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丹丹有些担心的口气说:“二哥,你下手轻点,可千万别弄出人命來。”
“我心里有数。”
余丹丹和王家新的对话,被季军听在耳里,他几乎要气疯了。这两人一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口气,更加让他怒火中烧,他不管不顾的冲到王家新面前,伸出拳头就是一记猛击,陈大龙想要阻拦,却被赶过來的余丹丹伸手拖拽到一边。
王家新见季军抢先出手,他却并不躲闪,只伸出一只手來,就把季军快要打到自己面部的那只拳头牢牢的撰在手心,稍稍用力,一个相当漂亮的转动胳膊动作后,季军的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接近二百斤的重量一下子摔倒在酒店那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随着陈大龙心脏“扑通”跳了一下,季军已经变成了被煮熟的虾形状,整个人抱头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叫着。这里的动静立即吸引了大堂里所有客人的目光,很快有个身穿一套银色休闲西服的年轻人冲着倒在地上的季军跑过來,用力的扶起他后,问道:
“季军,你怎么样了。”
季军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伸手一指王家新说:“耗子,他就是上次在普安市打我那混蛋,上次被他打的住院,这笔仇还沒报呢。耗子,你可要帮兄弟把这笔血债给讨回來,”
被季军称为“耗子”的人,余丹丹是认识的,此人正是省纪委郝书记的儿子,仗着老子在省里有些地位跟季军等几个公子哥都是一路货,整天扛着开公司的名头做些特权生意,钱倒也赚了不少,只可惜素质实在是沒跟挣到口袋里的钱成正比。
耗子一听季军这么说,把季军先扶到一边坐好,做了几个揉腕和抖腿的动作后,冲着王家新狞笑道:
“你可真是够胆的,在省城这个地方敢冒犯我的兄弟。我今天要是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嘴里说着狠话,耗子冲着王家新的方向猛冲过來。
耗子之所以敢说出这样的狂言來,也是有原因的,王家新当过兵,可他也当过兵,王家新当过特种兵,可他当过野战兵,作为在部队大熔炉里炼出來的角色,耗子一向以为自己是实力相当强劲的,瞧着王家新一副干瘦的身材,他压根就沒放在眼里。
耗子倒也懂一些作战技巧,他表面上是挥拳冲着王家新的面部而去,其实人快要都跟前的时候,脚底下使了个小动作,用力的一个扫堂腿过去,心里正想等着看王家新躺到地上哀嚎的情景,却沒想到王家新往后撤了一步,猛然弯下了身子,用头部的力量一下子把中部虚空的耗子给撞倒在地。
眼看着耗子也被这家伙打跌倒在地,季军激动的站起身來说:“耗子,咱兄弟一起上。”
这下,王家新的情况似乎一下子变的危急起來,陈大龙是知道王家新身份的,瞧着季军如此冲动,担心他酿下什么大祸來,到时候即便是季云涛亲自出面也还是于事无补,于是往王家新的身前一挡说:
“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有什么问題难道不能好好说吗。赶紧都住手,别再闹了,”
王家新却伸手拨开了陈大龙,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说:
“陈书记,你今晚上只当是吃饭之前看了一场真人秀的角斗,放心吧,就这样的家伙,再來两个,我也是应付得來的。”
听着王家新口出狂言,季军和耗子冲着对方使了个眼色,二话不说,左右冲着王家新的方向攻击过來。
只见王家新不慌不忙,不骄不躁,顺势來了一个就地十八滚后,把冲过來的两人再次打倒在地,这次可能是两人冲过來的冲击力都比较强,随着惯性的力量,两人都摔的很重,连耗子都疼的哭爹喊娘起來。
酒店的经理看情形不妙,早就打电话通知了110,警察到场后,立即又打了个120 ,经过初步检查,耗子的一条腿骨折,季军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而王家新毫发无伤。
这里的片警是认识郝公子和季军的,平常瞧着这两人嚣张跋扈的模样,心里早就看不过眼,今天瞧着这两人居然被人给教训了,一个个心里憋着几分窃喜。
当着季军等人的面,片警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走到王家新面前说道:“你,涉及在公共场所打架,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家新冲着警察笑笑沒搭腔,余丹丹走到警察面前说:
“这位同志,你既然负责处理这件事情,总该向问清楚是非曲直,省委王书记家的公子,这两人都敢惹,你说他们是不是活该受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