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随手捞过一只皮质抱枕,扬了扬眉,“严格来说我还不是入殓师,顶多算老师的学生兼助手。”
商郁夹着烟踱到沙发附近,俯身弹了下烟灰,侧目睨她,“伤口缝合技术,是和九公学的?”
闻此,黎俏闪了闪神,眼含笑意,“算是吧,的确有老师的功劳。”
好巧不巧,话落的瞬间,流云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并且将黎俏的那番话听了个真切。
所以,他的伤口,是自称入殓师助手的黎小姐给他缝合的?
悄悄捂住了自己左臂的流云:“……”
这时,听到脚步声,黎俏和商郁同时转眸。
客厅里流动着一阵诡异的安静,随即流云清了清嗓子,颔首道:“老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商郁顺势落座,夹着烟送到唇边,看着黎俏道:“先去洗个澡,一会下来吃饭。”
黎俏应了声,便起身跟着流云离开了客厅。
途中,她不疾不徐地向前踱步,斟酌了片刻,问:“流云,下葬的那个年轻人,是怎么死的?”
流云脚步一顿,疑惑地看着黎俏,“老大没告诉黎小姐?”
黎俏漫不经心地摇头,“我没问他,你跟我说说吧。”
闻此,流云忖了忖,也没隐瞒,直言问道:“黎小姐还记得之前在碧色庭园里见过的男人吗?”
经过流云的提醒,黎俏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商郁的场景,她眯了眯眸,“跪在地上求饶的那个?”
“对,就是他害死青宇的!”提及此人,流云嗓音发紧,且充满了痛恨。