惘的望着教室外的天空,蓝亦望有些游神的顿了顿笔,叹了口气。
现在的我,心情是如此的慌乱,是了为什么?一个人的存在是否有着特别的意义?
不明白!因为明白的越多,越是不想理解。那不变的生活规律有着存在的意义吗?每天过着那重复着不知多少回的生活,就算有着少许的改变,那也算是活着吗?空壳终究还是一具空壳。
被束缚住的灵魂,能够获得自由吗?而不是如同被人操控着的人偶一般,让人绝望而又不甘。
死亡想来简单也同样复杂,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想法,而本身不明就里的人,在面对死亡,又有着不同的感受。
它让人觉得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逃避,同样就算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在面对死亡时,不知为何,心间却充满了一种无尽的哀伤。
是在悲哀着什么呢?觉得卑微渺小了?还是在对这一生的默默无为而悲伤。亦或是将被遗忘,这样的事而感到难过。
“这或许就是大多数人的一生吧?”微微感叹着,甚至带着一点嘲讽的叹息声。
逐渐的腐朽下去,世界是一片的黑白。那彩色的世界是那么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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