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把他拉过来,安慰似得吻了吻他的额头,笑道:“不只是不敢,还舍不得呢,爷天下都看遍了才找着这么一个你。”展昭闻言,心跳声震天响。
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成亲了,估计是昨儿听见展娘说要定日子成亲。
互相瞧一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展昭捂着面颊,几乎把脑袋埋进自己怀里去。白玉堂仰头望着棚顶,一会儿挠挠头发,一会儿又搔搔下颌,只觉着期待的有些脸儿发烧。
不过气氛倒是不尴尬,恰到好处的暧昧。两人抬头瞧了瞧对方,正想着干脆来个早安吻。眼瞧着对方那怎么看也看不厌的脸越来越接近,连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门外传来了玄阳的一嗓子吆喝:“师弟,弟妹!我要吃馄饨!”然后‘砰砰砰’大力拍着门板,继续吆喝,凉了满屋子的暖气。
展昭深吸了口气,偏过身子去取挂在一旁的外衣,只是攥着衣服的手握得指节发白,努力压制自己突然很想打架的冲动。
一旁白玉堂气得翻白眼,怎么只要是个活的,都这么跟他过不去。上次是只猫,这回还没想干什么呢,就又来了个人。
待两人磨磨唧唧的穿好了衣服,白玉堂去开门。一旁展昭突然一伸手,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蜻蜓点水似的在唇上啄了一下算作安慰。白玉堂脑袋‘嗡’的一响,干脆伸手把他抱了个满怀。
展昭赶紧推他:“师兄在外面。”
白玉堂不满意的嘀咕了句:“管他是谁。”然后埋下头来,继续那个他酝酿了好久的‘早安吻’。
门板依旧被砸的震天响,玄阳扯着嗓子在外面吆喝:“师弟!天都亮了,还不醒啊!”紧接着又传来南宫苑的声音,说着让人恨不得打死他的话:“别拍了,估计正温柔乡里呢,哪有时间搭理,饿着吧,又饿不死你。”
房间内刚刚生起的温度再次降下来,两人同时被口水呛住,然后分开。展昭整了整衣襟,面色比以往要温和了许多。白玉堂臭着脸,瞧他一眼后却打了个寒颤。
几人刚绕到大堂后面去,正碰见展娘身边那丫鬟锦鸿快步过来。瞧见他们,那丫鬟上前道:“婿爷,门口来了两个人,非要见您,说是来喝喜酒的。”
白玉堂怔愣下,问到:“两个人?谁?”
锦鸿道:“他们没说,一个是瘦瘦的病夫,个子不高,另外一个倒是挺壮实的,不过说话忒不中听。”
展昭闻言也是一怔,和白玉堂对视了眼,同时道:“三哥四哥!”花魁案那阵子他们两个一忙,就把这两位忘在了开封府白宅了,结果一直到现在要不是他们找上来,估计还记不起呢。
果然,大堂里蒋平正坐在那里和展爹聊的欢,徐庆捧着杯茶扭头四处瞧,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伯父。”白玉堂抱拳唤了一声,走上前去,然后朝徐蒋二人一礼:“三哥四哥。”展昭也随他叫了‘哥’,听得蒋平一阵欣慰。
白玉堂道:“三哥四哥怎的来了?也得着小弟和这猫儿定亲的消息了?”
蒋平道:“自然是得着消息了,本来大哥差我二人来常州这边收账的。”然后转向展昭:“你大哥一路派人传话,这消息现在恐怕满江湖都传遍了。”话音一顿,对二人道:“你们俩听没听说,昆山派又换了掌门了。”
还没待白展二人答话,后面一直站着的南宫苑开了口:“换来换去也就那个样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离垮差不了几步了,由着他们折腾去罢。
展爹闻言,抬头瞧他,自语似的嘟囔了遍他的名字,眉毛微挑,略有惊讶道:“你是,南宫瑜的儿子?难怪,长得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