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故意装作不明白地样子,玲珑明媚的双眸扑闪扑闪地看着他,他的眉心不禁敛拢了几分,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就是别这么僵硬地浑身绷着,还保持着这种……别扭的姿势,朕今夜没打算要你。”
他的话音落下,重点是最后那句——朕今夜没打算要你,才让她微微放心,她轻轻吁了口浊气。
可慕容肆迟迟感觉不到她有把交互抱着的手臂松开,便自己去拉开她的手臂,而自己的一条腿霸道生猛地横插.进她紧紧交叠的双腿的缝隙中。
一阵拉扯攻.占后,小鱼终是敌不过他,在激烈而垂死的挣扎后,败下阵来。
两人仍旧一个平躺,一个侧躺,大眼瞪小眼,小鱼是恼恨地牙痒痒,喘着粗气,慕容肆则是眉眼飞扬,笑眯眯地看着她。
让你笑吧,老子我闭眼不看,总行吧?
小鱼闭着眼,准备再与周公约个小会去。
没一会,小鱼又感觉不对劲了,大腿处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顶戳了下,小鱼心想这货又是在干嘛?她气呼呼地睁开眼,低喝,“皇上,别用手指戳我,咱们好好睡不行吗?”
募得,被她这么一说,慕容肆纤长的睫毛却是羞怯地微微一垂,俊白的脸也陡然一红,渲出几分羞涩桃粉色来。
小鱼瞧着他那不对劲的脸色,豁然大悟,原来是这货的那劣质玩意儿。
是谁刚刚说不会要她来着,特么的,谁说的?简直是骗人的神棍啊。
小鱼身子也是一个激灵,身子不由地又开始想往后撤退,谁知他的大手在她腰腹间用力一勾,将她整个身子往他怀里带了带,侧腰处撞在他坚硬如石的胸膛上,微微一疼,她蹙了蹙眉,抬眸去看他时,他脸上红中藏黑,郁郁沉沉又冷冷冽冽的,“秦小鱼,朕说过今夜不碰你,绝不食言!髹”
该死的!慕容肆在心里低咒一声,自问自己意志力一向强于常人,自问什么惊才绝艳的女子没见过,可是她身上就是有一股特殊魔力一般,只要他一近她的身,就想狠狠占有她。
这样着魔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小鱼咬了咬唇,才说了句,“希望皇上能说到做到。”也不知这赖皮货,能不能说话算数,但姑且就信了他吧。
可小鱼刚一闭眼,这男人在她腰间的手就慢慢往上移了移,一点点移至她胸口,小鱼气得炸毛,恨不得将他手给废了,刚要发作,耳畔又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小鱼,你这蛊毒是不是慕容擎给你下的?”
小鱼心中一怔,她从未泄露过太子擎任何一点信息,他会怎么知道?
说到这个慕容擎,小鱼都不知今后该如何,她可是答应他,昨夜要去窦府见他的。
见她半晌不说话,他就越发笃定,除了那人,这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会用如此阴毒,竟用苗疆邪术害人。这蛊毒非一般毒药,除非是下蛊之人,无人可解。白韶掬说她只有一载阳寿,一想到此处,慕容肆就皱了眉。
“是那夜他装成窦一帆进了这长乐宫,出手伤了你?”
既然被识破,小鱼也不装傻卖乖下去了。
“没错,是他。他说我是你的女人,所以要报复你。”
小鱼这么说,是为了让他更愧疚一些,都是他害得,害得她没了清白身子,又囚禁了她母亲,还害她即将不久于人世。
她如此痛苦,便不能让他难受一些么,可她又忘了,这人冷血无情,哪里会内疚呀?
小鱼不由得嗤嗤一笑,却听得他笃定说道,“小鱼,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朕也绝不会让你有事。”
她看着他的眸,他心中似有了坚决,或许还有了法子。
夜越深,睡意越浓。
小鱼的眼皮越来越吃力,时不时地眯起来,但又生怕他趁她睡着会乱来,又一咬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睁眼一看,这男人每次都是睁着眼,好似精力永远充沛的样子,而他搭在她腹部上的手也没有乱动,隔着单衣,轻轻按揉摩挲着,一层一层如波浪似的暖流从小腹处慢慢传开,身子越来越暖和。
就这么在困与醒里,循环往复挣扎着,反而愈发痛苦疲惫。睡意朦胧里,早已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虚幻?
不知何时,耳边有清润温暖的声音轻轻涤荡,“小鱼,你困了便睡,我来替你守夜,今后谁都无法再上你一分一毫。”
多么贴心的话,又让人太受宠若惊,不知是自己身子太过倦怠,还是这句话太过暖心,那一夜竟睡得格外踏实安稳。
……
翌日。
小鱼醒过来时已是午后,一醒来就闻到了一阵蜜糖甜香,一睁眼便看到了枕边放着两根糖葫芦串儿,又大又红的山楂外裹着晶亮的蜜糖,外头还洒了点白芝麻,更添香味,小鱼还未漱口随手便拿起来咬下一颗,酸甜可口。
这时,海棠提了个什物进来,看到主子吃得这么欢,便不由得乐了,走近后说,“主子,你吃的这个可是皇上命人去宫外买的,还请了个做糖葫芦的师傅留在了宫里,你以后爱吃随时随地就能吃到了。”
“他还真是个心地善良的主。”小鱼一边噘着嘴里的甜山楂,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
自家这主子还真是不拘小节啊,海棠看着这样的小鱼,掩嘴一笑,“主子,不止是这糖葫芦儿,还有那个。”海棠指了指对面桌子上,小鱼随着海棠的视线瞧去,那里多了一张上好的金丝楠木古琴。
像极了是慕容肆的赔罪礼,可小鱼不稀罕,只高傲得哼了一声,她比较感兴趣的是海棠手中提得那个里面装得是什么,于是如实问她。
“这个啊,也也是皇上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只神鸟。”
“哦,神鸟是什么鸟?”
海棠又晃了晃手中这东西,那是个鸟笼子,海棠把黑布一掀开,里头不过就是只绿毛鹦鹉。
“不过就是只鹦鹉而已。”
“皇上说怕你最近在这里修养身子会闷,就让这只鸟来陪你说说话。皇上还说,白将军能给你的,他同样能给,而且只会更好。”
虽听得海棠这么说,但小鱼总觉得那人与这鹦鹉一样,不是什么好鸟。
暖融融的阳光射进来,洋洋洒洒的。
虽是深秋,但这几日来天气好,阳光倒是明媚极了。
只是为何照在人脸上,并未觉有任何暖意?
“海棠,这些东西我都收下了,回头你去乾清殿替我谢主隆恩。”
似乎,从那日之后,皇上就没再来找过她,她因身上不爽,也就没去上朝,皇上还让她看了一次娘亲,说是等她蛊毒解了,就放她娘亲出去,真是扯淡的浑球,她身上蛊毒和她娘亲出宫有何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天在这长乐宫中过得自在轻松,原来,当皇上的女人还有这优待。
闲来无事,也懒得出去走动,主要怕在宫里碰到那些讨厌的人,便常在后院里逗弄那只鹦鹉。
这是一只绿头黄身的鹦鹉,它羽毛鲜亮丰满,长得跟鸭子似得,但这小家伙脑袋瓜子却是十分聪明,教什么话,一教便会。
如果被皇上chong幸一次,就获赏赐,若是照这情况发展下去,她以后岂不是要多十只八只的鹦鹉了?
这么多的鹦鹉养着真是浪费粮食的,如果她真有这么多鹦鹉,不如烤了吃了,来个鹦鹉全宴。
想着想着,她轻轻一笑,瞥了一眼笼里的鹦鹉,那只绿头鹦鹉两只眼瞪看着她,一张嘴便喳喳叫道,“皇上是变.态,皇上是大变.态……”
小鱼小嘴儿一咧便咯咯直笑,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仁,丢向鹦鹉的小小食盆里,还夸了一声,“乖,绿毛,再来一个绝顶的。”
鹦鹉受到食物的诱惑,便兴奋地张嘴高声嚷道,“慕容肆,你从小缺爱,长大缺心眼,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嘎嘎……嘎嘎……”
小鱼笑得更乐了,自己咬了一口糖葫芦,又丢了一颗小果子奖赏它,“绿毛,你这小嘴儿真甜,真是一只可爱的鹦鹉。”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小鱼,你可笑得真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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