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不愿意看你死。”小梅哭喊着说道。
“傻孩子,快走,不然我们一家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苍天啊,你救救我们吧……”王明悲惨的对天叫喊哀求着。
安巴额图珲带着十几个马甲追在最前头,后面紧跟着其他的马甲,这几十个鞑子马甲已被女人刺激的浑身发颤,眼里只有尖叫着正在往山上四处逃命的女人。
“小乖乖,跑吧,跑吧,等下老子抓住你,不把你干的哭爹喊娘,老子就不是满洲的勇士。”安巴额图珲边纵马飞驰而来边狂叫着。
听了这个鞑子的狂吼,小梅的娘孙王氏吓的心头狂跳,拉着女儿和儿子拼命的往山上逃命边跑边还喘息着埋怨道:“都怪……你爹……那那个……书……呆子……我说……不出来……吧……他非要……出来……这下……我们……被他……坑死……了……”
眼见鞑子骑兵越来越近,“拼了。”王明说着,咬着牙,颤抖着随手捡起根树棍,就要冲过去拼命。
“老王,快蹲下。”一个粗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王明闻声回头一看,见是十多个刚才他在村里见过的士兵,他们手拿火铳,单腿跪地正在瞄准,看距离足有二百多步。
“这么远,能得中?”王明心里悲哀的在想。
作为京师房山县的主薄,他知道官军的火铳是个什么玩艺,这么远的距离,就是鲁密铳也打不中,就是打中了也死不了,更何况这些火铳手连火绳也没点。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生吧。听他们的,蹲下就蹲下。”王明这样想着,就蹲下了。
原来在王明走后一阵,赵国华怕百姓们下山后遭遇鞑子,于是便派牛欢带了二十个突击队员去接他们。
幸好来的及时。
见百十个鞑子骑兵飞奔向那些百姓时,牛欢镇定了一下,说道:“瞄准了打,不要误伤了百姓,也不要浪费子弹。”
“遵命。”大家答应着,单腿跪地开始瞄准。
怕开枪时误伤了王明,牛欢便叫了起来。
牛欢的喊声,安巴额图珲等人也听见了,虽然不知道喊的是什么,可是有十多个穿黑蓝色衣服的人拿火铳在瞄着他们,这还是看得见的事。
“明军的火铳对满洲勇士来说就是个笑话,开枪时要么是早了,打不到目标,要么是开一枪后就再没机会开第二枪了,因为开枪人的脑袋已被砍在了地上,要不然就不会有大清的今天了。”安巴额图珲心里想着。
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些用火铳对他们瞄准的明军,安巴额图珲说道:“满洲的勇士们,冲过去,用刀砍掉那些尼堪的头颅,睡他们的女人,抢他们的银子,杀啊!……”说着催马对着牛欢等人飞奔而来。
飞驰的马蹄带起大股黄色的尘土,雪亮的刀光闪耀在滚滚的黄尘中,显出了一股瘆人的杀气。
“打人,留马!开枪。”牛欢终于下令。
“呯呯呯呯……”枪声响了起来……
“这些尼堪,这么远就开枪,太蠢,太胆小。”安巴额图珲嘲笑着说道,话音还未落身边的马甲就接二连三的摔下了马。
见状,安巴额图珲吓了一跳,正在想为何明军的火铳怎么这么厉害,眼前一黑,便摔了下去。
眨眼的功夫,冲在最前头的十几个马甲就全部躺在了地下
必可塔骑马跑在后面,这已是他的保命之法,跑在后面,虽然战利品是少分一些,但是可以活的更长,再多的金银和女人也得有命来享受,家里已分到了两男一女三个包衣奴才男的为他种地,女的白天为他养牛,夜里陪他睡觉,小日子过的很滋润,再说了,自己是这些人的头,抢到了女人,无论如何自己也是头一个上,忙个啥呢。
出于这种想法,所以跑在了后面,也是这种想法,救了他一命。
“停下来!快停下来”见了前面的情形,分得拨什库必可塔惊惶的大声叫道,可是高速奔跑中的战马是不能立即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