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爹是孝心,可这孝心得表达在点子上,不是说自己的利益不争取,自己的儿女不去护,我们兄妹几个不靠你和娘护着还得靠谁?爷奶偏心,爹你承不承认,就说分家,凭啥咱就不能分地,分银子,那份是爹该得的,至于你得了之后再给爷或奶,那是后话,至少你得争取啊,还有分家前说好的,地里的粮食收成后分五分,可咱家的那份呢?谁也没跟你说过,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这不是不给你脸吗?”熙儿喝了口水。
福子几个听的是直点头,王氏低着头抹眼泪,显然想到了以前跟柏三柱过日子受得委屈。
熙儿继续说道:“就拿这次咱家盖屋子来说,爷或二伯主动讲过要来咱家帮帮忙吗?没有,看那二伯娘和二伯的脸色,恨不得赶紧把咱家的东西都抢过去,爹啊,咱家的银子是咱一家人辛苦赚回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想过没有,大哥二哥爱读书,不该送他们去私塾吗,还有小喜子,”
小喜子一听熙儿提到了他,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顿时睁的大大的,小小的身子也坐的直直的。
“小喜子也得读书啊,咱家的男儿们得有好的出路,好的前程,不能光在这巴掌大的山沟里生活一辈子,外面的世界大呢,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哥哥们和喜子应该有这个条件去见识,咱家先得把自家顾好了,才算是孝敬了爷奶姥姥姥爷。”说了一大串,熙儿自己都讲累了,也不知道柏三柱听进去了多少。
反而福子和禄子越听越来神,“三妹,我们真的能出去见识吗?”禄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然能,好男儿志在四方。”熙儿答道。
禄子听完兴奋的拉着福子的手就差点蹦起来。
“不过,前提条件是得好好的学知识。”熙儿笑着说道。
“当然,我和大哥定不辱命。”禄子郑重的拍着胸口说道。
柏三柱听后一直头低着想事情,半响才抬起了头,郑重的说道:“熙儿说的对,我不是个称职的爹,我一直认为只要啥都依着爷奶就是孝顺,你们娘和你们都跟着吃了不少苦,福子禄子这么大了,我是该为我的儿女们操操心了,熙儿,爹和欣慰,你能完全正常了,而且变得很聪明,从今往后,爹听你的,你怎么说,爹怎么做,这个家就靠你们兄妹几个了!”
柏三柱几乎从来没讲过这么长段的话,看他说的语气,确是认真思量后才说的,那眼神变得坚定,腰杆子也坐的直直的,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不一样了。
熙儿心里暗自高兴,这辈子的这个爹,刚才这样还是挺有男人味的嘛,但愿他自己说的能做到。
第二日,柏三柱和王氏就带着熙儿给的一两银子,并五百文钱,跟着柏老头一大堆人去了镇上。
这五百文是让柏三柱和王氏在镇上买东西用的,夫妻俩也好久没去镇子上了,家里也不缺银子,就希望他们能看上些什么,不要不舍得花银钱买。
其他的几人,则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裳,小孙氏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头上带了自己认为最好看的银簪子,脸颊还抹了红粉,嘴巴抿了红纸,看起来像是她要成亲的,反而鲁氏看起来更显苍老。
一日平安无事,家里的事情仅仅有条的进行着。
可是下晌,柏老头和孙氏是板着脸回来的,柏三柱依旧是被柏老头叫过去说了一通,王氏自己先进了屋。
熙儿几个好奇心十足,问了缘由。
原来这到镇上,凡是来参加酒席的亲朋,先是去收分子处,登记分子银子,这柏老头本想让三儿子家长长脸,压女方家一头,哪知,在柏老头洋洋得意的时候,柏老三也跟他们一样拿了一两银子出来。
女方本就是镇上的,家里条件好的亲眷不少,最多的给了五两银子,这可把柏老头给气坏了,本来如果老三听话的话,这风头也有自家一份,这下以后可在女方面前怎么抬的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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