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
我面无表情的开口,却没有顺着冥王的意。“冥王,放过我吧,我对你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多么多么卑贱的一句开口。
华木在我的话落之间,看起来像是很大程度上的松了一口气。
“冥王,不要忘记今日是您和鬼后的大婚之日,况且,血祭已经开始若是想要收回那必定……”
冷秘的光泽映衬着冥王的身形,他良久也不动一下,宛若一出静默的哑剧,无声,压抑。这种良久之下给人一种强大的镇压之感。
耳边飘过那句冷漠透骨的话,“本王选择让谁生就生,本王选择让谁死就死!你们全部的全部都要臣服于本王,都要屈服于本王!”
华木在一旁不动声色。
我挺直了脊梁,向冥王的方向迈过去那沉重的步子。
就在我重新准备前进的那一刹那间,我看过安躺在那水晶棺中的灵洛和婉月。他们两人就好像是一副绝美的画卷一般。时光未央,岁月静好。灵洛是那般的丰神俊逸,宛若雕琢。这个人,这张脸我太过于留恋了,我再也不想要逃离了,我想要久久的这般凝视着灵洛而过。可是我希望有那么一瞬,我能够凝望的是灵洛的生,而不是像现时这样的望着他沉沉的死寂。至于婉月,和灵洛并排安躺在那里的她是那样的令人感到心驰神往,她的美是那样的动人,这种没有被生命加持着的她,典雅高贵又出尘脱俗。她真的真的和我不一样,我们两个人一丝一毫都不一样。我多么的希望上天能够赐给我那么一瞬,现时,我只能靠自己的命去拼搏那么一瞬。
冥王的神眸转而定定的向我那不堪的前进的身形相看而过,他的脸上持续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言情。乌黑的眼底看不出属于他的任何情绪。
倏的,我都根本不知晓来自于身体哪里所迸发而出的一种痛意,只身体上的破落之地实在是太多了,我已经感触不到那疼痛到底是来自于哪里了。我着实是支撑不住了,脚步生的顿在原地,竭力掩饰着那大口大口的喘息。
冥王那高大的身形迈开长腿,向我临危而过,迅疾的一把揽过我的腰肢,受困于他的怀中。
他又想要做些什么?
冥王扬起手,不轻不重的覆在我的背脊上。那一整条肋骨还停留着刚刚他施加给我身上的恐怖的力量。
还没等我开口。
冥王懒懒地看着我,轻笑着向我开口,“你这又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想要玩弄于本王的属于你那低劣的把戏?”
我没有反应。
他冷厉的眸子眯起来,一丝一毫都不肯偏离的重重的看着我。
此时此刻的我如雕像一般的沉寂,眼神里透出的全部都是一种绝望和无助。
原本秀美柔顺的齐腰长发,现在却变得长短不一、乱七八糟。像被龙卷风摧残过的草地一般,萎蔫,毫无生命力。
“本王可不是很喜欢你这副模样……”他眯起眼,下颌紧绷,“你现在不应该来施展你的全部本领来讨好本王吗?”他突然转变的极具暴怒,大手粗暴的箍住我的肩膀。
而此时此刻的我只能这样的默默的承受着,我在等待着唯唯属于我的片刻时机。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本王叫你说话啊——”冥王继续的那般的狠狠的咆哮着。
在我看来,他才是那个最为可怜和最为低劣的存在。
“放开我……”我发出愤恨的低沉的声音。
下一瞬,抬眸,紧紧的瞪着他那副阴气缭绕的脸。
“刚刚誓死都在喊着今日是本王和你的大婚之日的那个人现在又要本王放开你,你这个女人的内心想法本王还真是猜不透。”冥王再而的揽过我的手臂,一带,将我死死的箍覆在他的怀中。
这样对我来说更是绝佳的好的机会,我离我想要的东西又而更进了一步。
我所表现而出的目光散淡,彰显着,我已经在这一场我百分之分会输的争端中选择了放弃。
冥王看过我的神色慵懒,再而开口,“一定要本王好好的调教你一番,你才能这么的老实。”他冷冷的一笑,“本王一直忘了告诉你,本王很不喜欢很活泼的女人。”那魔鬼在说话,“越是像死鱼一样的女人本王越是欲罢不能。”
冥王丝毫不肯放松力气的紧覆,让我脸色更加苍白,只能秉持着我自己的气力大口大口的呼了几口气。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冥王的脸显得那般的平淡无奇,对一切都丝毫不曾在意的样子。他的表现就好像是,他已经尽然的忘掉了他刚刚是怎么待我的,他是怎么用那暴行将我一步一步的逼向死亡之地的。
“本王只是想要在大婚前夕来印证一下本王的鬼后待本王的忠诚之心是如何。”
冥王的思维真的是已经诡异,BT,癫狂到了极致!
我是他冥王今后的女人,他仅仅只是为了印证我对他的忠诚之心?
这样的待我而过?
曾经同冥王在一起的婉月遭受了种种?我难以想象得到……
不!
不应当说为曾经同冥王在一起的婉月,应当是曾经的被冥王胁迫下的婉月。
“所以,我的表现,冥王,你还满意吗?”我一字一句的冷冷的开口。
“满意!本王很满意!鬼后你的一言一句,你的每一个举动,本王都很是满意。”
我映出温婉一笑,内心深处在冷冷的否决着冥王对我的判断,开口,“冥王感到满意的话,我们是否该继续你我二人的大婚了。”
“当然!本王的鬼后!”冥王再而甜蜜的冲我那样的笑着,在我看来还是一副来自于地狱深处的笑颜。
冥王的目光看向华木,荡然开口,“让他们都进来。”
华木的眸光一瞬间的转而看向我的那一刻间,透露着一丝待我那般幻象的感觉,意味神明,看不出任何究竟。
一切就快要到头了,我在心里如此这般的想到。
必言很是明显的神眸散发出他没有想象的到我这个鬼后再而的呈现在他们的面前会是这副破败不堪的模样。
冥王重新的贴过我的脸,灼热的气息落在她颈侧,指间挑起我的脸,声音低哑,“今后还会有更加好玩的东西等着你,本王的鬼后。”
我只向他的怀抱中依偎的更紧也更近。
我在心底间沉沉的冷笑,只怕是不会再有什么以后了。
我凝视着冥王的胸膛,我已经能够感觉到属于灵洛的那把匕首所散发着的通体的银白色的光芒。我相信那把匕首是具有生命色彩的,它是得以感知得到身边人所带给它的信息而过的,它和灵洛是一体的的,是竭尽善良的一体。
冥王看着我的举动,脸上映出那善恶难辨的笑意。
我的双手在一点一滴之间想冥王的胸膛推动,我刻意的隐忍下那带有着紧张的意味的一颤一颤的紧促呼吸。
猛地,我大力的探向冥王的胸膛,我的双手已经感到了那匕首的冰冷。
冥王本是散开的眼神就在我下手的那一刻间重新的聚集,那才是一个充满着想要让我走下地狱永不复生的恶毒而又恐怖的神眸。
“该死!”
就在这一刻间,我用尽了我的全身气力,举起那匕首,狠狠地向冥王的身躯之中刺去。
“银水光!”
也在同一时刻间,我听到了来自于必言的阻拦之声的大力传唤而过。
我浅浅的笑了。
必言是善良的,必言始终都也是一个善良的存在。
整个殿室在这一时之间,尽然的被突而出现的华光笼罩着。那些鬼差都一一倏的化为一道破败的黑影随而消失在这期间。
周遭的一切的凛冽之感都不免的削弱了很多很多。
这便而就是血祭的力量吗?
光芒越发的照耀的四射,仿若置身于那星海之中。
我只感到有一些很大程度上的心惊。
如果血祭的力量是这样的话,那冥王是完完全全的没有理由如此行事的。他如此痴傻的选择让自己毁在自己的手中?
对于这一切的异象。我已经无暇顾及良多。
我支撑着绝然的破败的身体,像发了疯一般的冲到那水晶棺之前。那所有的光芒的展现的源头便而是来自于婉月的身上。她好似一个下凡的仙女一般,有着感化一切的恶势力的力量所在。
在这一刻间,我仿若看到了婉月对我睁开了她那繁星一般明亮的双眸,她对我说着,“小水,你做到了……”
而我也知晓,那是绝对的不可能的事情。
婉月曾经所说给我的力量就是能够让整个第三世界的一切包括冥王都从而衰败吗?
可是我看过灵落,他还是那样的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体征从而复苏的象征而过。
突的,冥王冷冷的嗤笑一声,那无比硕然的仿若就在我的耳边徘徊而过的声响,“银水光!本王会让你死得很惨!”一双高深莫测的眸子就那样的看着我,此时冥王的眼神要比那种平日展现而出的嗜血还不知道要让人感到惊恐至极到多少倍!
强烈的不安涌上我的心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现在应该如何是好?仅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我的死来再而的重新选择换回灵洛的生。即便那是一个尽然的未知数,可是这现在是我唯一的一个选择。我要让灵洛复活这是支撑着我的唯一的意念。
冥王一步一步的向我袭来,带着要置我于死地的强烈之感,他一点一点的向我走进,走进。我人生之中最为黑暗的那么一瞬,那样一种难以抵挡的住的心间的混沌。
而我却没有任何能够逃跑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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