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会了。”
曲峥嵘的话让寻常瞪眼,不满看他:“你还欠我诊金呢,还说什么拿出那块布你就会收到消息,难道你收到消息,不是自己出面来见我吗!”
我也想自己来见你,只是……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若拿了那块布出来,自会有人将诊金奉上。”
“谁稀罕你那点诊金!”寻常怒了,转身就走。
不想没走几步,就被抱住。
“寻常,我兄长出事了,我得回去救他。我家管得严,回去了,就没法再出来了。”
“寻常,我知道这般不妥,但不要推开我,我就抱一会,一会就好。”
“寻常,毛毛留在你这儿,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放心,我和它说好了,它也同意了。”
“寻常,我舍不得你。”
……
最后,寻常虽然见他赶着投胎似的急着走一脸不高兴,到底还是打包了许多他爱吃的猪肉脯,又将早饭蒸的两笼肉包子全装了给他带着路上吃。
末了,还往他包袱里塞了五十两银子,目送他走远。
寻常这会瞧着曲峥嵘的背影满肚子气,人又回头望了她一眼,她还恼得砰一声把门关了。
却不晓得,真如她想的那般,曲峥嵘是赶着去投胎。
关门前的这一眼,是永别。
曲峥嵘走了,寻常很久都没回过神来,老惦记着往寻伯桥那屋跑,待进了里头见着空空如也的床铺才想起来人早走了,一阵失落郁闷。
寻常这儿送走了曲峥嵘,百里家那边空了个把月的客院却迎回了晟明渊和光晔。
两人上次别了寻常便回了趟帝都,毕竟是当权者,干的都是些皇帝的事儿,老不上班把事丢给下属也不行。
只是好不容易活了三十来年,开了窍瞧上了个小姑娘,日日惦记着,挨了个把月到底待不住,便又将事儿丢给丞相百里绥远,自个出来逍遥快活。
这会已是临近中秋,祥云镇上每逢圩日赶集的惯例被打破,镇上一时热闹非凡。
光晔架马,晟明渊坐车,马车打街上过,晟明渊早早放下手头的书撩了车帘,从窗户那往外瞅。
视线在行人和周遭的铺子中扫过,似在瞧热闹,可光晔一心二用,回头瞥了他家爷一眼,却揭穿了某人的心思:“爷啊,这天还早着呢,寻姑娘家离镇上远,便是一大早出发,这会最多走半道上,何况人还不定今儿来不来呢!”
晟明渊睨他一眼:“皮痒了?”
不等光晔回答,已经放下车帘重新坐好。
分明惦记着还不让说。
光晔撇嘴,架着车径自入了百里府。
守门的护卫认得他们的马车,恭敬行礼放行。
进了客院厢房梳洗一番,用了早饭,晟明渊便领着光晔去了百里清雅的院子。
却被伺候百里清雅的侍从告知,人刚和百里玲珑出门不久,便是他进府那会,人前脚走,他后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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