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一个死人。
当我再次从小女孩嘴里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再次打了个寒颤,我心中的震惊甚至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上一次小女孩对我说这句话,我还以为是她在提醒我有危险,说我可能要死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她还对我说这句话,那可能就真的是别的意思了。
于是我就开口问她:“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个死人?”
她依旧看着我,但说完这句话后,眼神就不再惊恐了,她恢复了她那一贯的冷漠,就那样目光呆滞的望着我。
见她几分钟也不回答我,我就有点急了,于是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我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凶恶的看着她,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小姑娘,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打你,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说我是个死人?”
她还是呆呆的望着我不说话,后来我也急了,我寻思这小女孩比成年人还要恐怖,我也不能把她当成是小姑娘,怜惜她了,于是我猛的就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然后将她的脑袋给压在了桌子上。
等我把她脑袋压在了桌子上,她非但没有怂,反而瞪大了眼睛望着我,那尚显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倔强,一副我打她,她更不告诉我的样子。
我狠狠的压了压她的头,而她则鼓着个嘴,紧紧抿着嘴唇,死不开口。屋↘www.】
也不知怎的,看着她这幅倔强的模样,我心底突然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在那个瞬间,我突然就有点不忍心再欺负她了,于是我就松开了按着她脑袋的手。
等我松开了她,我才意识到当时我脑子里想到了和她的那张合影,也许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和小女孩是朋友吧,所以我下不去手了。
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是金泽走了进来,他把我喊了出去。
原来是方青河找我,方青河把我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他还喊来了苗苗,他居然让苗苗帮我化妆。
方青河的意思是让苗苗给我化一个血腥的妆,让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枪杀的死人,子弹打穿了我的脑门,在我的脸上爬满了血迹。
刚开始我有点不明白方青河为何这样做,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他这应该是要配合那小女孩,既然那小女孩说我是一个死人,那么方青河就让我成为一个死人,然后去吓唬那小女孩,也许这样真的有额外收获呢。
唯一让我仍然无法猜透的是,方青河为何要给我选择子弹打穿脑门这样一个死法,我感觉被砍了头死,或者被割喉了死亡,这样看起来应该更恐怖吓人啊。←百度搜索→【←书の阅
也许是因为被子弹打穿这样的妆容更容易化吧,而当苗苗用她那羊脂凝玉般细长的手指帮我上妆时,我脑袋里冷不丁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方青河给我选择这样一个妆容,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因为我脑袋受到过创伤,所以我真的因此失忆过?
想到这我就有点不敢想了,于是我忙晃了晃脑子,将这念头给赶走,因为我怕自己想的多了,真的成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
而当我晃动着脑袋,大屁股苗苗就被我甩了一手血,她冷冷瞪了我一眼,对我说:“干嘛?”
我没好意思说‘干’字,只是看着她,问道:“苗苗,你相不相信我?你说你看到过凶手的身形,和我很像,那么你现在内心里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就是那个绑架你的凶手?”
苗苗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然后才开口说:“你不是。”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一紧,心说苗苗难道因为我救了她一次,就开始这么信任我了?
不曾想很快她就开口继续说:“我见过很多变态杀人狂,你没那个气质。”
我一阵无语,而苗苗很快就帮我化好了妆,然后我就再次去到了审讯室,当小女孩看到一脸血的我后,她的身体突然就绷直了,她看着我张开了嘴,很快就蜷缩在了椅子上,吓得身体在那瑟瑟发抖。
见她这份模样,我心说有戏,然后立刻就用低沉的声音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说我是一个死人。”
她斜着眼看我,也许是因为她既想看我又不敢看我,所以她眼睛即使睁得老大,也全是眼白。
突然她就开口对我回道:“我叫夏天,因为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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