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血奴说:“虽然他对离别钩的招式不是完全会,但却已足够了。”
血奴笑了笑,又说:“这世上会有谁无缘无故地跑去试杨铮的武功?”
寒风在竹屋外呼啸,却从竹缝中徐徐流入,也从藏花她们的衣服空隙间窜进。
寒风袭体,令人颤抖不已。
“你说过我们三人永不分离,是不是也想将我们组合人这位杨铮先生的体内?”藏花问。
“不是。”
“那我们三人会组合成谁,”
“戴天。”血奴看着戴天。
“戴天?”藏花有点吃惊。“这里有现成的戴天,为什么还要另外组合?”
“这个戴天他会听我们的指挥吗?”血奴说:“一定不会,我们虽然拥有‘再造’的技术,但那只是限于外表,思想,我们还无法控制。”
“所以你们就必须要找一个能控制的人,来充当傀儡?”藏花问。
“是的。”
“杨铮这个傀儡是谁?”
“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那戴天的傀儡呢?”黄少爷问
“是你们的老友。”血奴说。
“老友?”藏花笑笑。“我们有这么不要脸的老友吗?”
血奴又在冷笑。有时冷笑也代表默认。她又轻轻地拍拍手。这次走出来的人,藏花实在无法不吃一惊,她睁大眼睛盯着这个人。“是你。”
“是我。”这个人在笑,但他眉宇间的那道刀痕却仿佛在冷笑。看见这个人,戴天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他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黄少爷却已大叫了起来,他如果手脚能动,包准一定跳起来,左左右右给这个人十来个巴掌,然后再将这个人抓到藏花面前,要他跪下,要他道歉。
“为了你,藏花几乎无法向杨铮交代,为了你,她不惜跟青龙会作对,为了你,她难过了一阵子,她以为你已经死了。”黄少爷的嗓门还真大:“谁知道你不但好好活着,居然入了青龙会。”
“他本来就是青龙会的人。”戴天说。
“什么?”黄少爷说:“既然知道他是青龙会的人,为什么还让藏花带走?”
“我们虽然明知道他是青龙会的人,却一点证据也没有,而且他的罪刑也将执行完毕。”戴天说:“于是我们就将计就计地让藏花带走,本想借此找出青龙会的秘密据点,谁知道——”
“谁知道他到了狮子镇后就失踪了。”藏花仿佛有点生气。
“我们实在也想不到青龙会居然会在狮子镇演出那场戏。”
戴天居然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你们没想到的事情还多呢。”藏花说:“轻轻松松地将计就计,我可是差点送了命。如果没有你们这要命的将计就计,我现在说不定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雪花飘飘。”
“也说不定你又陷入哪个危险的局面。”黄少爷说。
这倒是实话,藏花是天生好动的人,叫她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不出三天她一定发疯,这档事她就算没参加,也会想办法去管别的事。
听了黄少爷的话,她的心才稍微平了点,但被骗终归不是件愉快的事,她又吩叨了儿句。
这个走出来的人,当然就是钟毁灭。
他很得意地看着藏花和戴天在争论,尤其争论的话题又是他。
看见钟毁灭得意的表情,藏花突然想起老盖仙,想起钟半农和那“木乃伊”的秘密。
“钟毁灭是青龙会的人,那他父亲钟半农呢?”藏花问。
这次回答的人居然不是戴天。
“如果他不那么顽固不化,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钟毁灭淡淡他说。
“你就是那个杀了他,拿走‘木乃伊’秘密的人?”藏花吃惊地看着钟毁灭。
这次回答的人居然不是钟毁灭。
“不是他。”
风传神边说边走了出来。
“是我。”
看见杀父仇人,钟毁灭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藏花真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