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都是一愣,赶紧往雪花和玉玲珑那边赶过去,一人围着一匹马,旁若无人的开始从头到尾的检查。要不是两人的屋子在楼上,他们肯定要把两匹马都牵进屋子里去。辽果然不是自己地盘啊,连马在这都不安全,不放心啊不放心。要不干脆牵进前面大厅去吧?要不就两个人拿着被褥来马厩这里住算了。
黑狐从窗子里探出头来,问道:“展大人,怎么了?”
一旁辽驿馆的差役刚要答话,展昭先抬头朝他摆了摆手,回道:“没什么,让王爷不必担心。”
黑狐应了一声,缩回身子关了窗子,道:“王爷,并不大碍。”
展昭摸着雪花的脑袋,道:“你这孩子傻呢,别人都叫就你还要吃,在公孙先生那里吃的亏还少?”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语地的道:“不会是让公孙先生喂得已经不怕了吧?”然后目光往草料那里看去,似乎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雪花似乎也是饿了,刨着蹄子往草料堆那边梗脖子。
白玉堂在一旁摸着玉玲珑的脑袋,道:“乖,这就对了,别什么都吃,聪明着点。”然后指了指雪花:“也看着些那匹傻马,马和主人一样傻,还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样的马。”
展昭乐呵呵的回头看白玉堂,指了指自己,笑道:“泽琰,你现在不是养着我呢么。”
白玉堂白他一眼,叹了口气。
雪花趁着展昭看着白玉堂傻笑,挣脱了他的手。却绕过了马槽子,直朝着墙角新拿来的草料堆去了。然后抡起前蹄开始刨,直刨的草料满天飞,刨的那一堆见了底,然后开始在墙角闻来闻去,接着又抡起前蹄开始刨墙。另一边玉玲珑似乎也感觉到什么,挣脱白玉堂跟着过去一起刨。展昭、白玉堂赶紧上前拽住两匹马的缰绳,耶律涅鲁古伸手朝一旁人勾了勾手指,又指了指两匹马刨着的墙角,道:“挖开。”
四周人应声,立刻有人递了锹和榔头过来,一群人不一会儿便把墙刨了个洞。
正午之前雪便停了,此处是后院,后面只有一条不宽的小巷子,平日里根本没人在这边走,就连驿馆的后门都不在这里。可墙刨了一个洞之后,众人清楚的看见,外面的地上有一串脚印。只是挨着墙这边的脚印因为刚才刨墙,已经被扒下来的砖掩住了。不过便是如此也可看出,这人是雪停后,趁着所有人都被丁月华引去大堂的时候在这里翻墙逃走的,而至于为什么那人不是昨儿晚上便离开,反而要在驿馆留到天明,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也在等着抓她呢。
耶律涅鲁古朝身后招了招手,立刻有人跃身上了墙,沿着脚印出去。
可没到巷口,那侍卫又回来了,道:“王爷,脚印不见了,应该是进了旁边的院子,只是那院子是废的,屋子已经塌了一半,不见有人。”
耶律涅鲁古又摆了摆手,立刻后面又窜出几个人来,随刚才那侍卫一起进了对面的院子。
白玉堂和展昭将两匹马牵回了马厩,然后并肩回了屋子。马怎么样他们要管,而至于刺客怎么样,他们没那个闲心。只是似乎老天爷存心不想让他们回去,两人前脚刚进了门,便听身后院墙上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不用去瞧了,那姑娘被人劫走了。”
白展二人闻声回头,便看见商陆正站在墙头,一身单衣的抱着手臂俯视下面的耶律涅鲁古。另一边李浔染正蹲在那里,双手托着下颌看热闹,见展昭回头,还伸手朝他招了招,喊了句:“呦,昭儿,你也在这啊。”
白玉堂眼角抽了抽,伸手拽着展昭进了门。凭后面李浔染扯着嗓子喊:“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师兄千里迢迢来看你们!”白玉堂嗤笑一声,回手把门也给关上了。
耶律涅鲁古也没在意身边侍卫下巴快砸在脚面上,笑着朝商陆招了招手,道:“大哥,别来无恙。”
商陆垂着眸子看他,道:“草民当不住南院大王如此称呼,王爷还是直呼草民姓名便是。”
耶律涅鲁古好像没听见般,继续道:“大哥怎的有时间来我大辽了?改日来了上京,定是要去小弟府上才好。”
商陆没有接话,而是垂着眸子打量他一番,用身子挡住他盯着李浔染看的视线。然后伸手一把揪了李浔染的长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