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闹!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女的怎得还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女子?”陆夫人看来是真的生气,“要我看那个年艌诗就是不简单,你喜欢谁都可以,不要喜欢他们皇家的!你这就忘了,我们陆家被他们皇家的争斗害成什么样了?!”
“艌诗不会那样的...”陆见舟知道陆夫人说的是陆见翼和汾浽的事情,确实是无辜把自家卷进去了,也难免有些成见。可还是急于为年艌诗开脱道。
“好呀你,开始学会帮她说话了?以前我说往东你都从来不敢往南西北的!陆见舟,你说,要是我跟年艌诗掉到水里,你先救谁??”陆夫人揪起陆见舟的耳朵骂道。
“娘,轻点...孩儿的游泳不还是您教的么...”
“所以你就是要救那个狐狸精了?”
“什么狐狸精啊,娘你不要这么幼稚好嘛...”
“我不管!反正你就要给我休了那个年艌诗,否则就不要叫我娘!”
“娘...”
“我说了不要叫我娘!”
“妈呀....轻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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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夫人的淫威之下,陆见舟那晚当前被锁在了书房。
门锁松动了一下,陆见舟巴巴地望过去,却看见进来送粥的是靳倾沁:“今儿个怎么是你来?常欢呢?”
“是夫人要我来的,说让我开导开导你。”靳倾沁将桂圆枸杞粥放到案上,陆见舟却没有胃口的样子。
只舔了一口,陆见舟便厌恶地说道:“枸杞味还是那样难咽。”
“你不是最喜欢枸杞吗?”靳倾沁有些意外地道,“还说这是你与见舟最不像双胞胎的地方,所以我才让厨房熬的。”
陆见舟一惊,复又端起忍着反胃喝掉几口,道:“许是军中呆久了,我给忘了。”
人的喜好怎么可能会因为习性而忘呢,靳倾沁有些怀疑,但又找不到疑点,想给她把粥换了,却看见桌子上翻开的赫然是一本《虬髯客》。
“你不是喜欢看言情么?怎得最近迷上武侠了?”靳倾沁顺手拿起那本书,上面有些熟悉的潦草字迹,墨汁还没干,似乎是新填上去的。
靳倾沁是认得陆见翼的字迹的,因为他时常会拿自己的字画去别人面前得瑟,而陆见舟和靳倾沁就是首席受害者。
陆见翼是书生,自诩文化人,所以书法讲究端正整齐,并不像现在这样潇洒桀骜。
“我随便看看..”陆见舟不觉有何不妥,只是敷衍道,“倾沁,你帮我问下我娘,什么时候才可以放我出去?明日我还得进宫给二皇子授课呢!”
靳倾沁沉思了一阵,并没有回答陆见舟的话,而是放下了那本书,道:“你这次回来,越来越像见舟了,我都快分不出你们。”
陆见舟心中一惊,不知她是看到了什么猫腻,试探道:“怎么可能,我与见舟除了外貌还有哪里相像了,你定然是太想她了才会这样说的。”
“是吗?”靳倾沁搅拌着清粥,若有所思。
“你怎得还是放不下见舟么?”陆见舟见她这样,也问道,“都已经这么久了,且不说见舟已死,光是说你们两个都是女子,在一起都有悖伦理啊。”
“伦理不就是所谓的正经人写出来的悖论么,两人若是真心相爱,束缚人的教条又算得了什么?”靳倾沁语出惊人,着实让陆见舟吓了一跳。
起初只是当她年纪小性格顽皮,现在却感觉是没有读书人的那种迂腐,反而追求自由奔放。
“你这样想,不代表见舟也这样想。”陆见舟还是规劝道,“所以你还是放弃吧,我是她..她亲哥哥,肯定知道她的想法的,她只把你当妹妹看。”
“那么陆见舟,她喜欢的是女子还是男子?”靳倾沁直视陆见舟,直白地询问道。
陆见舟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摸了摸鼻子,看着天花板道:“我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
——怎得我演技这么拙劣?靳倾沁也看出来了么?
对的,靳倾沁看出来了,“陆见翼”跟陆见舟,撒谎的表现都一模一样。
“如果她喜欢的是男子,我就放弃,若是女子,岂不是证明我还有机会?”靳倾沁端起已经凉掉的粥,道,“我去给你换一碗热乎的紫薯薏仁来。”
“不用麻烦了...”陆见舟的话没有传到靳倾沁的耳朵里,那人已经踩着小碎步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